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看見葉嘯的樣子,忍不住驚叫。
只是車簾子已經被葉嘯嘩啦扯開,嗖的一道無式劍氣就往白雪美女頭上劈去。
又快又疾!
彷彿一道金色閃電劃過。
月淺驚急之下,怒啊了一聲,卻無絲毫懼怕之色,她手中金色彎刀快如閃電,往葉嘯小腹刺去。
兩個人都不言語,上來就是廝殺!
月淺也終於展現出她驚人的實力,雖然不如葉嘯,但實力絕對在工異至上!
幾招過後,葉嘯還是擊敗了月淺,用手指指在美女雪色粉嫩的脖子上!
殺氣騰騰!
月淺雖是女子,頑強猶勝男兒,美目瞪得圓圓,就算輸招也不輸人,一副世事如歸!
葉嘯放眼望去,只見月淺喘着粗氣,臉上飛霞片片。
她身上長裙已被無式劍氣切開,露出一片美麗的肌膚,如羊脂美玉般晶瑩潔白。
少女一手持刀,另一隻手卻緊捂着胸口,不讓自己美麗的景色被這個聖族男人窺去,怒目而視中,又有幾分羞窘。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月淺再次質問,連架在脖子上的兩根比刀還恐怖的手指也顧不得了,修長的頸子略微前傾。
葉嘯卻無絲毫憐香惜的意思,手指的劍氣沒有收回。
月淺粉嫩的頸脖頓時擠壓出一條窄窄的紋路,血漬隱現。
葉嘯臉上的神色無比兇惡,怒喝:“幹什麼?你還要裝嗎??你是奸細,我要殺人!”
月淺也不怕他,甚至不屑看他,緩緩的閉上雙眸,神色無比的平靜。
“你那麼氣急敗壞,是因爲你想欺負我,壓迫我!但你要殺就殺,我要是皺了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獸人部落的勇士!”
月淺世事如歸的樣子,真讓葉嘯進退兩難。
他猜測是這女人引來的獸人大軍,但……沒有證據!
葉嘯只好收起怒態,笑道:“別以爲你裝無辜,我就會上當!白雪小妹妹,說吧,你是怎麼把那些獸族騎兵引來的呢?”
月淺微微一愣,旋即咯咯嬌笑起來。
越笑越厲害,最後連手中的金刀都拿不穩了,索性彎下身子捧腹大笑,那銀鈴般的聲音,充斥周圍草原!
葉嘯被她笑得頭皮發麻,急忙怒喝:“不準笑,再笑我真殺人了!不管是不是你,殺錯總比殺漏了好!”
“好啊,你殺我,我一樣要笑!”
月淺看似根本不怕葉嘯會動手。
“喂,好像不妥了!”
馬車外面,海少爺和老牛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懼之色。
只要這白雪美女一笑,葉統兵必定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幾乎就是歷史鐵律了!
果然,葉嘯沒有動手!
殺了月淺,就證明他輸給對方了。
好勝心不允許他動手!
月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臉色依舊如彩霞:
“呵呵,葉掌門,葉統兵,哦,險些忘了,你的獸族名字叫愛老虎油!”
“愛老虎油,你知不知道,你自作聰明的時候,真的好好笑,就像一個作妖的小人!”
月淺微微哼了聲:“既然你說是我將獸人鐵騎引來了,那我倒想問一句,我一直被你們關在車上,一言一行都在你們的眼皮底下,要如何向我的族人通風報信?”
葉嘯疑惑的也正是這個問題。
撒藥材?
周圍都是聖族病,她就是丟下一片葉子也能有人看到。
音樂?
別逗了,要是那麼遠的獸人都能聽到她的音樂,他們早就被圍殲幾百次了!
葉嘯神色嚴肅到:“我認輸,我猜不到!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呢?!”
“我是——呸——就是你誣陷我!”
兩人鬥得有來有往,月淺得意之下,也差點着了他的道。
葉嘯已經確認是她了。
不過依舊嘿嘿道:“其實是不是你無所謂,我們既然敢往獸人腹地捅刀子,早料了要死在草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不管獸騎是1萬人,還是100萬人,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
“更何況他們現在離我們還有百多裏,只要我盯緊你,就有充足的時間調整方向,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們要圍堵成功也是極難!”
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月淺再厲害,也絕無可能在葉嘯眼皮底下繼續通風報信。
他們現在改變方向,獸人鐵騎必然又會撲空!
月淺哼了一聲:“你倒也奸猾!不過,就如你所說,你早晚都會被獸人鐵騎發現。我又何苦以我族人的生命作爲代價去報信呢?你以爲我會和你一樣笨嗎?”
葉嘯笑着點頭:“講的好像有點道理!這麼說,真的不是你報信了?那會是誰呢?”
月淺神色冷冷:“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你不要高估了自己,獸人當中聰明人非常多,想要看穿你聖族人這小小的計謀,簡直易如反掌!還需要有人報信嗎?”
葉嘯也一時不敢確定了。
沉默片刻,突然又說道:“哦,我明白了,他們根本沒有真正發現我們!”
月淺當即驚訝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哈哈,這很簡單!”葉嘯笑道:
“我放走你的兩個族人,故意傳回去假消息,他們肯定撲空過,所以就會想到我們在用聲東擊西的計謀!”
“反正前面的青木山峽還有四萬獸人鐵騎,他們也不擔心我們會飛走了!”
“所以其他獸人鐵騎可以放心大膽的各個方向行軍,來試探我們的真實方位!”
“這就叫甕中捉鱉和渾水摸魚嘛,我懂的!”
“哎呀,還要感謝月淺你呢,沒想到,和你聊天還能激發我的思維,謝謝了啊!”
月淺哼了聲:“都是你的猜測而已,好像真以爲自己掌握真相一樣?有本事你就停在這裏不走,看看他們是不是不知你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