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秋大步跨過去,一把抓住楚輕舞。
“楚迎秋,你別血口噴人,你的耳環進來時還戴着你身上,我哪有空碰你的耳環!”
楚輕舞想用力甩開她,可惜楚迎秋就像八爪魚一樣抓着不放,還大喊大叫。
“喂,你們還看什麼戲啊,我的耳環就是她偷走的,你們快幫我搜她的身呀!”
衆人雖然不明究竟,但還是圍了過來,不讓楚輕舞輕易離開。
楚建國也當即冷哼一聲:“楚輕舞,你挪用公司錢財的事還沒完呢,這麼急着走?怕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
“你……你們別血口噴人!我沒貪過布料廠一分錢,更沒拿過楚迎秋的耳環!”
楚輕舞真的氣得發抖了,這些真的是自己的親戚嗎?
爲什麼人家的親戚是他們的大腿,是他們的靠山,而自己的親戚卻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凌遲?
楚輕舞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孽,爲什麼會投胎到這樣的一個家族!
“呵,貪贓枉法的事我不管,你有沒有偷我耳環,讓我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嗎?”
楚迎秋神色刻薄,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盯着楚輕舞。
“我不是賊,憑什麼要無辜被你搜身?你這是侮辱我,你也沒有這個權力!”
楚輕舞也不是任捏的軟柿子了,更不傻白甜,纔不會任由楚迎秋這麼做。
哪想到楚迎秋居然大喊一聲:“喂,你們來兩個男人,幫我把這賤人制服了,我要搜她全身!”
雖然大會議室裏面很多男人對楚輕舞都有想法,但礙於面子和怕人家說閒話,一時也沒人聽楚迎秋的話。
倒是大伯母沈玲愛和二伯母楊霞兩個婦女走了過來,一人一邊將楚輕舞給抱住了。
“大伯母,二伯母,你們要做什麼?”
楚輕舞拼命掙扎,一直是大家心中冰冷女神範的她,此時形象全沒了。
也幸好她今天沒有穿裙子,否則這麼被兩個婦女拼命撕扯,春光都難掩!
沈玲愛和楊霞也懶得迴應楚輕舞,就是死死地將她按倒在地,還讓楚迎秋快搜她身子。
那一天她們被王豔晴指着鼻子囂張,早就將楚輕舞一家視爲眼中釘、心頭刺。
現在楚輕舞居然私吞布料廠的錢中飽私囊,還要偷人家東西,她們肯定要把這不知羞恥的女人往死裏整了!
“好!”
楚迎秋答應了一聲,還刻意地張開雙手,對着大家說道:“大家看好了,我雙手是沒有東西的,一會要是在這賤人身上搜出什麼東西,那肯定就是她偷了我的鑽石!”
大家都點點頭,等着看結果。
唯獨楚碧瑤眉頭微皺,總覺得楚迎秋這是欲蓋彌彰的感覺。
楚輕舞掙扎不脫,乾脆放棄掙扎了,冷眸盯着楚迎秋,就看她能在自己身上搜出什麼東西來。
她此時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可等楚迎秋真在她褲子的口袋裏摸出一個鑽石耳環後,她整個人都定格了!
怎麼會這樣?
楚迎秋的耳環什麼時候落入自己口袋的?
“哈哈,看你這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楚迎秋在楚輕舞口袋摸出耳環後,還不忘展示給全場的人看,盡是一副得意的模樣。
“嘖嘖,沒想到啊,咱們工廠的負責人居然還真會做這偷雞摸狗的事!”
“是啊,看來她雖然有一副好皮囊,但人品真的有問題!”
“她私吞公款,中飽私囊的事也沒跑了!”
此時時刻,就算不是楚家親戚的人,都一面倒支持楚建國和楚迎秋了,將楚輕舞釘在了恥辱的十字架上。
“楚輕舞,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楚迎秋拿着耳環在楚輕舞面前揚了揚,嘴角的弧度快翹上天了。
“不……不可能,很明顯你插贓嫁禍我的!”楚輕舞大聲反駁。
她雖然不知道楚迎秋剛剛用了什麼手法,但很明顯她進來時故意秀耳環,就是爲了接下來的陷害自己!
她明明沒碰過她耳環,如果不是楚迎秋栽贓,她戴在耳朵上的耳環,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自己口袋裏面?
可惜,沒人會相信楚輕舞說的話。
楚迎秋此時還擡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她耳光!
