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葉嘯本來要和月淺說說話,在刺探一些情報,牛元吉與海棠就面色匆匆趕了上來,一左一右出現在他身旁。
海少爺朝牛元吉打了個眼色。
老牛一咬牙,硬着頭皮道:“葉統兵,末將有一事不明,是關於這月淺的——”
葉嘯哦了一聲,不知牛元吉想說什麼?
牛元吉邊打量葉嘯的臉色,邊斟酌說:“葉統兵,不知你昨晚和月淺小姐說了什麼?她是否願意當你的丫鬟,以後伺候你?”
我去!
這老牛說啥??
葉嘯唉了一聲,趕緊道:牛大哥,海少爺,你們別說這些,而且我還有一句話建議你們!”
一句話?!
老牛和海少爺面面相覷。
葉統兵的心,不會是真的被這獸族美女俘獲了吧?
海棠急忙道:“葉掌門,是一句什麼話,你儘管說來。你放心,我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什麼都能接受的!”
葉嘯偷偷朝那隊伍中間的馬車看了眼,低下頭來,細聲道:“美女如洪水猛獸,千萬不要心動!”
他都差點對這陽春白雪兒心動,牛元吉和海棠對她有想法也是難免。
就怕他們一不小心被月淺迷惑了,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他說完這幾個字,牛元吉二人聽得發愣。
有這麼誇張嗎?
一個美女,居然讓堂堂聖北將軍感到害怕??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反應!”
葉嘯苦笑搖頭道:“換成昨天,我也不是這麼認爲的,可事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你們想想,關飛被他弄得昏迷不醒,一天不醒來,我們就不能打她、不能罵她、更不能殺她,還要好喫好喝的供奉着她!”
“說的難聽一點,她想暗算我們,我們也只能忍着了,但我們想要暗算她,卻是一點門都沒有!”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
錯就錯在,當初他不應該讓月淺去救關飛!
如今兄弟命在她手上,簡直被人捏住了七寸!
“哦,原來是這樣啊!”
海少爺老牛長長的哦了聲,卻是哈哈大笑了,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白雪美女雖然漂亮,但他們一直認爲是主帥的女人,他們只是遠觀,沒有打算近玩!
只要主帥沒有被這獸族女人搞定,那就一切大吉了!
至於怎麼對付白雪美女,葉統兵連雪下公主芳心都能俘獲,誰能相信他沒辦法?
他這是謙虛呢!
“唉,你兩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們知不知道這白雪美女的厲害?!”
葉嘯瞧他們不當一回事,也是無奈。
海棠急忙點頭道:“葉掌門,你芳心,我們對獸族女人就算動心也不會動感情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把持不住!”
“既然關飛的傷勢離不開白雪美女,我們只好讓她一路同行了,這美女手段雖是有一點,不過她再厲害也打不過咱們,實在不行咱把她殺了就是!”
“最主要是,我和海少爺都覺得這月淺在獸人部落的地位絕對不低!”
“把她扣押在身邊,說不定關鍵時刻能發揮重大作用呢!”
他們二人一唱一和,雖不是刻意要留下白雪美女,但那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想留着人家再身邊養眼!
葉嘯沉默了半晌,忍不住苦笑搖頭:“海少爺,牛大哥,帶上這月淺同行,那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海棠哈哈笑道:“怕個什麼,我和老牛都對掌門你有信心,你就放手去謀她的皮囊吧,哈哈……”
葉嘯哭笑搖頭,懶得和她們說,突然望去,馬車簾子捲了起來,月淺蹲坐在馬地上,細心的撿拾着藥草。
身姿曼妙,口中輕還哼着葉嘯聽不懂的小曲,模樣要多嬌俏有多嬌俏。
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彷彿草原拂過的微風,清淨自然,純潔無暇!
此時的白雪美女就是一個最天真爛漫的少女,任誰也捨不得傷害她,甚至無法將她當成敵人。
牛元吉喃喃道:“獸人部落竟也有這麼清純美麗的女子,真是感嘆上天造化!”
月淺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緩緩擡起頭來,眼眸深邃如水。
海少爺情不自禁的抓住牛元吉的肩膀,狠狠道:
“紅顏禍水!葉掌門,我代表聖族強烈要求你收復這禍水,揚我聖族天威!”
葉嘯還來不及迴應,就見遠遠的,一匹駿馬如箭般飛馳而來!
“報——緊急軍情!”
探子的喊聲如同雷鳴。
那獸族大馬渾身上下溼的通透,揮汗如雨,直往中軍衝來。
海棠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疾馳的獸族大馬。
探子跨下鞍來,卻是雙膝一軟,疲累的直直往前栽去。
牛元吉急喝一聲,上前扶穩了他:“到底什麼事?葉統兵在此。有何軍情,你快速速報來!!”
那探子氣喘吁吁道:
“葉統兵,大事不好了!原本向着浩渺平原去的上萬獸人騎兵,今天突然改變了方向,折往我軍方向而來,眼下其先鋒,距離我軍僅僅還有百餘里!”
“什麼?這怎麼可能?!”
牛元吉和海棠驚得同時跳腳!
“獸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裏?你可有看錯!”
“我們幾個兄弟親眼看見的,千真萬確!”
那探子焦急道:“牛副統要是懷疑我眼花了,後面還有三路兄弟在復探,半個時辰之後,還會有消息再報。”
看來不是假的了!
老牛臉色駭然,轉向葉嘯:“葉統兵,怎麼會這樣?!獸人怎麼會突然調頭?!”
葉嘯眼神疾閃,忽地轉向月淺的馬車望去。
那簾子已經悄無聲息的打了下來,白雪美女已經淡然回車,安靜的有幾分詭異。
“先不要慌張,等着我!”
葉嘯冷靜說了一句,啪的一掌拍在馬背上,奔那精巧的馬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