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是小鎮十里八鄉的好人,他是一名環衛工人,喜歡在清掃路邊落葉時向經過的居民打招呼。

    他的微笑治癒了很多人,同時他的亡妻是小鎮愛貓協會的分會的會長。

    妻子去世以後,老約翰將這羣小貓咪當做自己的孩子。

    哪怕自己喫不起飯,也不能讓小貓咪們餓着。

    但是今天這個老好人遇到麻煩了。

    湯姆森一個人堵住了老約翰。

    幽暗的小巷,垃圾桶擺在入口,散發着刺鼻的酸味。

    “把錢交出來,老東西!”湯姆森一巴掌扇在老約翰臉上,沉重的力道讓老約翰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小巷的污水。

    “拜託,求求你們了,我只有這麼點工資,我的妻子去世了,留給我的只有那羣小貓咪,這些錢我要買貓糧!”

    湯姆森咧嘴,擡腿對着老約翰肚子一腳,痛的老約翰捂着肚子哀嚎連連。

    “我管你貓還是狗,趕緊把錢給我交出來!”湯姆森身子輕微顫抖,麪粉帶來的上癮性讓他身體不受控制,精神也愈發狂躁。

    “我警告你最後一遍!”湯姆森從兜裏掏出手槍,黑黝黝的槍口抵在老約翰腦門:“我數三聲,不拿來就開槍。”

    可憐的老約翰,他顫顫巍巍舉起手,準備將懷裏的一摞富蘭克林交給湯姆森。

    “噠噠。”身後傳來響動。

    湯姆森轉過身,一個忍者打扮的高大身影靜靜的站在入口。

    但嗑瘋的湯姆森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拿出槍指着鬼影忍者,手腕控制不住的顫抖:“不想死就滾,不要多管閒事!”

    高大的身影動了,它緩緩擡起手,一把泛着寒光的太刀握在手中,毫不在意手槍,徑直走向湯姆森。

    “曬特!不要再過來了!”湯姆森見怪人越走越近,扣動扳機。

    撞針打在子彈,一枚子彈呼嘯着從槍膛射出,擊向鬼影忍者。

    “唰!”

    鐵器相撞聲響起,老約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神祕忍者竟然舉起太刀,將迎面而來的子彈劈成了兩半。

    “法克!”湯姆森不信邪,連連扣動扳機,可全部被太刀劈成兩半。

    “噗嗤。”

    泛着白光的太刀在老約翰驚恐的注視下貫穿了湯姆森的脖子。

    “嗬嗬。”湯姆森無力倒下,而一道黑色氣息從他身上涌出,飛向了一公里外的克里。

    黑色煙霧匯入克里胸膛,原本瘦弱的身軀迅速長出勻稱的肌肉。

    “叮,你獲得了“氣”,宿主控制鬼影忍者殺戮,將會掠奪受害者自身的“氣”,用於強化宿主。”

    克里看着鏡子裏勻稱的肌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連身上的傷也好了。

    一股記憶匯入克里腦海,他目睹了湯姆森死去的全過程。

    “嘿,要來喫早飯嗎?”房間被輕輕敲響。

    “請進。”克里打開房門,伊莎貝拉有些尷尬看着克里勻稱的肌肉,同時她還有些疑惑,之前見克里怎麼沒發現這傢伙身材那麼好。

    克里穿好衣服,跟着伊莎貝拉來到一樓。

    伊莎貝拉的父親叫做查理.斯旺,是小鎮上的警探,但在這麼一個相對和平的小鎮,槍擊案低的離譜,所以查理每天都很清閒。

    桌子上擺着三副餐具,一塊麪包夾着幾條培根和雞蛋,旁邊擺着牛奶。

    “嘿,小夥子,你看起來似乎很強壯。”查理放下報紙,盯着克里勻稱健碩的身材。

    “叮,接觸查理.斯旺,獲得100積分。”

    “謝謝叔叔,也許是休息了一晚,看起來氣色不錯。”克里坐在座位,跟隨查理禱告完畢,三人開始享受早餐。

    “嘟嘟。”查理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電話。

    “怎麼了?爸爸。”伊莎貝拉心細,發現查理的眉頭皺成一團。

    “看來這頓飯是喫不完了。”查理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小鎮發生了一起兇殺案。”

    “誰死了?”克里喝掉牛奶,伊莎貝拉同樣看着查理。

    查理穿上警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湯姆森死亡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小鎮,畢竟地方只有這麼小,消息傳得很快:“好像是你們學校的孩子,叫湯姆森。”

    “我想去看看,查理叔叔,實不相瞞,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爲一名警察。”克里同樣站起身:“今天是週六,反正待在這兒也沒什麼事,說不定過去我能幫上什麼忙。”

    查理沒有拒絕,他的性就是一個隨和的老好人:“想跟就跟着吧,但去了不要給我搗亂。”

