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嘯放聲大笑,拍掌道:“這真是我聽過的一個最大的笑話,你們這個聖坊,果然聖的不一般吶。”
院主大喝道:“大膽狂徒,竟說我在說笑話?”
葉嘯停住笑聲,不屑道:“這位老奶奶,你怎麼稱呼啊?”
雖然明知她是院主,但也要搞清楚對方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大膽,我院主的道號,豈是你這無知之輩可以問津的?”
葉嘯冷笑,順着聲音看了一眼,說話之人原來是方纔打賭落敗的李先生。
見葉嘯笑眯眯望着自己,李先生也不知怎地,心中打了個冷戰,急忙收聲不敢再說話。
“原來連名字出處都不能告訴他人的人,就是聖人啊?那早知我也不告訴你們我是誰了!”
葉嘯冷冷諷刺。
院主當即一揮手,止住身後憤怒的弟子,平靜道:“稱號說與你聽又何妨?我乃聖女仙坊第十七代院主,你可稱我靜大師!”
“靜大師?”葉嘯點頭道:“聽起來確實像個聖賢之人,只可惜你有點德不配名!”
“大膽!”李先生喝聲又起。
只是這次,葉嘯卻怒聲反指他鼻子:“你才大膽!爲師在此說話,哪輪的着你這出入門的弟子亂叫?”
什麼?
此時,衆人才想起剛剛打賭那一茬。
聖坊變成鑑坊,確實是李先生輸了,李先生也否認不得。7K妏斆
如今衆目睽睽面前被葉嘯指着鼻子罵,他老臉都不知往哪擱,再也不敢發一絲聲音!
院主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於我?”
葉嘯笑道:“罵你?罵你又怎樣?難道我有說錯?你心不靜神不安,靜大師這稱號你也敢當?你們這山頭全是德不配名之人,鑑坊還敢自稱聖坊,人人以聖人自居,當真滑天下之大謬!”
“你——”院主怒道:“休得口放厥詞,辱我聖坊!”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肯定不服,那好就好好和你說說!”葉嘯大聲道:
“你們這些什麼作坊裏的公子老爺們,幾百年困在一個小地方做學問,根本就是脫離羣衆,偏偏還高高在上,芸芸衆生在你們眼中就彷彿草芥一般,憑你們也敢說領袖羣倫?”
“你們怎麼領導他們,帶着他們發家致富?還是抗擊獸人?”
一開口就質問得全場一愣!
葉嘯又接着道:“聖地的民衆,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又何須你們拯救?說得好像沒了你們,他們就活不下去一樣!那你們這些人不出去,他們死光光沒有?”
“告訴你們,沒有!他們活得好好的!你們真以爲讀了幾本破書,就可以俯瞰江山,引導萬民了?”
又是讓衆人啞口無言。
葉嘯又繼續:“你們自詡的聖坊,就連食物都是從外面世界運進來的,沒有外面的民衆辛苦耕耘,早餓死你們這羣王八蛋!”
“你們其實連一個掃地的清潔工都不如,你們的先祖還抗擊過獸人拯救過聖地,但你們呢?喫着老祖宗的名聲卻躲在這裏什麼都不做,偏偏還以爲自己很高尚?還要逼迫我老婆嫁給你們那狗屎文宗傳承者,才發動南山衆教派抗擊獸人?”
葉嘯罵得興起,隨便一腳踢飛腳下的石頭。
“啪”!
他先天二層的力度非同凡響,石頭飛起,半空碎裂,碎石正落在院主跟前,將這些所謂聖人嚇了一跳。
那些灰袍老者也心驚不已,這葉嘯的武道修爲比他們高多了啊!
葉嘯更是好笑,進來之前還以爲他們都是從聖高手,沒想到一個個都是賣弄文采的廢人一個。
偏偏南方衆教派還以他們爲首,實在可笑可笑!
“你,你——”院主臉色煞白,身形搖晃幾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想聖女仙坊聲名之盛,南方無人能比,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天下雖大,敢於這樣羞辱聖女仙坊的,除葉嘯外,再無第二人!
納蘭依依見葉嘯渾身殺氣騰騰,似有驚天的怒火,又絲毫不懼這擁有幾百年美譽的傳說之地,忍不住暗自心驚不止。
這可是聖女仙坊,地位凌駕在南山劍之上的存在啊!
只是她雖然擔心葉嘯會被圍攻,但她身具大智慧,更是經歷過無數戰場,非常贊同葉嘯話裏體現出的親民思想。
天下,是萬民的天下!
沒有辛勤勞作的人民,沒有保衛聖土的士兵,沒有千千萬萬生產人民,沒有他們無窮的勇氣與智慧,聖地早就不存在了,又哪還有這羣人在這裏指指點點,口口聲聲引領羣倫?
人民羣衆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角,憑你這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仙坊,哪裏夠資拯救他們?他們拯救你們還差不多!
此情此景,皇甫雪下彷彿又找回了昔日的感覺。
每一次有葉嘯在,她總是很安心,即便敵人是全天下,彷彿這個男人都能抗得住!
此刻她心中柔情萬種,拉住葉嘯手嫣然一笑,如百花綻放,將天地的光華都掩映了下去。
葉嘯這一番話,如同珠簾炮彈打在聖女仙坊衆人身上,讓他們目瞪口呆,反駁不得。
見葉嘯威風凜凜,氣勢逼人的模樣,場中一時安靜之極,沒人敢說話。
院主更是氣急敗壞,怒聲道:“好你一個葉嘯,我聖坊豈有你說的那般不堪?本大師今日也不與你討論這大師。雪下公主乃是我們新一代聖女,更是榕大師的衣鉢傳人,誰也不能帶她走!這是天下通行的道理,你也抵賴不得!”
見院主再也不敢自稱“聖坊”,納蘭依依心中暗笑,忍不住又的看了葉嘯一眼,心裏有點佩服!
這個男人,竟然把存在數百年的聖女仙坊給徹底鎮住了!
實在是不敢相信的事情!堪稱奇蹟!
涉及老婆的自由,葉嘯更是寸步不讓,又冷冷笑道:“我說院主,雪下只是你門下一個弟子而已,又不是賣身給你們了,她也有婚配嫁娶、生兒育女的權利,你這樣阻擾,還敢說有道理?”
“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一個學生去了一個學校讀書,那學校還能管着她嫁給誰,生不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