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楚建國一聲喊下,財務部經理當即當衆把楚輕舞經手的賬單項目列了出來。
“楚輕舞,上個月經你手的財務數據高達一千多萬,你怎麼解釋?”
“我要解釋什麼?”
楚輕舞好笑了,可惜卻笑不出來,只能冷呵了一聲:“我是布料廠負責人,經常要處理到各項事務,而且每一項支出和收入都對的上賬,你究竟要我解釋什麼?”
“每一筆都對的上賬,這纔是最大的問題啊!”
沒想到,楚建國竟然冷笑着說道:“大家都是布料廠的管理人員,想必都知道,要做到每一筆資金流實際數據和賬目數據一樣是多麼難,更別說全部都對的上賬,這一看分明就是假的嘛!”
“大伯,你什麼意思?”楚輕舞臉都板起來了。
過去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爲了避免別人說閒話和捕風捉影,她特意每一筆賬都做得清清楚楚,該提供的票據和單據一樣沒落下,甚至爲此花了不少時間和功夫。
沒想到,就算自己做到如此完美,別人還是能找到說辭來攻擊自己!
“呵呵,楚輕舞你是裝瘋賣傻嗎?大姑丈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就是說你做假賬忽悠大家,實際從中抽了多少油水恐怕你自己才清楚了。”
梁美鳳此時插了一句。
這一句可不得了!
楚輕舞還沒來得及回擊,二伯母楊霞就跟着冷諷:“就說上一週唯舞公司的人過來吧,就是楚輕舞接待的,從布料廠拿去了幾萬塊,說是招待客人喫飯,但最後飯究竟吃了沒有,誰埋的單,這些事誰又知道?”
“對啊,還有那次客人第三方驗貨住的酒店,楚輕舞帶回來的發票是一所野雞酒店的,試問客人怎麼可能下榻那種酒店?一看就是假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炮轟起來。
楚輕舞就算有心解釋,也沒有那麼多張嘴吧應付這麼多的人!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最終,楚輕舞乾脆一個也不解釋,冰冷地迴應一句:“總之我的賬目清清楚楚對的上號,你們誰也別想捕風捉影攻擊我。”
話落,美眸看向了奶奶。
奶奶正要表態,卻是和布料廠無關的楚迎秋來了一句。
“呵呵,你們的賬目我是不清楚啦,不過我是親眼看見楚輕舞家前一陣子開R8,過一陣子又開A8,不知道她家哪來那麼多錢?”
當即,無數懷疑的目光如冷箭一般落在了楚輕舞身上。
“這……這又關你們什麼事?”楚輕舞依然強作鎮定,冷冷迴應:“那車子都是葉嘯買的,花的錢和布料廠一點關係也沒有!”
“哈哈哈……”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笑了!
楚迎秋更是笑得前僕後仰,好久才故意擦乾笑出來的眼淚一樣,說道:“你是說葉嘯自己賺錢買奧迪?他一個月工資多少?他纔開始工作了多久呀?”
“不就是,這種大話也說的出來!”
“你不會還想繼續撒謊,說他又當了什麼代言,甚至成了明星吧?”
大家笑容是那麼誇張,手指都快戳到楚輕舞鼻尖了。
楚輕舞那個憋屈啊,這些人在公事上捕風捉影攻擊不入自己,現在用私事來攻擊自己,也真是夠了!
“我不知道葉嘯能賺多少錢,但這和布料廠沒關係!請你們停止這種無聊的把戲!”楚輕舞生氣叱喝了。
“哼,你也有臉呢?”
“可不是,不是在布料廠中飽私囊買的車,誰相信?”
“葉嘯真那麼牛逼,他怎麼不買一棟房子呀?哦,不會是你還沒在布料廠撈夠錢吧?”
楚家親戚的話語,又如潮水一般將楚輕舞淹沒。
上一次在醫院,王豔晴就已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給楚輕舞成功招黑,現在她越是強勢,楚家的親戚就越是厭惡她,討厭她!
更別說她還解釋不清楚大家的質疑!
就算不是楚家的人,現在也不敢挺楚輕舞,因爲三人成虎,他們也不得不懷疑,楚輕舞是個人品有問題的女人。
唯獨最後面走進來的楚碧瑤,旁觀着這一幕。
她今天和楚迎秋一樣,都是楚清河叫回來的,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是站在楚輕舞那一邊的。
可惜她力量微薄,就算因爲葉嘯的關係想反幫楚輕舞,也無能爲力。
楚輕舞猛跺腳,大聲尖叫:“既然如此,我不當這個負責人,我離開楚家布料廠行了吧?”
