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同喜同喜，這位大人客氣了。”
“餘大人，恭喜高升，以後還請大人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
“餘大人……”
早朝結束，衆官退朝。
餘小莫一路上都被人圍成一團，紛紛道喜，笑得他臉皮子都快僵硬。
有些官員報上了身份，他也一個記不住。
“首座，這小子如今起勢，我等該如何是好？”不遠處，趙梨花臉色陰沉，與李東成二人冷眼旁觀。
李東成搖頭：“如今餘小莫勢大，我等需暫避鋒芒！”
趙梨花眉頭大皺，心裏怒極，沒想到一不留神，當初隨意處置的小子竟然成長到他都惹不起的存在，真不知道這小子踩了哪裏的狗屎運！至於聖上說的，餘小莫在第十州擊殺了四品大魔，他是一個字不信的。
四品大魔，他都束手無策，這小子幾個月前才九品，怎麼可能殺得了四品？
“就怕這小子記恨我外延衛，公報私仇！”趙梨花忿忿道。
“不會，守夜人雖然勢大，但終才新建，全靠陛下信任支撐，若是敢胡作非爲，無需我們出手，便會被無數言官彈劾。更何況，我外延衛也並非好相與的，他若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我外延衛對敵，我們也不懼分毫。”
“首座英明！”
餘小莫揉了揉僵硬的笑臉，這纔回到餘府。
“公子回來了！”
四位貼身丫鬟迎了上來服侍，讓他再一次受到了封建思想的腐蝕，只覺得鬥志都被消磨，若是有機會選擇，餘小莫肯定會說：請加大力度。
“公子！”有個老嬤嬤走上前來，“公子，府上開銷頗大，一應物資採購皆需用錢，還請公子給府上賬房先生撥些錢財。”
“額，”餘小莫倒是忘了這一點，養這麼多人，肯定花費小不了，不過錢掙來就是要花的，否則還有什麼意義？
“需要多少錢？”窮皇帝的賞賜都還在自己身上，餘小莫財大氣粗。
“暫時需要一千兩。”老嬤嬤答話。
“沒問題，”餘小莫從儲物袋中取出銀錢，“這裏有一萬兩，你拿出應付府上開支，對下人們都好一點，多搞些福利待遇，不夠了再跟我說，不過每筆花費需要記賬。”
“多謝公子！”老嬤嬤眉開眼笑離去。
她剛剛離開，又進來幾個太監，一臉尷尬道：“餘大人，陛下讓我等來催繳罰款。”
餘小莫額頭一黑，暗道果然是吝嗇皇帝！這錢他賴不掉，果斷給了。
下一刻，又有下人稟報：“公子，紅妝公主求見。”
“快請進來！算了，我親自去。”餘小莫眼睛一亮，拋下四個侍女，連忙出門而去。
“今兒是什麼風，把紅妝姐姐都吹來了？”餘小莫道。
夏紅妝白了他一眼：“這是陛下賜給你的宅子？看着還不錯，有沒有給我們留一間廂房？”
她並非一個人前來，身後還跟着小媳婦一般的錢優優。
“當然有！一人一個院子！”餘小莫笑道。
“哼！”夏紅妝冷哼了一聲，徑直進院子去了，錢優優想要笑卻又不敢，因爲有次她笑出聲來，當晚被餘小莫抓住機會，打了一頓屁股，羞澀難忍。
“呸！又在胡說八道，本公主何曾說過要嫁給你了？”夏紅妝臉紅地啐了一句，卻並未真的生氣。
衆多丫鬟們看明白了，這公主殿下多半真的是府上未來的夫人，當下盡力討好，畢竟後院之中，夫人的話有時候比家主還管用。
不過她們看不懂，爲什麼公主殿下身邊女子也跟自家少爺眉來眼去，還有剛剛公子竟說的是都，難道兩個都是未來夫人？但見兩女的和睦程度，似也不像呀？
兩女在餘府待了一陣，便有官差來人，說是讓餘小莫去守夜人衙門坐班。
“你去吧！我幫你照看一下府邸，順便打理一番。”夏紅妝沒多管餘小莫，眼裏全是餘府的佈置格局，思索着哪裏該重新立個假山，哪裏又該挖個池塘。
“優優，你也一起多看下，說不得以後就在這裏住一輩子了。”夏紅妝語氣平淡，錢優優深以爲然。
餘小莫咋舌，感情兩女來此並不是爲了找他，而是來看房子的。
“那我先去了，”餘小莫無奈道，“不過姐姐放心，書店的活計我也不會放下，空閒時還是會去書店打理。”
夏紅妝古怪看了他一眼：“不用了，你現在可是大忙人，我哪裏敢還讓你去看管一個小書店？”
“不忙不忙，”餘小莫笑道：“我一天閒得很。”
說完他便出門去了。
凌晨書店他當然要多去，因爲紅妝姐姐閒時都在那裏看書，他去了便可以摸摸小手親親小嘴，不比在守夜人衙門裏陪着幾個大老爺們兒香？額，也不全是大老爺們兒，還有一個凌公公。
跟隨官差到了守夜人衙門，餘小莫微微愣住。這衙門真有錢，竟是一座七層高樓，在京都裏，已算最高的那一批建築了，當然得除開皇宮。
“餘大人告辭，小的只是京都府尹下的衙役，便不進去了。”那官差低聲下氣道。
“多謝！”餘小莫沒有半點上位者的氣勢，他暫時轉換不過來自己身份，也可能一直都轉換不過來。
“分內之事，大人道謝是折煞小的了。”那官差客氣地離去了。
餘小莫瞥了一眼高樓下的牌匾：守夜人，便走了進去。
“喲！餘大人來了！”凌公公正坐在一樓大廳，眼尖看到了餘小莫，立馬起身相迎。
“凌公公！”餘小莫抱拳問候。
凌公公立馬擺身讓開：“餘大人折煞了，你可是我上司，哪有跟下官行禮的？”
餘小莫一笑：“我和公公相交於微末，一見如故，不用講究官場那些規矩。”
這話聽得舒服，凌公公笑道：“那也不成，若是沒有外人，你我可以隨意相稱，但有其餘人在，還是得按照規矩來的。”
“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