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沙蛇,是我自己。”國叔緩緩道。
“啊!這,這是爲何?好好地,怎麼自殺。”每天震驚,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您是不想拖累我們?”
“雖然認識你不久,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靈純潔。你這樣的年輕人,我怎麼可能忍心看着你,因爲我而受困。況且沒有我你早就可以逃脫,說到底是我連累的你。”
“您不找朋友了?”每天激動問。
“朋友是朋友,一事歸一事。如果因爲我,你被殺,我一樣都會不安寧。更何況,我被抓之後想在逃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有可能把我直接殺掉。那個時候,我更不可能見到我那朋友。”
此時每天竟無以言對,震驚之餘,查看了下國叔的傷勢發現匕首並沒有傷到要害,但僅僅差了那麼一點點。
看來國叔慌不擇亂之下沒有刺準,太好了。每天從夜星中取出柳暗花明和竹巖清葉草。
“國叔,趕緊把這兩株草藥之下,很快您就能恢復。”
“不用管我,你們趕緊逃,一會他們殺過來就麻煩了。”
每天這時站起來,看了看沙焱的放向,月亮很圓很亮,照耀着他觀察的方向,沒發現一條沙蛇。
“他們逃了,一時不會再來。”
“嗯!逃了,怎麼可能。”國叔不敢相信道。他沒有看到每天與沙良和沙封的激戰,固然一時難以相信。
“真的逃了。您把這喫下去,站起來看看。”
國叔也沒客氣,能活着誰想死。他竟直接把匕首用力一拔,兩株草藥喫下。
幾個時辰後,國叔恢復如初,看上去彷彿年輕了幾歲。每天已經把殺死的沙蛇又內丹的全部取走,留着給三點喫。
“國叔,我先送您回家。”
每天揹着國叔,懷裏抱着三點向東而去。
沙焱離開戰場幾個時辰後,也回到了沙宮。
沙宮內殿,沙皇高坐於上。下面則是死去的沙封,受傷的沙良和心有餘悸的沙焱,還要其他一些沙蛇。
沙焱把事情經過向沙皇說了一遍。
“看來,還是讓他們逃了。這下我們要做好戰鬥的準備,隨時迎接天狗族的到來。”沙皇道。
“來吧,老子也不怕他們。”沙焱激動道。
“沒想到,封親下爲此奉獻了自己的生命。”沙皇看着躺在大殿之上的屍體,眼中的淚花若隱若現。
“追封親下封爲護族沙獸稱號,家人受族人侍奉。明天早上五時,全族默哀三分鐘。”沙皇高聲道。
一羣沙蛇點頭,隨後把這個皇令告知了整個沙蛇族的族人。
“如果天狗族侵犯,我們族內的族人恐怕凶多吉少。爲了我族的安危。天狗來犯時,拿出封親下的內丹,供奉給供養的兇獸,讓它助我們一臂之力,這樣我們纔有一戰之力。這也是讓封親下的死進一步昇華,讓他在天保佑我們。”沙皇道。
沙皇語落,下面的沙蛇開始議論紛紛。
沙封的兒子沙荊上前道:“皇叔,把我父親的內丹奉獻是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懇請皇叔答應。”
“說。”
“奉獻獸丹時,懇請兇獸幫忙一定要把那一人一狗給殺了。替我父親報仇。”
“殺人類沒問題,殺那血戰天狗,恐怕有點困難。這血戰天狗定會被天狗族保護起來,很大機率不會參加戰鬥。”
“嗯,大家趕緊回去準備,通告全族,進入戰備狀態,讓有志之士不可懈怠,儘量提升自己品級修爲。”沙皇道。
“是。”衆蛇紛紛離去,沙荊把父親的屍體帶走,過幾天再取出獸丹交給沙皇。
這一路上每天和國叔聊了很多,尤其是到了共言湖,國叔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一起在共言湖待了很長時間。
最後兩人走路向一個村子。
一路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東方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亮了大地。
倆人來到國叔所在的村子。
離開了二十年,村子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村裏人看到一老一少前來,都以爲是來走親親或者路過,沒人認出這本該屬於這個村子的人。
兜兜轉轉,國叔帶着每天來到自己的家。
“國叔,您家這麼偏,附近就您一戶人家。”
“哈哈,應該是村裏的人,換了地方。”
倆人來到院子前,令每天一驚一訝:
“國叔不是說,沒有任何親人只有自己!那國叔離開家這二十年,家裏應該雜草叢生,滿目瘡痍。可。”
眼前的景象讓每天愕然。
院子內乾淨無暇,桌椅擺放整齊,看上去沒有一點灰塵,很明顯這裏應該是有人住或者是有人經常來打掃。
國叔看着眼前的場景,家裏的一切都和二十年前自己在家時一模一樣,甚至連水井旁那兩個大碗,還在那放着。碗裏面放滿了水,彷彿在等人把它喝完。
國叔淚眼欲滴:“一定是老陳。小天,進來吧,家裏比較簡陋,不要見外。”
“不見外。還是這種房子住着最舒服。”每天高興道。他明顯感覺到國叔的情緒波動,顯然是觸景生了情。
二十年不來,國叔一樣的記憶猶新,手腳熟練,燒好一壺水,取出茶葉;請每天坐在院子裏的桌子前,沏了一壺綠茶讓他解解渴。
“小天,要是沒什麼急事,可以在國叔家住幾天,玩一玩再走也不遲。”
“我要去巴爾喀尋找我哥消息。所以不能久留,一會和您一起去見見您的老朋友我就離開。”
每天倒是很想見見那是一位什麼樣的朋友,能讓國叔如此惦記。
“哈哈,也好。現在是還有點早。一會喝過茶,咱們聊會天,等到上午九時,去找我那老朋友。”
“怎麼不現在去,現在就可以,我沒事。”
“我那朋友有個習慣,早上五時到上午九時是他自己的時間,要做一些自己的事。所以這期間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國叔說出此話,每天心裏又是一陣感觸和驚訝。
“原來如此。”
“家裏的東西什麼都在,你先在這坐會,我去做飯,一會我們喫着飯,接着聊。”
“好。”
“這茶不錯,三點你要不要喝點。”每天看着懷裏還在睡的三點道。
三點聽到每天在叫它,沒理會而是動了動身體,縮了縮頭,繼續睡覺。
“你是真能睡,一會香噴噴的飯做好,我看你醒不醒。”
趁這個時間,每天喝着茶,從夜星中把記事碑塔取出,拿出一塊石碑,把幾天這刻苦銘心的事記錄在上面。
出山從遇見山崩地裂熊開始,一直寫在現在。
最後他又拿出一塊石碑,專門記錄了國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