“行了,楚迎秋,我親眼看着你把耳環放進楚輕舞口袋的,你的手法我還能現場表演一遍,就別玩插贓嫁禍這種噁心的把戲了。”
楚碧瑤甩開了楚迎秋的手,還順手搶過了她耳環,想要現場表演一次她剛剛的障眼法。
哼,那不過是她玩剩下的小把戲,用指縫藏東西罷了!
大家都全神貫注,想要看楚碧瑤現場表演。
又哪想到,楚碧瑤剛把手舉起來,就被一個男人的手用力握住了。
“爸?”
“碧瑤,你別再這胡鬧了,快把耳環還給迎秋!”
楚建軍不由分說一把搶過耳環,還給了楚迎秋,還強硬將楚碧瑤推出了會議室。
如今正是大家和楚輕舞算賬的時候,哪容得她一個小女生來搗亂?
“楚輕舞,你這賤人!自己一輩子沒鑽石戴就算了,沒想到你還那麼卑劣,偷我的東西!”
楚迎秋說着,再次舉起手,一記耳光就扇在了楚輕舞的臉上。
啪!
可憐的楚輕舞,無辜捱了兩記莫須有的耳光,卻啞巴喫黃連,有苦也說不清。
奶奶還在看戲,事已至此,恐怕楚輕舞是沒法留在布料廠了,既然如此,她也懶得阻止了。
葉嘯打斷了楚清湖的腿,楚輕舞還要縱容他老公,也該受點懲罰。
此時的楚碧瑤在會議室外面,隔着透明玻璃眼睜睜看着楚迎秋扇楚輕舞耳光,還揚言要扒光她的衣服,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快點打電話給葉嘯,讓他來救自己的老婆。
“什麼?你居然去了牛頭村?”
楚碧瑤知道葉嘯的具體方位後,忍不住破口大罵:“葉嘯,那你去死吧,你老婆就快要被人凌辱而死了!”
說完,氣沖沖地掛掉了電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氣個啥,反正她現在就很同情楚輕舞,更看不得楚迎秋在那插贓陷害,藉着楚家的手耀武揚威欺負人!
此時正在牛頭村的葉嘯,接到楚碧瑤的電話後,也是惴惴不安。
“方佑和趙雲天那些傢伙究竟在做什麼?讓他們去保護我老婆,怎麼還沒到楚家布料廠?”
葉嘯忍不住了,正要打電話催促方佑快去救駕,卻突然看見幾個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風度翩翩,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寒芒卻讓人不寒而慄,嘴角勾起的微笑弧度更是讓人警惕。
葉嘯是第一次見到柳葉劍!
饒是他以前在龍息部隊執行過許多大任務,甚至還當上一路將領,見過無數大人物,卻極少有見過像柳葉劍這種眼神。
他的眼裏,就像一條沒有盡頭的陰冷黑暗隧道。
葉嘯今天回來牛頭村,除了因爲小超,就是爲暗殺這男子而來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找到他,他卻是在最好的時機找到了自己。7K妏斆
而柳葉劍身後,站着兩個造型獨特的男子,其中一個留着爆炸頭,肌肉像是鋼筋一般,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習武之人。
至於另外一個,臉色蒼白神色陰霾,眼神死灰,像是厭惡了這個世界的行屍走肉一般。
“哇!”
小超一看見男子身後那像死屍一樣的恐怖男子,當家嚇得哇一聲哭了起來,當即撲到唐大嫂身上。
“小超,別怕!”
唐大嫂單手緊緊抱着小超,另外一隻手還拿着一個麻皮袋,裝着一些重要且不值錢的東西。
他們的房子已經被強拆了,至於同意拆遷的合同,也被人冒充簽名了。
他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的村民,就只剩下那一麻皮袋的東西。
“小朋友,別害怕,來,叔叔給你巧克力!”
柳葉劍從口袋裏拿出一片“縱享絲滑”的高級巧克力,*小超上前。
小超雖然看見就口饞,卻還是搖了搖頭,緊緊抱着唐大嫂沒有上前。
葉嘯這才摸摸小超的頭,露出笑容說道:“小超你真乖,一般在路上給東西你喫的叔叔,都不是什麼好人。”
柳葉劍聞言一笑,隨意撕開巧克力放入嘴裏咀嚼:“誰說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不僅是人人眼中的慈善家,還是一個喜歡送人上西天的熱心人。”
話音一落,現場的氣氛更是寒冷得讓人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