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看了眼病牀上的她,秦佩瑤擡起了頭,這是她心愛的琴,當年在傍山小築,一見如故,從此深深喜歡了這琴。但此刻她卻晃了晃腦袋,沒有言語。

    張一凡說,“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不願意跟任何人說一句話嗎?還是?”

    秦佩瑤終於開口了,“我不是啞巴,你們也不會費盡心思去琢磨這些事。我明天回京,一切就到此結束吧!”

    張一凡有些不解了,“找到沒有?”

    他說的自然是寶藏,秦佩瑤兩道冰冷的目光襲來,“找到又怎樣,沒找到又怎樣?能改變什麼嗎?”

    張一凡當初也這麼想,可有人總是不死心,試圖找到這所謂的寶藏,他就說了句,“或許這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秦佩瑤定定地望着他,“琴你拿走吧!我想我不再需要它了。”

    張一凡道:“這世界上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主人,你就是這琴的主人。它是屬於你的!”

    秦佩瑤又不說話了,或許,張一凡這幾句話讓她想起了什麼。病房裏很靜,張一凡站在牀頭,秦佩瑤躺在牀上,他問秦佩瑤,“爲什麼你一直不肯說話?”

    秦佩瑤盯着他,總有一種讓人心裏不踏實的味道,只聽到她幽幽道:“你應該更希望我不說話纔對。”

    張一凡笑了起來,“我象那種人嗎?”

    秦佩瑤盯着張一凡道:“有些時候,我一直很不明白。”

    張一凡道:“有什麼不明白的?”

    秦佩瑤說,“不明白你!”

    “那就沒必要弄明白。有時候糊塗比明白要好。”

    “也許!”秦佩瑤道:“你這人看起來坦蕩,其實口是心非。”

    張一凡沒說話,他知道秦佩瑤說什麼了,有些事情不能明說,挑明瞭未必是件好事。

    秦佩瑤幽幽地嘆息了聲,“我……”停了一下,她突然道:“我累了!”

    張一凡離開病房,秦佩瑤就坐在那裏望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秦瑞生帶着秦佩瑤乘專機離開,張一凡在辦公室裏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在心中道,現在應該安靜了。

    而整個這事件,只有少數人知道內幕。

    秦佩瑤出事之後,那天在沙漠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肯說。據說回京之後,她又象在西部那樣,拒絕開口說任何事情。

    沒多久,就聽秦瑞生說,秦佩瑤回江東了,被慕容家接走。

    董小凡在秦佩瑤走後不久,來到了西部。

    張一凡親自到機場迎接,董小凡就談起了這事。

    自從那裏事發之後,遠在香港的董小凡已經接到消息,她一直在關注事態發展。這一點張一凡並不知情。而小凡過來的日子,剛好是週五。

    這也是她特意選定的,張一凡知道她的用意,要自己多抽時間陪陪她。

    當天晚上,董小凡十分鄭重地跟張一凡道:“我一直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太尋常。你想過沒有?”

    張一凡說:“這有什麼不尋常的,真正不尋常的應該是秦佩瑤,她這個人才很奇怪。”

    董小凡道:“她真發現了寶藏嗎?”

    張一凡道:“哪有什麼寶藏?”

    董小凡就搖搖頭,“可有人一直執迷不悟,妄想打造一個金融王國。真正扶持起一個又太難,時間上恐怕不允許,只要這種方法可以速成。誰知道天意難違。”

    她對張一凡道:“一凡,我覺得你應該再低調一點,鋒芒太露未必是件好事。”

    張一凡沒說話,保持着一個深思。

    董小凡道:“現在我們張家,的確讓人不踏實了。”

    張一凡拍拍她的肩膀,“別多想,早點休息吧?”

    董小凡道:“我哪睡得着?這次過來就是跟你商量這些事,但我一直在考慮,就是沒找到更好的方法。難道不成我要將所有的錢都捐出去?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將有很多的抱負和理想無法實現。”

    她就看着張一凡,“你累不?”

    “累又怎樣?不累又能怎樣?”

    董小凡說,“要不你辭了這工作,我們回島上安安靜靜過日子。”

    張一凡就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在董小凡的臉上捏了一把,“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PS:感謝whe6707點評,看來我是寫沉重了,壓抑了,或許,自己也被帶進去了,這是一種心態。請理解!希望結局能讓大家都滿意,至少大部分人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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