“行?你當然覺得行,撈夠了就想走了是吧?”
剛剛還鬧辭職的楚建國,現在馬上就一副布料廠主人翁的姿態,冷冷諷刺:“把你在布料廠撈的錢全部吐出來,還有保證你離開了,唯舞不會斷絕和我們合作,你纔可以走!否則你就算當個不拿工資的傀儡,你也得掛着!”
哇!
楚輕舞真是氣得要原地爆炸了,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建國:“大伯,你說話有點邏輯好不好?你不覺得你說話很可笑嗎?”
是的,楚輕舞都懶得解釋了,她覺得楚建國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橫着的,根本就在無理取鬧。
哪想到她此時生氣激動,楚建國也是像看着一個無恥女人在蠻不講理,仗着資本耍潑一樣。
啪!
隨着楚建國掄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楚輕舞白嫩的臉上,整個世界像是轟隆一聲爆炸了一樣。
接着,全場安靜了下來!.七
楚輕舞倒退了兩步,捂着自己疼得麻木的臉頰,美眸再也眨不動一下,憤怒和憋屈的情緒急速蔓延,已經將她整個身體都填滿了。
大伯居然掌颳了自己?
他憑什麼怒扇自己?
我楚輕舞究竟做錯了什麼?
無數的疑問,憋得她快要失控崩潰了,卻一時發不出聲音來!
沒想到,楚建國此時竟然整整衣領,一副長輩的姿態指着楚輕舞訓斥:“養不教,父之過,楚爲民和王豔晴沒把你教好,我楚建國來替他們教你!”
周圍又發出大聲的議論。
“是啊,這女人是該好好教教了,她爸爸挪用偷喫公款,沒想到她也學會了!”
“大家快找證據吧,把她也送進監獄!”
“對,我們是教不好了,還是讓她去監獄學乖一點吧。”
看着眼前這一切,奶奶一直一言不發。
不是她不想處理,是她這老太太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楚輕舞是他們楚家的發財樹沒錯,可楚建國是她兒子,更是楚家的繼承人,現在他和楚輕舞勢同水火,根本沒有了調和的餘地,你讓她怎麼辦?
如果是楚輕舞掌刮她兒子,那她肯定要喝止,可現在是楚建國掌刮楚輕舞,那她也只能冷眼旁觀了!
此時,楚輕舞捂着臉,看着所有站在自己對立面的親戚,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
她感覺自己處於一個低窪的中心點,這些無理謾罵的言語,就是那能淹死人的洪流,要將她吞噬。
葉嘯現在不在身邊,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
楚建國看着此時的楚輕舞冷笑不已,葉嘯怎麼對我的,我就要怎麼在你身上還回去!
這還不止,我兒子清湖所受的痛苦,我也要讓你們加倍品嚐!
“啊!”
就在此時,楚迎秋突然譁衆取寵地尖叫起來:“我的鑽石!我的鑽石耳環不見了,那可是柳荷塘送給我的呢,好幾十萬的呀!”
哇塞。
這下會議室裏是徹底炸開鍋了,好幾十萬的東西呀,誰撿到偷偷收起來就發財了,反正誰知道?
至於拾金不昧?呵,那是*做的事,他們又不姓雷。
然而心裏是這麼想的,大家嘴裏卻紛紛喊道:“大家快幫忙找找啊!”
“應該就在這會議室裏面吧,大家找到還給迎秋就是了。”
於是,氣氛突然變得有點怪異,大家也顧不得楚建國剛掌颳了楚輕舞了,紛紛開始翻查周圍找鑽石耳環。
楚輕舞此時雖然很不忿氣,但又能怎樣?難道要和楚建國動起手來嗎?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反正自己早不想留在楚家布料廠了,今天就是個結束。
努力了那麼久才爬到今天的位置,雖然就這麼放棄了很不甘心,但總比繼續留在這傷心地好。
哪想到她剛走到門口,卻聽到後面楚迎秋一聲大叫:“大家快抓住她,別讓那個賊走了呀!”
什麼?賊?
大家看着楚迎秋指着楚輕舞,而楚輕舞此時一隻手已經放在了會議室大門的把手上,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