第二天依然下着雪,車隊朝伊犁方向進發,打算由此向北,一路前行。

    除了省委和軍區的車子,還有由蕭豔兒組織的民間志願者慰問團。這麼大一個團體,肯定有記者相隨。看着路邊這皚皚白雪,蕭豔兒的興致出奇的好。

    在她看來,今天這是她做得極有意義的一件事,加強民族大融合,加強軍民團結,這些不都是政府最喜歡做的事嗎?如果能讓西部省各大民族緊緊團結在以張一凡爲首的省委領導班子的身邊,西部之前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由於這次是個大體團,蕭豔兒坐在大巴車裏,後來跟着十幾輛拉着各種物質的車子。

    剛過烏蘇,蕭豔兒就接到一個電話,電話裏哭哭啼啼的,象發生了什麼大事。

    蕭豔兒臉色一寒,馬上就叫司機停車。

    幸好她早有準備,在車隊裏叫司機開了輛車跟隨。下車後,帶着助理和兩保鏢匆匆離開了車隊。她走的時候也沒有跟張一凡說,只是跟這個民間團體的人打了招呼。

    張一凡到了目的地,這才發現蕭豔兒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慰問工作一如概往的繼續進行,蕭豔兒卻在此刻,匆匆趕到草原。

    草原上,已經看不見那種綠油油的草了,漫山遍野全是雪覆蓋着。

    只有偶爾幾馬蹄印,從雪中踏過。司機開着車子,對蕭豔兒道:“路太難走了,打滑得很厲害。”

    蕭豔兒顧不上那麼多,“開快點。”

    幸好她的司機在草原上經常走動,對這裏的路比較熟。蕭豔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阿依蘇魯的媽媽打電話過來,說阿依蘇魯突然暈倒,持續高燒不止。

    因爲今天的事情比較重要,蕭豔兒也沒有驚動張一凡,自己直接就過來了。還好,剛剛到烏蘇市附近。阿依蘇魯家的氈帳外面,聚集了很多的人。

    蕭豔兒趕到的時候,很多哈薩克族人都跪在雪地上,祈求雪山之神保佑阿依蘇魯。

    關於阿依蘇魯的病情,蕭豔兒心裏清楚,她這病,醫生說除非有奇蹟,否則根本不可能治癒。以前家時有個阿克勒,現在連阿克勒都死了,阿依蘇魯的母親心裏更沒了底。

    不過哈薩克族人天生心底善良,相互關照。大家一聽阿依蘇魯出事,很多人騎了馬立刻趕來。

    蕭豔兒擠進去,只見阿依蘇魯完全暈迷過去了,臉色蒼白,嘴脣發紫。見到這種情況,蕭豔兒二話不說,馬上叫人將她抱走,立刻送往醫院。

    氈帳外面,跪着很多男女,他們十分虔誠地匍匐在雪地裏,爲阿依蘇魯祈禱。

    族裏的長老們,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用。因爲上次阿依蘇魯的病是在京城治好的,也是因爲蕭豔兒的幫助,大家這纔信了她。

    車子一路狂奔,直接來到烏蘇市裏。

    醫院裏接到通知,早早做了準備。看着阿依蘇魯被推進急診室,老媽就急得哭了。蕭豔兒又忙着勸她。急救室裏的醫生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

    蕭豔兒扶着阿依蘇魯老媽進了醫生辦公室,醫生說,病人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她的血液裏帶有一種病毒。如果要救活她,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換血。

    但她這種血型,只怕是微乎其微。

    其實,早在以前就有醫院化驗過阿依蘇魯的血型,他們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與她不相配。醫生說,她這種現象,應該是先天和後天的兩種因素。

    現在阿依蘇魯發燒,燒得很厲害,這樣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險。目前醫院也只能用冰塊來降溫。關鍵還得找到與之匹配的血液。

    這讓蕭豔兒爲難了,看來只得求助於網絡。

    之前,她也想過各種辦法,但最終了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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