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血族看也不帶看精神小夥一眼,他們的視線躍過人羣鎖定人堆裏的克里。

    “是來找我的?”克里察覺到這些人在盯着自己,一時間思緒涌動。

    這些人是敵是友?

    黑暗之眼顯示這些傢伙一人1500積分,粗略估算實力與耶魯差不多。

    周圍滿是喫瓜羣衆,克里決定不動聲色離開這裏,去找愛麗絲。

    他不認爲一羣不認識的血族來找自己是什麼好事情。

    畢竟前幾天的血晶案件足以讓任何血族爲之瘋狂。

    於是他一邊緩緩後退,一邊緊緊盯着那羣血族。

    覺察克里試圖逃跑,爲首的血族向前踏出一大步,他準備截停克里。

    “嘿,勞資特麼的在和你說話!”喝醉酒的精神小夥感受到了冒犯,丫的同樣是人,憑什麼你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其實大部分見過血族的人很難將和藹可親這種形象加在他們身上。

    因爲體溫的緣故導致其中大部分看起來陰森黑暗,又因爲悠久的壽命帶走了其中大部分血族微笑的能力,所以給人“我很酷,我就是高人一等”的感覺。

    當然,大部分血族的確覺着自己高人一等。

    爲首的血族終於低下頭,他將視線放在面前的精神小夥,緩緩開口,聲音冰冷:“滾開。”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十米之內的人聽到。

    酒吧裏邊噪雜無比。

    精神小夥身後的精神小妹們齊齊爆出噓聲。

    其中一個染着綠頭髮的精神小妹吹了個口哨,對着身前的精神小夥喊道:“漢克,他叫你滾啊!”

    其餘幾個精神小妹則是發出“嘻嘻嘻”的竊喜。

    周圍的喫瓜羣衆們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這邊關注着事態的發展。

    但對於精神小夥漢克來講,這些人無意識的目光被他的自尊心理解成了嘲諷目光。

    他覺得自己的面子在同伴們和小鎮居民面前丟光了。

    這可讓他“影殺”漢克以後在鎮上怎麼混?

    “嘿,我在和你好好說話!”惱羞成怒的漢克拉不下臉,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黑漆漆的玩意兒指着讓他滾的黑衣人:“有本事你再說一遍,我不能保證這玩意兒不會擦槍走火!”

    周圍喫瓜羣衆頓感這瓜吃出了要命的味道,不少人開始默契分散。

    喫瓜是喫瓜,但命更重要。

    畢竟他們無法確定這個精神小夥會不會磕多了真的擦槍走火,接着子彈挑選人羣中的自己成爲幸運觀衆。

    “查理,你TM的在墨跡什麼,那傢伙要跑掉了。”三隻血族中的左側血族不滿瞥了一眼中間的查理。

    在他們的視線,那個叫“克里”的人類此刻正朝着後門方向跑去。

    “麻煩。”名叫查理的血族嘆了一口氣,接着一腳踏出。

    不遠處的精神小夥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感到右手一痛。

    “叫你裝13。”戴着墨鏡的黑衣人露出殘忍微笑,右手發力。

    漢克喫力擡頭,赫然發現對方竟然是猩紅色眼瞳。

    被捏在右手的手腕發出牙酸的“噼啪咔咔”聲音。

    手腕竟被緩緩捏碎。

    周圍衆人也是隻感覺紅光一閃,接着精神小夥被黑衣人捏住手腕,精神小夥發出淒厲的慘叫。

    “厚禮曬特!”精神小夥身旁幾個小夥伴也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些人並沒有上前的意思。

    所謂的精神小夥無論在哪個地方都是一個德行,遇到軟弱的,他們便一擁而上。

    遇到強勢的,他們便雙手抱胸看戲。

    用東方的一句哲理來說:死道友不死貧道。

    教育低下怎麼懂得同甘共苦這些道理?

    把100美刀擺在他面前,這些傢伙可以甚至可以爲了這100美刀打得頭破血流。

    “所有人,坐回原來的位置。”左邊的血族摘掉墨鏡,露出猩紅眼瞳。

    他的聲音不大,但彷彿蘊含着別樣的魔力。

    宛如小兒時母親在耳邊唱搖籃曲一般,人羣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他們忘記了自己是誰,要做什麼,心底只有離開這裏的念頭。

    道路被清空,人們順從的執行左側血族的指令,乖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道路被清空,露出因爲年久沒有打掃而發黑的地板。

    “他跑了。”右邊的血族指了指遠處被拉開的後門,外邊是一條小巷。

    在他們被精神小夥糾纏的空蕩,克里早已經跑到了酒吧後門逃之夭夭。

    有時候爲了避免警察突擊檢查,酒吧老班會在酒吧裏邊修一條後門小道。

    通常是通往錯綜複雜的小巷子。

    “他跑不掉的。”中間的血族聳了聳鼻子,陶醉似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淡淡微笑:“我聞到了他的味道,一股淡淡的大蒜味。”

    “而且,似乎還有同類的味道?”名叫查理的血族有些不自信。

    畢竟血族怎麼會和人混在一起。

    那人在酒吧前邊的櫃檯來回渡步,詢問道:“除了我們,那個混血種也參與了行動嗎?”

    “並沒有,他的手下今晚跑去了這裏生活的卡萊斯家族。”另外一名血族搖搖頭,表示那人並沒有參與。

    “你在怕什麼啊,查理,三名子爵還能翻船不成?”右邊的血族黑衣人撈起一個牛仔超短褲少女,張開嘴巴大快朵頤。

    “不,我只是心神不寧,也許是我想多了。”搖搖頭,男人沒有再說話。

    其餘兩人眼神閃爍,看着進食的同伴,忍不住舔舔嘴,接着在酒館掃視一翻,不由露出鄙夷眼神。

    “不是lj就是磕藥,保羅,你也能下得去嘴?”名叫查理的血族搖搖頭:“他們的血液除了腐朽就是罪惡,太ex了。”

    “所以這就是我比你們快樂的原因。”名叫保羅的血族貪婪,允吸着少女的鮮血,絲毫不顧及女人的面容已經逐漸慘白,雙手雙腳不自覺的顫抖。

    “因爲老子根本不挑食。”保羅丟掉渾身抽搐的女人,抓起之前的精神小妹,抓住她脖子狂飲。

    一邊大口喝着鮮血,保羅示意兩名同伴離開,不用管他。

    周圍的人呆呆站在原地,彷彿待宰的羔羊。

    這些現成的獵物這麼多,他決定好好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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