    伊莎貝拉拿起吃了一半的三明治,迅速解決,穿上衣服追了上去。

    “貝拉,那裏很血腥,死者被貫穿喉嚨,面部表情痛苦不堪,不要亂看。”查理看了車後座的伊莎貝拉,擔心自家女兒被嚇到。

    幾人開車來到了案發地。

    橙黃色警戒線拉起,擋住了看熱鬧的小鎮居民。

    看來看熱鬧這方面,每個地方的老百姓都一樣。

    一位衣着樸素的女人正拉着一個男人嚎啕大哭,他們似乎是死去的湯姆森父母,卻因爲要保護案發現場而不能進入,只能遠遠看着倒在血泊中,被蓋住的湯姆森。

    “我們從後面翻過去。”克里輕輕拉住伊莎貝拉,兩人來到小巷後方,克里抱住伊莎貝拉的腰,雙腳發力,帶着伊莎貝拉翻了過來。

    “謝謝。”伊莎貝拉捋了捋長髮,有些不敢去看克里,和這個傢伙相處久了,腦袋裏總會想起一些難以啓齒的畫面,這真是太奇怪了。

    “死者年齡19,在學校有過校園暴力的記錄,同時是校橄欖球隊隊長。”一位警員正和查理介紹着倒在地上的湯姆森的基本信息:“根據他的兩名同伴和學校目擊證人回憶,他在昨天毆打了名叫克里.範海辛的男子,兩人有過沖突。”

    “克里倒是可以排除,他因爲沒地方去,一整晚都待在我家。”查理搖搖頭,同時克里也走了過來。

    “小子,看看他,是怎麼死的,可不要被嚇到。”查理掀開蓋在湯姆森身上的裹屍布。

    他的本意是嚇退克里和伊莎貝拉,讓他們遠離這些兇殺案件。

    “哦買噶。”伊莎貝拉看着瞳孔渙散,面容扭曲的湯姆森,他的脖頸處仍在緩緩冒着血。

    “傷口在脖頸。”克里蹲下身子,向警員要了一副衛生手套,輕輕按動傷口處。

    “傷口不大,但是貫穿了死者的脖頸,可以排除是鈍器和家用菜刀的可能。”克里摸到湯姆森斷掉的喉結:“能瞬間破壞軟骨組織,說明它很鋒利,那麼範圍可以進一步縮小了。”

    克里站起身,輕輕打了個響指:“殺死這傢伙的是一把尖銳的武士刀。”

    查理和那名警員聽得如癡如醉,雖然克里並不是警員,但感覺他說的頭頭是道,非常有道理。

    查理示意警員記下克里的推理,這些都是有用的線索。

    “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在死之前應該開過槍。”克里指了指湯姆森泛白的食指,它保持着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是這樣沒錯!”那名警員詫異點點頭,有些不敢相信,這個高中生竟然這麼厲害,僅僅看了一眼案發現場就可以推理出這麼多東西:“我們還在案發現場發現了這枚被劈成兩半的子彈。”

    克里接過包在袋子裏的子彈,嘴角下拉。

    “怎麼了?”伊莎貝拉湊到克里身邊,看着子彈平整的切口,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有意思,竟然可以劈開子彈,這傢伙,根本不能算是人的範疇了。”克里還回子彈,搖搖頭,從路邊撿到一根樹枝。

    “現在我們來還原現場,”

    克里拉住伊莎貝拉,示意她站在倒下的湯姆森面前。

    “首先,對方在入口出現,湯普森發現了他。”克里提着樹枝,很像那回事。

    伊莎貝拉有點想笑,但自己的同學就躺在地上嗝屁,現在笑似乎不合時宜。

    “然後湯姆森開槍。”

    伊莎貝拉強忍笑意做了個開槍的手勢,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滋味。

    “然後對方劈開子彈。”克里輕揮右手,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緊接着克里雙腿發力,伊莎貝拉只感覺一陣風颳過,一根木棍輕輕抵在自己喉嚨。

    “應該還有案發證人。”克里看向角落,撿起一根微曲的長髮,這並不是湯姆森的,因爲他留着寸頭。

    查理轉身示意警員帶去警局分析DNA。

    “太厲害了,克里。”伊莎貝拉握緊雙手,看向克里的眼神都冒着星光。

    “好小子,你這算是天賦嗎?”查理拍了拍克里肩膀。

    克里只是微微一笑,自己總不能說,他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目睹了整件兇殺案的過程,並且主謀就是自己吧?

    所以克里點點頭,有些靦腆的撓撓頭:“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腦海中似乎就浮現了整個兇殺案的經歷。”

    查理滿意拍了拍克里肩膀,他在考慮如果克里上不起大學,自己是不是應該鼓勵他來到警察了。

    這小子是這方面的料!

    因爲查理還要負責和死者家屬溝通,所以克里和伊莎貝拉只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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