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村上正在鬧事。

    畢竟死了一個人,但死者家屬卻把這些過錯怪到村民身上,在人家家裏又鬧又打又砸的。村幹部也把責任推到那些村民身上,一口咬定是他們造反,把人給打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刑偵大隊的人來了,村支書還以爲他們是來捧場的,沒想到對方居然把他給帶走了。村裏的二位幹部一齊被帶走。

    兩人被帶過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剛剛進酒店,兩人還以爲是打牌呢?但這打牌的架勢又不對。進了酒店多功能會議室才知道,原來不是打牌。只怕要是命。

    村長並沒多少能耐,支書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支書,他們連縣委書記和縣長都不熟。

    公安局那個局長,他們倒是認識。

    可人家今天板着臉,嚴肅道:“坐下!”

    兩人猶豫着,“這,這,這是幹嘛?”

    局長厲聲喝道:“我問你,今天晚上的人命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說局裏突然問起這事,支書心裏一慌,他說,是幾個不聽話的村民,在村委會鬧事,雙方之間發生爭執,他們把人給打死了。”

    局長猛地拍着桌子,“混帳,分明你是自己從中作梗,還賴到別人身上。”局長道:“你睜開眼睛看清楚,這位可是縣委劉書記,縣長,這位是中央國務部張首長。”

    撲通——支書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發白。首長?中央的首長來縣城了?

    連縣委書記和縣長都恭恭敬敬坐在那裏不敢吭聲,看來此事不假。都驚動了中央,他哪裏還敢抵賴?

    當下坐在那裏,渾身戰慄不止。

    “我,我,。我……”

    正準備招,支書心裏突然生了一個念頭,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扛着。剛好這時公安局長厲聲問他,“他們說的是否屬實,你承認嗎?”

    村支書咬咬牙,“我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啪——”

    公安局長拍起了桌子,“死到臨頭還敢抵賴!”

    他也是豁出去了,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他也麻煩。不如壯起膽子,把這些傢伙搞定,給首長一個好印象。

    公安局長道:“好,我有人證。你不招也罷,等我問過你們的村長,如果他招了,你還冥頑不靈,同樣定你的罪。”

    聽公安局長如此說來,村支書心裏想,反正又不是自己殺的人,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判死刑,不如招了。他纔不相信村長能禁得住這麼多大官的殺氣。

    看到有人要將他帶走,他馬上道:“我說,我說。他們的確是我叫過去的,只是我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現在不是中央都在說,要打造和諧社會,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給上面添亂。”

    局長罵道:“你這不叫添亂,叫草菅人命!”

    村支書還想說什麼,局長把手一揮,“帶下去!”

    接下來審問村長就容易多了,村長很快就把事情給摞了。他承認其中之種種,他們的確有剋扣村民的拆遷費用以及各種野蠻行徑作風。

    公安局長厲聲質問,“誰給你們這麼大權力?”

    村長說,大家都是這麼弄的,否則一個村幹部每個月一二百塊錢的工資,誰願意幹?還不是圖的就是地些剋扣。他還提供了一個信息,說村支書的兩個兒子都被搞出去了,這還不是因爲他跟鄉政府關係好?再說,他的兩個兒子弄出去花了不少錢,這錢哪來的?都是從村委會的各種費用裏挪用出來的。

    張一凡在旁邊抽菸,聽着這些話,心裏突然有種悲涼。

    一個小小的村官,芝麻大一點,居然也如此胡作非爲。

    前幾天還在說江淮政策好,怎麼到了這裏就變得如此荒唐?

    村長交代之後被帶下去了,刑偵大隊的人說,鄉政府的鄉長帶到了。鄉黨委書記旅遊去了,只好把鄉長帶過來。鄉長晚上喝了不少酒,到現在都是迷迷糊糊的。看到劉書記和縣長坐在那裏,居然傻乎乎地伸手過來,想跟兩位領導握手。

    劉書記哼了一聲,“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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