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鬧天空寫完,餘小莫把書店門打開,已經有幾位公子哥在門外候着,見門已開,便向裏觀望,見沒有那道迷人麗影,惆悵一嘆。
隨後看餘小莫的眼神越發不善了,若不是這小子做了紅妝姑娘的賣書小廝,他們豈會連見紅妝姑娘一面都變得如此困難?
惡意值+50。
惡意值+50。
……
惡意值開始刷屏,餘小莫嚇了一跳,後退幾步,“諸位都是讀書人,千萬不可衝動啊!”
昨天他不怕,還敢攔在這些人面前,但今天他慫了,因爲他怕這些人隨手掏出一柄大寶劍,給他來一發德瑪西亞正義。
幾位書生鄙視地看着他,他們雖有紈絝,但不至於對一個普通人出手,而且這個普通人還是紅妝姑娘的小廝,更不敢隨意動手。
“別攔在門口,本公子是來買書的!”爲首一個青衣書生傲然道,他們幾人都是想着來碰碰運氣,如果能見到紅妝姑娘固然好,可以表以心意,見不到也無妨,買一本書又花不了幾個錢,就當支持了紅妝姑娘生意。
餘小莫連忙讓開,幾人隨便拿了兩本書,交了書錢就離開了。
他想要推銷一下自己的書,忍住了,自己的書還只是手稿,沒有來得及出版。
這也讓他越發急迫,寫書已經不止是爲賺錢了,更多的是想要修行,成爲一個偉大的喚靈術士!
而且等自己養夠了書迷,調動書迷們的情緒,獲得愛意值或惡意值豈不是手到擒來?
他回到外院,夏紅妝依舊坐在昨天的桌旁看書。
“紅妝姐姐,我想請半天假,有點私事要辦。”
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夏紅妝也沒有爲難他,點頭道:“你有什麼事情就去做吧,不會扣你工錢,書店我會照看半天,你記得儘早回來便是。”
說完她便繼續捧書細看。
餘小莫點頭,這種老闆怕不是現代社會都難尋。他沒有立馬離去,而是神情有些扭捏。
“還有什麼事嗎?”或許是被他一直看着受不了,夏紅妝放下了手裏的書,開口問道。
餘小莫訕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手頭有點緊,想要找紅妝姐姐借一筆錢,不需要多,十兩銀子足矣,可以從我未來的工資里扣。”
餘小莫說到最後,差點指天發誓。畢竟這種行爲有點過了,上一天班,就想預領足足五個月的工資,哪個當老闆的受得了?
其實他不止想要借十兩,但說到底只是個散工,他怎麼頂啊?不對,他怎麼還啊?
若是說等他寫書大賣後立馬歸還,那也得有人信纔行。
夏紅妝並無計較,繼續捧書道:“書店的營收都在前臺櫃裏,你自己去取吧。”
夏紅妝沒有在意他所說的驚喜,對這個擅自做主認她爲姐姐的男子,出奇的沒有任何惡感。
她覺得不可思議,自從當年那件事情之後,任何男子都絕難走近她,這個書店雖有不少公子哥來往,卻也沒人能讓她正眼以待。餘小莫一聲聲姐姐,彷彿真成了她的弟弟。
現在想起,終究還是和其他男子不一樣了……
叮!愛意值+10。
咦?餘小莫剛出了門,有些疑惑,哪兒來的十點愛意值?
算了,出書要緊。他沒有深究,匆匆去尋印刷坊。
書店自然有合作的出版社,餘小莫找到地方,是隔壁三條街外的一個鋪子,上面掛一牌匾,寫着“如意印刷坊”。
“老闆,我有個十兩的大生意你要不要談?”
老闆表示其實自己並不願意。但開門做生意,只有迎接客人,沒有拒絕客人的道理。
“鄙人賈富貴,不知公子貴姓?”胖胖賈老闆笑咪咪得迎出來。
“免貴姓餘。賈老闆,不知道貴坊印書價格幾何?”餘小莫走進了印刷坊,在賈老闆的接引下,坐了下來。
桌上已經有小廝呈上茶水。
“原來是餘公子,”賈老闆的笑容不減,“我如意印刷坊向來是童叟無欺,物美價廉。印書價格一向都是十文一本。”
餘小莫點頭,這個價格他不清楚高低,不過他只帶了十兩銀子,一兩銀子就是一百文,算起來他可以刊印一百本新書,感覺不太夠。
“賈老闆,我是凌晨書店來的,可否便宜一點?”餘小莫決定試一試夏紅妝的名頭好不好使。
這個世界即便有修煉者,總不可能人人都是修煉者吧?
夏紅妝是七品書生,名頭可能會有點用處。
果然,賈富貴聽了面色一驚,連聲問道:“可是隔壁三條街外的凌晨書店,店東家是紅妝小姐?”
餘小莫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賈富貴仔細打量了一下餘小莫,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質疑:“既然是紅妝小姐的生意,那我就打個對摺吧,五文一本。”
“賈老闆爽快!麻煩賈老闆幫忙印刷兩百本,這是手稿。”餘小莫心裏樂開了花,沒想到紅妝姐姐的名頭這麼好使,一下子便宜了一半,修煉者果然厲害。
可惜他不明白,賈老闆也好,衆多公子哥也罷,更多的是看重夏紅妝這個人,而非她修煉者的身份。
如果這一單生意不是紅妝小姐名下的,賈富貴真的想放棄了。
還真是一筆十兩銀子的生意啊!我如意印刷坊何時做過這麼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