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死屍,像也聽懂了曲子中的美妙,都開始舒緩自己的的臉龐,慢慢變得安詳。
從這些死去的死者身上慢慢流竄出銀灰色的恐懼之氣,緩緩地飄進了黑陶之中。後面來送屍體的將士們聽到這笛之聲,也都駐步聆聽。
等到每天結束時,長長的馬車和軍士整齊的排列着從近處到遠處,猶如一條盤踞的長龍一般綿延到城門口。
笛聲停止,這些軍士們還意猶未盡,沉溺在其中,彷彿這安靈淨化之術不止對死者有作用,對活人也是大有裨益。
“咳咳…。幹活了,幹活了。”領隊的將士大聲咳了兩聲,把軍士都拉了回來,衆人活動一下身體,開始自己的事情。
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清涼美妙的笛聲,這大夏天的聽上去讓人心曠神怡,甚是涼爽。
每天和衆軍士談說一會,又回到城內尋找路不峒。
他走在大街上想着剛纔的談話,正想着出神,突然隱隱地感覺有眼睛在看向自己。
他四下掃視尋覓,沒有發現哪裏有異樣的地方;感覺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就沒有去理會。
此時中午已過。他找到了路大哥,倆人彼此說着話向住處而去。
二人離開之後,不遠處有幾個零星分散的幾人,聚聚在了一起,在互相訴說着什麼。隨後幾人中有一人離開,其餘人又各自散開。
“稟告,大人,今天三皇子的人已經攻破朗瑪城進行接管。現在他們核心人物都住進了城主府,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向古稟告。
“沒想到這麼快,很好。今天晚上你們回來之後,我安排計劃。”司寇鬥江道。
“我們在蹲點的地方,有個兄弟說看到了梅加的貼身護衛叫什麼路不峒的。當時他以爲看走眼了,後來多觀察了幾遍,確定確實是此人。”
“路不峒!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嗯,我知道了。”司寇鬥江陰笑的臉彷彿看穿了一切。
每天倆人來到住處的院子,把之前看到事給三人一一道出。
“都說說自己的想法。下面我們該如何做,可以集思廣益。”每天道。
南門凌:“我覺得可從城主府下手,找核心成員來問。”
路不峒:“可以去城主府直接問,危險不會太大。畢竟我們又不是來殺他們。這朗瑪城之前的城主名叫鳳藍,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此人行事果斷,智勇雙全,深受三皇子的信賴。
“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他們會直接把我們殺了。不過想要見到他們,當面問恐怕沒那麼容易。官要高職之人,都是這樣,也是爲了保護其身的安全。”
每天:“嗯,小玉,你覺得呢?”
“直接闖入城主府。”
“…”
“路兄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你不知道三公子的消息嗎?”每天突然靈光一現問。
“這個還真不知。”
“看來三皇子戒備很森嚴。那我們也要注意了。”
“其實也不是戒備森嚴,到時候你自有體會。”路不峒略有深意地道。
現在已過中午,又沒飯可喫,想休息的休息,想修煉的修煉;養足精神,等明天一早開始各自的計劃。
朗瑪城城主府,煥然一新。大堂之上,鳳藍擺設了慶功宴,犒賞衆軍將士。
北城區的一個庭院中,聚集了幾人,此時在月光的映襯下,能看出這個院子的大門上寫着呂宅兩個大字。爲首的司寇鬥江把這次的行動計劃告訴了大家。衆人開始行動了起來。
入夜,每天睡意全無。他想着春曉中收集的恐懼之氣已經有很多,試着吸收一些;拿出腰間的春曉,盤席而坐在牀上,催動心田中的恐懼之珠。
銀灰色恐氣覆蓋全身,若此時有不知情的人看着這副畫面,定會認爲此人在修煉什麼邪術。
被恐氣包裹的黑陶懸浮於胸前,潔白無瑕的掛玉垂絲而下,不時被恐氣波動,如亭亭玉立的妙女舞動着曼妙的身姿。
黑陶中的恐懼之氣從陶笛孔和吹口處慢慢地而出,又一點一點地飄到每天的心田之中,而後繞過圖符琮鑽進了恐懼之珠內。
進入修煉狀態,時間的流逝就像是加速的野馬一樣,不知不覺飛快地已經到了深夜十二時。恐懼之珠停止了吸收恐懼之氣。
“看來是達到控制的極限了,恐珠自我保護,不再吸收。”
翌日,每天幾人出去找飯館喫飯。
還真如路不峒所說,今天的人明顯比昨天多了很多,各種各樣的店鋪也開了一部分。
大概是很久沒有出來或者是很久沒有熱鬧。道路兩邊有少許擺攤的商人,被每思一一光顧,都忘了自己還很餓,但都是隻看不買。
每天以爲姐姐沒錢了,準備給她一些錢。被每思拒絕了,錢有,她只是看看,並沒有買的想法。
南門凌非常有眼色,每思看過的東西,他全部買了下來,等後面送給她。
衆人逛了兩條街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江城客棧。
來到早不如來的巧,這家店今天是戰後第一天開張,有優惠。凡是今天在本店所有的消費最後只付一半的錢就可以。而且還有個好消息,店老闆說今天第一批第一桌來本店喫飯的人,全部免費。
幾人正是第一批第一桌。
江城二十四碟——這是店裏主打的招牌菜套餐,聽名字可知一共有二十四道菜。
“看來,我們撿便宜了。貴店的活動不錯。不過我們五個人吃不了那沒多,有沒有小一點的套餐?”每天問。
“最少的是江城十二碟,分量太小,考慮到幾位喫不盡興,故建議選第一種。若諸位喫不完可以打包帶走。”
“還可以打包,那真太好了。有勞小二哥,就來份江城二十四碟。”
店裏也免費送酒,一種比較烈爲名爲白墮,一種比較淡名爲清濁。有二十年釀,四十年釀,六十年釀,八十年釀和一百年釀。每天拒絕了。
他認爲佔便宜也要低調,不能什麼都全要。酒,他有自己的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