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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爬牀?
宮晴雪氣極反笑,怒視着厲瑾年,道:“你以爲我稀罕進你房間?”
“要不是爲了儘快讓你恢復記憶,我才懶得管你!”
恢復記憶?
厲瑾年掃了眼地板上碎掉的瓷壇和粉末,嘲諷一笑道:“編,接着編。”
“編你大爺,我說的是真的!”
宮晴雪怒斥道:“這些香灰是咱倆去潭拓寺的時候方丈給的,是用來壓制紋身的,你都忘了嗎?”
“你快點放開我!”
厲瑾年緊盯着她,眸光流轉,努力回憶潭拓寺這個地方。
發現自己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胸口紋身的異樣之處,他的確察覺到了。
這種邪門的東西。
他根本就不可能紋在身上。
而偏偏。
這個女人對紋身頗有了解!
難道
他心中疑雲漸深,死死按住身下掙扎的小女人,冷冷道:“你到底在爲誰做事?”
“十秒,給我答案,否則,”
“否則如何?”宮晴雪瞪大眼睛望着他,恨聲道:“我要是不說,你是打算敲斷我的腿,還是把我扔到海里去餵魚?”
“只是敲斷腿未免太便宜你了。”厲瑾年冷哼一聲道:“你若不說,我自有一百種法子讓你說出來!”
“啪!”
宮晴雪怒不可遏,揚起手臂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道:“我真是愚蠢,竟然會答應你爺爺的請求,放棄音樂晉級賽的機會,跑這鬼地方來找你!”
“那是一年纔有一次的音樂杯比賽,你這個混蛋!”
屋裏的氣氛僵到極致。
厲瑾年神色微愣,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女人給打了?
誰給她的底氣,敢這麼囂張?
他心中戾氣陡生,攥住她的手腕冷聲喝道:“很好,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吊起來!”
“你要把我吊起來?”
宮晴雪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問道。
她心如刀割,全身的血液衝到頭頂,淚水模糊了視線,哽咽道:“早知今日,我就不該不遠萬里跑來找你,任由你死了算了!”
“你活着只會給我添堵、惹我生氣,往我心上扎刀子!”
小女人的淚眼像是一把利劍,將厲瑾年的心臟捅了個對穿。
他下意識地擡手,想要揩去宮晴雪臉上的淚珠。
又遲疑地停住,將手背在身後,板着臉審問道:“你說你是來幫我的,怎麼證明?”
“嘩啦。”
臥室門開。
走進來神色匆匆的德先生。
他掃了眼劍拔弩張的兩人,和厲瑾年右臉上清晰的巴掌印,神色詫異道:“lin,你的臉這是”
“我打的。”宮晴雪冷冷道:“這種冷心冷肺的狗男人,根本就沒有治療的必要!德先生另請高明吧。”
話畢。
她神情決絕地往外走。
就被厲瑾年給攥住了手腕,男人陰沉着臉道:“誰允你走了?給我留下!”
“我還就走了,你能把我如何?”
宮晴雪不甘示弱地看着他,餘怒未消道:“這裏是德先生的地盤,你算哪根蔥跑出來做他的主?”
“你憑什麼?”
被噎住的厲瑾年,氣得頭髮絲根根直立,卻無法反駁。
這裏是德先生的地盤。
自己還真不能把她怎麼樣。
“憑什麼?你說呀!”
宮晴雪步步緊逼道。
“兩位可否聽我說一句?”
德先生見縫插針地說:“lin,要是沒有雪小姐幫忙,你根本就醒不過來,我相信她對你沒有惡意,你別這樣反應過激。”
“和平萬歲,ok?!”
“砰!”
回答他的。
是宮晴雪怒氣衝衝、摔門離去的聲音。
見她完全不給面子。
厲瑾年心裏憋着一股闇火,想發發不出,又怎麼都咽不下去。
他用手按壓着憋悶的胸口,凝眉不悅道:“這死女人打了我一巴掌,我還沒生氣,她倒氣上了?”
這話,德先生實在不知該怎麼接。
他把冰塊遞給厲瑾年,道:“雪小姐救醒你之後,我問她想要什麼,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厲瑾年手握冰塊敷臉,冷睨了德先生一眼,道:“你別相信她的一面之詞,這個女人接近我另有目的。”
“這話怎麼說?”德先生眉毛揚起,追問道。
厲瑾年神思一蕩。
忽然想起剛纔的事。
他半睡半醒間,感覺有團嬌軟緊貼着自己。
女人髮絲上透着的花香,莫名有種熟悉感。
而當女人冰涼的指尖捱到自己皮膚的瞬間。
他的心尖酥酥麻麻的,跟着了魔一樣。
忽然想要狠狠的
這件事很不對勁!
他竟然已經娶了太太,就絕不可能背叛她,與別的女人做什麼。
可自己的身體在面對這個雪小姐的時候。
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驟然響起的咳嗽聲,打斷了厲瑾年的回憶。
他有些不自在地避開德先生的注視,緊抿着脣道:“總之,你多派點人盯着她,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
“好。”德先生道。
這一邊,宮晴雪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洗漱睡覺。
見房門開。
管家捧着白玉罈子走進來,畢恭畢敬道:“雪小姐,我讓他們把香灰都撿起來了,您看看。”
“放桌上吧。”宮晴雪語氣淡淡道:“請問網絡線纜搶修好了嗎?我想打個電話。”
“還沒有。”管家眸光一閃道。
一夜無眠。
第二日。
宮晴雪一早上跑了好幾回前院,問管家網絡線電纜和山路的搶修情況。
只可惜,暫時都沒有進展。
她呆着也是無事可做,信步走到花園裏練嗓子。
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男聲:“真沒想到,雪小姐唱歌這麼好聽,這首歌叫什麼名字?有德語版的麼?”
宮晴雪回眸。
見身着白色西裝的德先生,單手負後翩然走來。
男人的白色衣服繡着精緻的暗紋,自帶中世紀貴族的典雅氣質。
與他並肩而行的。
正是神色冷傲的厲瑾年。
雖然他只穿着簡單的白襯衣、黑褲子,滿面病容。
卻難掩絕代風華的冷傲氣質。
絲毫不輸德先生半分。
趴在厲瑾年肩頭的紫薯一見宮晴雪,興奮地站起來,伸出毛茸茸的小爪爪示意握手。
“雪小姐真是好本事,這麼快就收買了我的寵物。”厲瑾年劍眉一挑,冷聲嘲諷道。
她全當是此人是狗吠。
懶得賞他一個眼神。
淡淡答道:“多謝德先生誇讚,這首歌叫金色的麥田,講的是緝毒警察與他妹妹的故事,你要喜歡,我可以試着練一練德語版的。”
“感謝。”
德先生笑着道:“我前幾年閒來無事收藏了不少名家的孤曲,雪小姐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再過幾日就是聖母升天節,廣場上會舉辦音樂表演,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
“好啊。”宮晴雪莞爾一笑道:“正好我想找點音樂靈感。”
兩人正要離開。
就被厲瑾年大長腿一邁,給擋住了去路。
男人劍眉一挑,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