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諸神到漫威 >第十二章 死亡聖器
    艾瑞斯並不是一個賭徒,但命運往往喜歡捉弄凡人,他被逼着不得不賭。

    他一窮二白,威達富可敵國。

    他徒步登山,威達等人騎着機車上山,只需要步行一小段路途。

    威達快要來了,他不能暴露蹤跡,但又必須掌握證據——於圖工業污染水源的證據。

    此刻他只有兩個選擇:幹掉威達或是帶着鐵桶離開。

    威達是自亙古便存在於世的巨人,艾瑞斯則是個半神都算不上的未成年人,在長矛雷霆不在手中的情況下,硬碰硬並不明智。

    艾瑞斯只能選擇帶着物證離開,然而這也面臨着一個問題。

    痕跡。

    溶洞的地面被水層覆蓋,自然不會留下什麼線索,但洞外卻是皚皚白雪,他留下足跡倒也無妨,那是最尋常不過的雪地靴,只要他及時銷燬,沒人能找到他的頭上。

    問題是他並非孑然一身,他必須帶走一個鐵桶當做物證——僅憑几張照片是不足以取信公衆的。

    桶裏的黑色物質早已腐蝕了桶身,泄露了出來。

    這樣的物質在雪地留下痕跡,恐怕根本無法隱藏。

    威達會順着印跡追逐他,而他如今的速度,恐怕不會比機動車快。

    艾瑞斯必須想辦法破局,而他唯一能夠依仗的,恐怕只有那塊現實寶石碎片了。

    “我需要隱藏行蹤,那麼穿梭空間的道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我不能用剩下的半條命去考交換。”

    艾瑞斯想到了另外一個法子。

    “帶走它。”

    是的,帶走它,將它裝在一個容器裏帶走。

    “無需什麼神奇道具,僅僅是一個更大的桶就可以解決問題。”

    艾瑞斯不缺力氣,他也不覺得舉着一個大桶跑來跑去有多奇怪。

    他張開右手掌心。

    滋……咔!

    溶洞頂上,最靠近洞口的那盞燈亮了起來。

    艾瑞斯大驚失色,連忙朝着溶洞更深處隱匿了。

    “我知道你在這。”

    威達的聲音迴盪在溶洞中。

    咔、咔……

    盞盞吊燈依次點亮。

    “我甩開了那羣廢物,現在,這裏只有你和我。”

    威達笑容陰狠。

    鐵桶堆積成山,只在中間留下一條狹窄的通道。

    啪嗒,啪嗒。

    威達步步逼近。

    “我沒想到馬格納那個蠢貨居然會有同夥。”

    威達伸出右手食指,一邊走,一邊用指尖觸碰桶壁。

    “難道說,你也是諸神的餘孽?”

    威達猛地踏步,溶洞頂上開始震動,吊燈搖搖晃晃。

    他瞬間來到了溶洞最深處。

    “小老鼠,你能躲到……”

    威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面坑坑窪窪的石壁。

    “他走得太快了…”

    “於圖先生……”

    “您在哪兒?”

    威達緩緩轉身,他握緊拳頭,指骨因不堪巨力而發出咔咔的響聲。

    “將這些東西全部搬走,天明之前,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包括雪地上的腳印。”

    威達扭過頭,再次看向那面石壁。

    “我會抓到你的。”

    他憤恨地對着空氣捶了一拳,隨即朝着洞外走去了。

    凌晨五點,天將明,依照北歐神話,神明蘇爾會駕駛太陽車,自東而來。

    於圖工業的人陸續離開了雪山之巔,數以百計的鐵桶已被轉移到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艾瑞斯悄悄地探出頭來,待到確認洞外無人後,這才扛着一個巨大的桶,翻過冰川,沿着雪山的另一面向山下狂奔。

    ……

    “真是個刺激的夜晚。”

    艾瑞斯趕在天明前回到家中,他換了一雙運動鞋,又把兜裏的某樣東西掛在了衣架上。

    “多虧有你。”

    他的目光鎖定在衣架外幾釐米的空氣上。

    挪威與丹麥曾經是同一個國家,艾瑞斯對於安徒生童話並不陌生。

    皇帝的新裝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埃達的一切恰好於此相吻合,於圖一家就是那個皇帝,但卻無人敢指出他沒穿衣服的事實。

    艾瑞斯伸手揉搓空氣中的某樣東西,毛絨絨的質感讓他很是安心。

    沒錯,衣架上掛着一件皇帝的新衣,或者說,一件隱身衣。

    “讚美J?6?1K羅琳,我愛死亡聖器。”

    艾瑞斯笑容滿面,在威達逼近溶洞深處的那一刻,他具現出了這件神奇物品。

    哈利波特世界有着各種各樣的魔法道具,但最爲出名的無疑是那三件死亡聖器。

    不同於復活石和老魔杖,隱身衣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與之對應,具現它的代價也很小。

    不過是一年的壽命罷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雷霆淬鍊的如何了。”

    艾瑞斯並非不惜命,只是他更想復仇。

    只有悲劇才能締造出最偉大的英雄,就像哈姆雷特。

    天亮了。

    正義卻尚未到來。

    “聽說了嗎?馬格納指認於圖工業囤積危險化學品,就在雪山上?”

    “得了吧,那不過是空穴來風。”

    艾瑞斯來到埃達中學,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你永遠不能指望一個歐洲國家的警局能多有執行力。

    馬格納昨夜便指證了於圖家的犯罪事實,可警局直到今早纔出動了兩個警察,等到他們上山時,證據早已消失不見了。

    “這麼說,馬格納出事了?”

    艾瑞斯拍了拍一個豎着髒辮黑人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的,那座山是於圖家的。

    沒有他們的許可,警局可不能私自上山。

    我媽媽相信了馬格納,他們一大早就往山上去了,但等他們上山後,卻並沒瞧見哪怕一桶違禁物品。”

    黑人男孩攤着手解釋着,他的母親是埃達新任的警長,難免有些立功心切。

    爲此她不惜得罪於圖家也要搜山,但結果並不如人意。

    “馬格納慘了。”

    男孩咧開嘴角,笑得很燦爛。

    “諸位。”

    拉恩自校長辦公室走了出來,她氣勢洶洶,就似一頭兇猛的母獅。

    “我相信你們已經聽說了馬格納的事情,很遺憾,他得了躁鬱症,這讓他產生了許多幻覺。

    衆所周知,於圖工業爲埃達建造基礎設施,做了不少好事,希望大家不要輕信謠言。”

    拉恩即便心有怒氣,也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儀態。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她走到艾瑞斯身邊時停下了腳步,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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