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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晴雪的身體再一次受到撞擊。
她雙手撐在劇痛的腰部上,忍着痛楚想從地上爬起來。
無奈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正在焦急。
就被人給扶住了手臂。
眼前驚現德先生喜出望外的臉:“lin醒了對不對?他他還好嗎?”
“除了腦子壞了以外,其他地方都好得很。”
宮晴雪抓着男人的胳膊站起身體,拍了拍白裙子上的塵土,嚴肅道:“他這病得慢慢調理。”
“你儘管調理,我這什麼珍貴的藥材都有!”
德先生雙手合十,感激地衝她深深鞠了一躬道:“你的醫術果然是不同凡響,我很佩服!”
“你想要什麼儘管提,我都可以給你!”
宮晴雪點點頭剛準備開口。
見房間門開。
穿着白襯衣、黑褲子的厲瑾年單手插兜從房間裏走出。
男人眼神清明,與常人無異!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德先生身上,蹙眉道:“德,她是你請來的?”
“對。”德先生看到心上人清醒過來,心裏說不出的高興。
輕聲解釋道:“lin,這位雪小姐是我特意爲你請來治療的名醫,你現在感覺如何,頭還痛嗎?”
“她?”
厲瑾年眼裏閃過幾分嘲諷之色,沉着臉道:“把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立刻給我趕出去!”
宮晴雪:!!
這狗東西到底在鬧什麼幺蛾子?
竟然要趕走她?
宮晴雪緊走幾步,跟上厲瑾年的步伐,皺眉道:“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男人投來一道滿含殺氣的目光,薄脣微啓道:“十秒之後,你若還未離開,我不介意賞你個輪椅坐坐。”
宮晴雪:
得,這狗東西是真的腦子壞了!
自己想要把他帶回去,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我馬上就走。”她乖巧道。
兩個男人並肩而行,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因着厲瑾年的不喜。
宮晴雪被管家安排住在,莊園最偏僻的獨院裏。
不過德先生很守承諾,給她送來了這附近香火最旺的寺廟裏的香灰。
還給她配了六個傭人貼身伺候。
外面驚雷陣陣,黑雲壓頂。
她停下練琴,看了眼外面暗的發黑的天色。
問管家借了一套女傭的衣服,偷偷溜進莊園最氣派的那座別墅。
宮晴雪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
見大廳空無一人。
隱隱看見廚房亮着燈光。
她信步走進去。
見身姿卓絕的德先生繫着圍裙,正對着案板上的肉塊發愁。
聽到動靜,男人回頭看着自己眼前一亮道:“雪小姐,你可否教教我怎麼做金絲小餛飩?”
“lin現在食慾不振,什麼都喫不下,我想做點好消化的餛飩給他喫。”
“可以。”
宮晴雪走過去,教他怎麼調製肉餡。
男人學的有模有樣。
還特意拿了一個筆記本來記錄步驟。
他攪拌好肉餡,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你跟lin其實認識對嗎?你方便給我講講他的情況麼?”
宮晴雪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道:“厲老說有重要的事情宣佈,所以我得儘快帶他回去,請德先生讓我借用下手機,我給他的屬下打個電話。”
“真是不巧。”
德先生帥氣的臉龐上閃過幾分惋惜道:“下午的時候山洪爆發,把下山的路給沖斷了,網絡電纜也受到波及,現在打不出去電話。”
“我安排人去搶修了,得暫時等兩天。”
宮晴雪蹙眉問道:“就沒有別的路可以下山嗎?我看莊園後面的空地上停着一架飛機。”
“飛機的尾翼有問題,需要更換配件。”德先生眸色一暗道:“你放心,最多三天山路就能修好,到時候我送你們下山。”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將手中的瓷壇遞給他,囑咐道:“德先生,麻煩你在厲瑾年睡着後,將香灰敷在他胸口的紋身處,這個事情很重要,你一定要做。”
見她語氣鄭重,德先生不敢怠慢,伸起雙臂鄭重地將罈子接過。
沉思道:“這個香灰是不是可以暫時壓制住lin胸口的那個紋身,讓他恢復記憶?”
“有這個可能性。”宮晴雪道:“按照方丈所言,他需要在心口敷七七四十九天的,可惜厲瑾年失蹤多日都沒有敷。”
“我懷疑他現在狂躁症發作、記憶丟失都跟這個有關係。”
“我得儘快幫他恢復記憶。”
“好的。”德先生神色認真道。
不多時餛飩做好。
德先生端着熱氣騰騰的餛飩上了二樓。
臥室門開。
他看着靠窗而立在抽菸的厲瑾年,溫言道:“lin,我給你做了點餛飩,過來嚐嚐。”
厲瑾年掐滅菸頭。
轉身坐在餐桌前,看着擺在眼前,熱氣騰騰的餛飩,沉聲道:“德,我剛纔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如此親力親爲。”
“你我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德先生彬彬有禮道:“你瘦的臉頰都凹陷進去了,需要多喫點東西補充營養。”
厲瑾年沒再言語,專心喫餛飩。
他忽然停下筷子,若有所思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以前好像喫過這種天使形狀的小餛飩,味道也很熟悉。”
“這是誰教你包的?”
德先生眸色一沉,很快恢復溫和的模樣,答道:“是我新請的一個廚師,你喜歡的話就多喫點。”
喫過夜宵。
厲瑾年擡腳進浴室洗澡。
片刻。
他走出浴室,用乾毛巾擦了擦髮絲上的水珠,詢問道:“德,我的身份和家人,你幫我查的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德先生拿起灰色的絲綢睡衣遞給他,試探道:“lin,這個雪小姐真的不是你太太?”
“你昏迷這麼久都無法醒來,她一來你就醒了,會不會”
“不是。”厲瑾年擡手扣好睡衣釦子,語氣堅定道:“雖然我想不起來那個女孩的容貌,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她的右眼瞼下面有顆淚痣,絕不是這個女人!”
“我會幫你找到家人的。”德先生道:“晚安,lin。”
暗夜低沉。
心裏焦灼的宮晴雪在客廳踱着步子,等消息。
忽然聽見二樓有動靜。
她擡眸看去。
見德先生從臥室出來,輕輕帶上門。
宮晴雪屏住呼吸,提着裙襬上樓,悄聲問道:“德先生,你給他胸口的紋身敷香灰了嗎?他有什麼反應?”
德先生搖搖頭,惋惜道:“lin的戒備心特別強,根本不許陌生人靠近半分,要不你來試試?”
“那也行。”宮晴雪上二樓,輕輕推開房間的門,走到牀邊。
心猛地一顫。
厲瑾年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胸前,纖長的睫毛低垂着,發出均勻有力的呼吸。
月華如水,照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清冷矜貴。
宛若沉睡的王子。
她收回視線,掀開被子上牀。
俯身,一顆顆解開男人的睡衣鈕釦。
剛準備把香灰敷在厲瑾年胸口的紋身處。
就被男人猛地攥住手腕,給壓在了身下!
瓷壇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猝不及防的宮晴雪,瞪圓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厲瑾年,訝然道:“你你沒睡着?”
“你很失望?”厲瑾年幽深的黑眸緊盯着她,泛着森森寒意道:“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敢半夜爬牀,嗯?”<hrcss="authorwords"author="抱抱小龍貓"identityid="null"/>
厲總警惕性很高,生怕被人佔了便宜,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