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莫沒有繼續觀戰，進了後院。
“紅妝姐姐！”他一屁股坐在夏紅妝旁邊的椅子上，“李公子出的劍這麼大，他就不怕一個不小心，失手把熊公子砍死了嗎？”
他覺得熊初墨的老爸取名的時候有玩諧音梗的嫌疑，可惜沒有證據。
夏紅妝放下了手中的書，“他們兩個修爲相當，一個是八品重劍士，一個是八品正氣書生，肉身力量都不弱，誰也奈何不了誰的。”
重劍士？正氣書生？餘小莫心裏默默記下，這應該是修煉類別的子類。至於八品，肯定就是修煉等級啦，聽外面那些公子哥的交談，七品應該是在八品之上。
劍修他能理解，正氣書生是什麼鬼？難道讀書也可以修煉？
“那紅妝姐姐現在是什麼等級呀？”餘小莫猜測夏紅妝有修爲在身，不然這麼多厲害的修煉者，早就強搶民女了。
“我是七品喚靈術士。”夏紅妝不愛多言，一句乾巴巴的回答讓餘小莫打聽不了多少信息。
只知道又多了一個修煉分類。
他索性問道：“紅妝姐姐，你說熊初墨是正氣書生，難道是靠讀書修行的嗎？”
夏紅妝搖頭一笑：“看來你是對修行一途一無所知呀。”
餘小莫乾笑撓頭，“我老家那地方不興這個，今天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修煉者呢。”
“哦？”夏紅妝疑惑，“不知道你老家是哪裏？”
“有點遠了，不提也罷。”
夏紅妝點頭，沒有追問，解釋道：“修煉大致分爲劍修，書生，道修，禪修四類，還有一些零星修煉者在此之外。”
“我乃喚靈術士，和熊公子的正氣書生一樣，都歸屬於書生。照你所說的，讀書確實也是一種修行方式。”
“讀先賢大作，修浩然正氣者，可爲正氣書生；喜古記怪談，研習戰詩詞，修喚靈一道者，可爲喚靈術士；研八股經策，修爲官之道者，可爲言靈術士。”
“此三類者，皆爲書生，統修儒術。書生分爲一到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次，一品之上有儒聖。其餘修行道途，我也不甚明白。”
夏紅妝講完，餘小莫大概懂了。書生修的是儒術，所以讀書確實可以修行。
突然，他靈機一動：“那要是寫出聖賢大作，或者經典怪談，傳世詩詞，是不是也算修行？”
夏紅妝點頭：“算，比起一般的修行方式，你若能寫出傳世之作，立成三品大儒亦有可能。”
對餘小莫而言，她的聲音輕柔卻震耳發聵！
餘小莫溼了，他彷彿看見了修行路上的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天頂！
以前身爲一個圖書館管理員，我有事沒事看看書會寫點東西啥的很合理吧？
如今我還是一個書店管理員，有事沒事發表些傳世大作啥的，也很合理吧？
河裏，恆河裏！
餘小莫恨不得能夠直接把腦子裏裝的書給拷貝出來！
至於昨天抽獎抽到的天生劍心，一聽就是修劍的，有個屁用！
“紅妝姐姐，我先去前面看着書店了。”
夏紅妝看着餘小莫離開的背影，不習慣餘小莫思維如此跳脫，搖頭淺笑。
……
餘小莫坐在書店櫃檯後，此刻沒有客人。夏紅妝不在守着書店，來的公子哥少了很多。
“畢竟我腦子裏裝着的經典小說太多了，還有數不清的傳世詩詞。”
“至於第一本作品，還是以小說爲主吧，要儘量符合古代人的文風，以免不被接受。”
“而且書發表之後，能調動起讀者的情緒，說不定也能獲得愛意值或者惡意值。”
餘小莫越想眼睛越亮，只覺得寫書實在是一舉多得。他準備寫那隻猴子的故事，喚靈術士可以召喚出書中靈異爲己用，如果能召喚出那個猴王……
餘小莫嘴角一咧：對不起，我又無敵了！
他拿出筆紙，紙還算上品，可惜毛筆用着不太習慣。
寫下三個大字：西遊記。
直至夜幕降臨，餘小莫打了個哈欠，他寫到了大鬧天空的部分，準備明天拿去刊印發表。
睡覺之前，餘小莫照例喚出系統，昨天氣得不想研究，今天他準備找找看，有什麼寶物可以兌換出來增強自己的儒修一途。
“原來愛意值和惡意值可以相互轉換，不過比例是十比一，不愧是奸商系統，很黑心。”
“而愛意值可以兌換的物品往往比較光岸偉正，惡意值兌換的物品卻有些邪魔外道的意味......”
餘小莫仔細翻看系統規則，深入瞭解。他找到了幾本儒家修行法訣，可惜最少的也要十萬愛意值，自己的財產遠遠不夠。
要不再抽個獎？
他心動了。抽獎這事兒，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自己現在有二百五十點惡意值，可以兩連抽。
於是他點開了抽獎界面，物品還是那些，沒有什麼變化，自己之前看到的儒門經典——《論語》原篇赫然在列。
“抽！”餘小莫點了抽獎按鈕，指針快速轉動。
“論語，論語......”餘小莫瞪大眼睛，開始了他的聲波抽獎法。
指針跳動，落到了只佔圓盤面積不到萬分之一的空白的區域。
“很遺憾！沒有中獎，請宿主再接再厲！”
餘小莫變得波瀾不驚了，兩次抽獎，他已看透了系統尿性。他再次點擊抽獎，不再出聲，面無表情的盯着。
指針一次次劃過《論語》原篇，似乎在挑逗着餘小莫，可惜後者毫無心動，甚至還想笑。指針似乎覺得無趣了，便停了下來。
Duang！一道金色閃光！
嗯？出貨了！
餘小莫頓時來了精神。
“天降鴻運，恭喜宿主獲得劍道聖典——三生劍訣！”
“噗！”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三生劍訣他在系統商城內見過，需要一百萬點愛意值才能兌換，相當昂貴。但他不需要啊，他要的是儒門經典，他要修儒術！
“小愛，可以回收嗎？”
“不能喲。”聲音依舊溫柔，但餘小莫覺得小愛肯定在嘲笑他。
“看來你是鐵了心想讓我當劍修，但我是不會屈服的！”餘小莫搖頭道。
“儒術我修定了，耶穌也攔不住。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