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帥隨意一句賞賜,讓葉嘯等人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謝謝他的不重視啊,否則真要拆個面罩看看,那就真完犢子了!
“還不謝過魔帥?”
伊太刀對着兩個勝利的部落大呼。
葉嘯等人趕緊意思意思,跟着用獸語高呼:“謝謝魔帥!”
伊太刀這才恭敬彎腰拱手:“有請魔帥登臺!”
金黃的紗幔漸漸打開,似有幾個身影登上了中央搭建的高臺,只是人太多了,葉嘯等人又隔得太遠,一時也看不清楚。
只見北王面含微笑,脈脈注視着,心情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一直是這小魔帥說話,卻沒有聽見月淺的影子,葉嘯的心一直提着的,不知道她究竟什麼身份,和這小魔帥是什麼關係?
此時,魔帥已經登臺,只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四周都用金幔擋住了,根本看不清裏面是什麼人!
此時,一羣獸族女人也圍着金幔高臺奔去,似是要伺候獸族地位最高的人物。
伊太刀眼睛瞪大,一個一個打量着,瞅了半天,卻沒有自己想看見的身影,頓時又有幾分失望。
終於,他大聲對着金幔裏面道:“伊太刀大膽請問,今天是否還有其他女子要參加選親?!”
這一問,全場安靜了,一個個看向金幔裏面,眼中閃爍着關切的光芒。
金幔裏一片沉寂,久久無人回答。
“伊太刀大膽請問魔帥,今天是否還有其他女子要參加選親?!”
北王依舊不死心,甚至大膽往前走,聲音又加大了,頗有逼宮的味道。
葉嘯早就知道,獸人中並非鐵板一塊,分爲南王和北王兩邊勢力,只是想不到這伊太刀竟連魔帥也敢逼供!
雖然不知道月淺與小魔帥到底是什麼關係,但伊太刀這麼問魔帥,葉嘯就知道月淺和魔帥關係肯定非常密切!
此時,四周獸人都眼巴巴望着那金黃色紗幔,顯然也在期待小魔帥的答覆。
伊太刀連問兩聲之後,不見有人回話,竟然要再闖入紗幔。
此時,卻聽裏面清脆的聲音傳來:“北王,你這是要謀反嗎?”
葉嘯心臟突然又砰一下跳動,這聲音雖然變了,但怎麼和“他”那麼想象。
不會的!
不會是他吧?
只是簾帳此時打開,他們終於看到少年魔帥的容貌了!
龍點睛!
少年的皮膚雖然變得漆黑,但那容貌葉嘯不會忘記,正是自己的二徒弟,龍點睛!!
他依舊雙目炯炯,身上穿着一身金黃色的獸袍,額頭中間多了一個奇怪的符記,正皺眉對北王責難!
“這小子,長得挺好看的啊,倒頗有些我當年的風範!”海少爺自言自語道。
牛元吉也哎了一聲:“怎麼着魔帥長得也像聖族人?”
他們兩人是沒發現葉嘯此刻的異常,葉嘯已經定在當場,像木頭人一般了。
他就算想破腦袋,現在也想不通一切!
他絞盡腦汁來到北陵渡,要偷襲獸族的大腦,卻沒想到他們最高的首領,居然是自己的徒弟!
獸人見到魔帥出來了,爭先恐後的跪伏在地,朝魔帥行禮。
伊太刀卻毫無懼色,單膝跪下,搖頭大聲道:“魔帥,伊太刀不敢謀反,只是想知道,今天是否還有其他女子參加選親?”
這伊太刀膽子還真大,竟敢當着這麼多人逼問魔帥,這不是欺負魔帥還年少麼?
典型欺君罔上啊!
再看那小魔帥,雖是修爲不淺,但終是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氣場不足,在伊太刀的逼問下,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膽怯!
“怎麼回事?他真的是龍點睛嗎?”
葉嘯依舊不敢相信,只是那魔帥的神態,和他當初見到龍點睛時一模一樣。
此時,一隻玉手從身後伸了過來,拉住了小魔帥。
玉手的主人還躲在簾帳後面,唯一可以知道的,她穿着一襲白色衣裳。
“伊太刀,你可知道,你正在對誰說話?!”
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疾不徐的飄了過來,那聲音分明不大,卻氣勢十足,讓伊太刀也猛然顫抖起來。
“是月淺!!”
海少爺驚得差點跳了起來。
牛雲記偷偷打量葉嘯,卻發現他整個人愣住了,目光卻是落在那個少年魔帥身上。
人羣中爆出驚天的歡呼,雖還沒看見月淺的面容,卻已有無數人虔誠的跪了下去,比剛剛膜拜小魔帥也不逞多讓!
伊太刀跪伏在地,急急行禮,比剛剛恭敬百倍。他面色平靜,再不復剛剛的傲慢,隱隱有着濃濃的驚喜。
難道月淺的地位,比小魔帥還要高?!
葉嘯心裏的驚詫無法用言語形容,又想起飛龍公主的那一針,終於猜到是什麼回事。
當初飛龍一族遭遇滅族,肯定是獸人上層統治者所爲,那麼她要殺月淺,根本就是要替飛龍一族報仇!
如果不是他當時護着月淺,估計飛龍公主當時就將月淺送上西天了!
“快看,月淺要出來了!”
海棠指着前方,喫驚且充滿期待叫道。
果然,簾帳紗幔被緩緩拉開,裏面的光景漸漸呈現在大家面前。
正中處鋪着一塊巨大的金色地毯,地毯上放着象牙般巨骨打造的獸族王座。
王座上鋪着幾張虎皮,氣勢非凡!
最奇怪的是,那王座卻是分爲兩層,上面那層,比下面這層要高出一個身位。
小魔帥坐在下面,那上層竟是坐着一個白袍女子。
她已摘下了面紗,晶瑩的肌膚,湖水清澈的眼神,讓她有一種淡淡的溫柔。
如雲的秀髮高高盤起,頭上緊戴着一頂白色花冠,兩縷流蘇輕輕飄擺,典雅高貴,儀態萬千!
她點了絳脣,還有點了一顆美人痣,妖冶又充滿魔魅力,淡淡的雙眉於眼角處突然塗濃,用力向上彎起,顯得冷冽又高高在上,如同女帝!
牛元吉喃喃嘆道:“是月淺,真的是月淺!她坐的比小魔帥還高!”
聖族其他人也是震驚無比,他們一直辛辛苦苦想要偷襲獸人最高權力者,殊不知那人一直是他們俘虜,他們卻將人家放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