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管理處因爲收費問題引起的病人死亡事件,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
而市政府那邊用某種極端的手段處理問題,非但沒有跟事情擺平,反而讓事件惡化。
當然,發生這種事情,省委並不是不知道,他們很多人都在關注。有些事情,不是不管,而且不想越界去管,否則下面的人就很難做人。可誰都沒想到,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在他們手裏愈演愈烈。
尤其是幾個受到威脅的記者,那兩女孩子嚇傻子,受到不明真相的人一威脅,她們雖然害怕,卻又勇敢地站出來,跟省報社告狀,到省廳投訴。
派出所那種手段,頂多可以嚇嚇普通市民,對於這些記者,肯定是不行的。
現在網絡上到處在聲討,聲稱要人肉打人的警察,還媒體一個知情權,一個報道權。就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還是驚動了張一凡。
剛開始,張一凡知道這件事之後,他也沒有立刻表態,只是在心裏有些不爽。這些人辦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濃包。
媒體是能掩蓋得住的?
面對強大的媒體和憤怒的網民,你真企圖掩試,事情越朝壞的方向發展。唯一的正確下引導,宣揚,讓媒體跟着你的思路走纔行。有句話說什麼,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他們這種處事方法肯定是不行的。
張一凡當然知道下面這些人的心態,凡事都想極力掩蓋,不能讓上面知道發生這種事情而影響對他的看法。市委市政府那邊估計就是這種心態。
於是在處理問題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棒子就打下去。
有網友在網絡上發言,“你以爲你是美國啊,動不動就用大棒政策。”
張一凡原想給這些人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把事情抹平,沒想到自己在下班的時候,兩個女孩子在省委家屬區的門口等,看到張一凡的車子過來,她們就攔在前面,跟張一凡告狀。
他不能讓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這樣走進了自己家裏,否則媒體這一報道,他該怎麼說?
有騰飛和張一凡在,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其實這件事情,張一凡心裏很清楚,但政府一直處於被動狀態。深受廣大網民的漫罵和指責。
騰飛給兩人倒了茶,張一凡就坐在那裏耐心聽兩人把話說完。
兩女記者年紀不大,估計都在二十五六之間。
兩人道:“張書記,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有驚動您。我們也知道您很忙,所以都不敢在上班時間打擾,但是現在這件事情,他們都不管,你推我,我推你,打太極拳。而且報社會通知我們不要再鬧事,否則就停職。我們知道張書記是個好人,不會對這種事情視而不見的。再說,我們報道新聞又沒錯,他們憑什麼打人摔東西?”
兩女孩子一邊說一邊哭了,張一凡一直安靜地聽着她倆把話說完,最後他才道:“這樣吧,明天你們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他看看時間,“早上十點之前。”
兩人聽他這麼說,立刻站起來,一個勁地說謝謝,謝謝!
臨走的時候,兩人是退着出去的。其中一個女孩子出門的時候,眼睛溜了一圈。
出了門,兩個女記者嘀咕着,張書記家裏也挺普通的,好象連個保姆都沒有。還他的飲食起居,怎麼就沒有人照顧?
另一個說,很多人都說張書記爲人隨和,平易近人,今天看來一點都不假。
前者道:“真這樣說那就錯了,張書記只是對普通老百姓隨和,真正面對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可就毫不手軟了。否則黑蝠社怎麼偏偏就在他手裏被清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