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圖符際械棍 >第64章 人死一皮囊
    北城門,轟——一聲被推開,門外是一名壯漢身披褐黃色的戰袍,手裏拿着一把長柄刀,身後是千軍萬馬,向城內走來。

    城內正門下一人身穿黑色戰袍,雙手上舉,手中是虎頭城主印,身後是殘軍幾千。

    “哈哈哈,程開渡,你早這樣,就可免去很多皮肉之苦。”坦帕接過大印笑道。

    “在下,想見識一下坦帕將軍的威武,經過三天的激戰,威名果然名不虛傳。”

    “都是虛名,今後程老弟有何打算?”

    “準備回大皇子的美索不達米亞城,東邊的戰事很緊。”

    “原本想留下老弟喝點酒,看你如此着急,就不好挽留了。祝你一路順風。”

    每天此時聽到倆人談話疑惑萬分。

    “怎麼這打仗和打架似的,打不過,拍屁股就走人了,啥事沒有。還有這坦帕也是奇怪,真讓他走了,這不是放虎歸山。”

    路不峒看着每天疑惑的表情道:“是不是很奇怪。其實這很符合三皇子的作風——目的達到,不趕盡殺絕。這守城的將軍也是知道三皇子的作風,纔敢這樣開門投降,不然定是拼個你死我活。”

    “原來如此。”

    接過大印之後,這坦帕將軍轉手交給了一位女子,此女子正是之前朗瑪城的城主——鳳藍。

    隨後大軍入住城內,接手各處的城防。

    坦帕帶着鳳藍以及護衛軍來向城中一處府邸。府邸門匾上寫着三個大字城主府,右下角寫着一個小點的字——程。

    此時大門敞開,門口此時跪着許多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們是之前在城主府做事的下人,顫顫巍巍地低着頭。

    他們沒有離開希望是能留下來,繼續在城主府做事。雖然主子換了,但聽說是三皇子的人,他們懷着忐忑的心希望新城主能收留他們。

    坦帕沒有理會跪在前方的下人,而是走到門匾下,揮出自己的長柄刀,行雲流水般地用力一劈。門匾破裂炸開成兩半,向兩邊按拋物線軌跡飛落而下,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身後的下人們聽到坦帕做出的動靜,顫抖加劇,有的條件發射的發出驚嚇,有的心裏在祈禱。

    “來人,拿新門匾來。”坦帕道。

    “是,將軍。”一人應和,隨後有兩人扛着一個嶄新的門匾,慢慢地來到門下。

    坦帕此時收回長柄刀至心田之中,右手拎起倆人背上的門匾,一個飛躍來到門上的掛匾之後,此時雙手拿好,輕輕地一放,一個嶄新的門匾出現在大家面前。和之前那個最不不相同的,就是右下角了。

    “鳳藍,你覺得如何?”坦帕回到鳳藍身邊。

    “將軍出手,毋庸置疑。”

    “這些人你準備怎麼辦?”

    “擇其善而用,不善者則棄。”

    隨着鳳藍第一個踏入城主府門內,其餘的人也紛紛進入,不一會城主府大門前只剩下了兩排人看守。

    每天倆人跟着一路走來,此時大街上,開始有零零星星的人出現。

    倆人看到行軍都進了城主府,每天在一張紙上記住了城主府的位置,然後在城內開始尋找飯館。最後沒有一家餐館客棧開門。

    “今天是驚心動魄的一天,在這些人心裏其實是非常高興,畢竟戰事沒有波及到自己。一些老店鋪的老闆和店員,心裏有一種又回來的感覺。

    “高興,激動,興奮等等情緒的交加,讓他們生出小心翼翼。一天,就一天,明天城內不說是熱鬧非凡,至少大街小巷都會有人出現。”路不峒道。

    此時每天突然覺得這路兄什麼都知道。看來是江湖老手,有他跟着真的是個明智的選擇。

    “路兄,你留在附近繼續觀察,我去北城門看看,他們如何處理死去的將士。”

    “死人有什麼可看?”路不峒問。

    “就是閒着沒事,去看看!”每天說着告辭了路不峒又原路到北門處。

    此時北門的士兵們正井然有序地忙碌着。他出了北城門,就看到在城外搬運屍體的隊伍出城門向東邊而去;跟着一輛馬車,一直跟到一個火坑之處。

    火坑周圍圍滿了屍體,有些軍士在給死屍掛一種小牌,上面刻字死者的名字;這些做完之後,就開始準備投放屍體到火坑之中。

    一些軍士發現來了個普通市民,就上前詢問來的緣由。每天則說自己好奇心重,跟來看看。

    “軍士大哥,你們這樣羣安葬死者,不太好吧,聽說三皇子可是仁義之君。”

    其中一個軍士隊長對開口:“人死了,什麼也沒了,安葬的方式都是虛妄。

    “還不如省下一些錢給他們在世的親人。這也是將士們想看到的,你問問這裏人,如果自己戰死,他們沒有一個會說這種方式不好。

    “他們更關心是自己死後自己的家人如何,給自己的家人留下更多的撫慰金比什麼豪華的葬禮要好的多。

    “自己死後屍體不過一副皮囊,根本無需大費周章。”

    這位將士說完,周圍的軍士都向他哈哈一笑表示同意。聽他們這麼一說,每天沒有在說話,而是在想什麼。

    人死不過一皮囊,這簡單的幾句話對每天來說,確實有點大開眼界,令他有醍醐灌頂之感。

    他沉默了一會,開始感應死去將士身上的恐懼之氣。令他疑惑的是死去的很多將士身上居然沒有太多的恐懼之氣,有的僅僅那麼一絲絲。

    他感到匪夷所思:“他們都是不怕死之輩,居然沒有死亡恐懼。但有一大部分卻不一樣,其體內有很多恐懼之氣,想必應該是兩軍將士的不同表現。”

    如果每天是三皇子的兵,他會驚訝的發現此時這一點竟然能區分那些是己方戰死的將士,那些是敵方戰死的士兵。

    他見屍體放在一起,都被一視同仁,此時感覺到三皇子的胸懷之寬廣,如波瀾壯闊的大海的一樣無邊無際。

    每天開口道:“軍士大哥,看這些死者中有很多都是臉上有痛苦之色,還有很多心中有恐懼之情。小弟會一種安靈淨化之術,可幫這些死去的將士面帶安詳。”

    領頭將士:“提前說好,我們可不給錢。”

    “不要錢。我這安靈淨化之術其實就是一首曲子。”他說着從腰間的笛套中取出黑陶春曉。

    此時春曉掛有蘇芓送的佩玉,顯得格外的清塵、脫俗、不高調。

    他雙手嫺熟地按好陶笛孔,輕輕地把吹口放入嘴邊——恐魂遊靈曲被他吹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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