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還有一層牢獄，可以臨時關押犯人。
守夜人衙門本就是凌公公搭好的，此刻便給餘小莫一一介紹。
“這裏便是首座大人的辦公所，整個第七層都是。”作爲守夜人牌面，餘小莫的辦公居所相當霸氣，直接佔據了第七層，猶如一座大殿。
裏面有兩處隔斷，將整個大殿隔成三室，餘小莫居中，夏無極安排的兩位守夜人副使分居左右。
凌公公便是其中一位，另一位是一皇族供奉，三品重劍士。
算是守夜人的巔峯戰力。
餘小莫跟着轉了一陣，發覺有些奇怪，便問道：“爲何這麼多辦公室，不見一個辦公之人？”
凌公公一路上，可是把這棟大樓的各個功能解釋一清二楚，吹得天花亂墜，可是人呢？
“辦公室這個稱呼名很不錯，以後就按這麼叫吧。”凌公公先是誇獎了一下餘小莫的取名，才幹咳兩聲道，“目前呢，陛下安排了你我作爲守夜人正副首座，還有一名皇族供奉，尚未就位，還有一名內政官員，是從國子監內選出，摸約待會過來。”
“哦……”餘小莫點頭，“然後呢？”
“然後沒了。”凌公公說完，喝了一口自己剛剛泡的茶水。
餘小莫愣住了，半晌才道：“敢情就四個人？”
“四個人怎麼玩？陛下給我們的任務是監聽整個大陸，要做到事無鉅細，皆能天聽！我們才四個人，一個州分給一人都不夠！”
“嘿嘿！”凌公公幹笑一聲，“這不指望着餘大人儘快上任，趕緊爲守夜人招新呀。”
餘小莫無語了，搞這麼多大樓，結果人都沒找齊，他都在懷疑夏無極是不是在玩他。
回到一樓，凌公公再次坐在了大廳旁邊桌上，起初餘小莫不知道他坐那裏幹嘛，現在明白了，好傢伙，副使大人客串前臺接待！
“諸位大人好！”
門外走進來一個書生，餘小莫看去，驚訝道：“季兄？”
“咦？餘兄？”
那人正是季康，一臉震驚地看着餘小莫。
“咳咳，”凌公公打斷二人，問道，“可是陛下從國子監挑選進來的守夜人政委，季康季大人？”
季康一介書生，自然沒辦法參加朝會，不知道餘小莫成了守夜人首座之事，此刻見凌公公發問，來不及敘舊，回話道：“末學正是季康，還未請教？”
“哦，本官凌辛無，得蒙陛下厚恩，添爲守夜人副使一職。”凌公公在外人面前，依舊頗有威勢。
餘小莫這才知道凌公公本名。
“原來是凌大人！”季康連忙鞠禮道。
凌公公點頭，從匣子裏抽出一本名冊，遞給季康，後者急忙接住。
“季大人負責內政之事，這乃是我們守夜人組織目前名冊，後續所有新人招收入內，還需要季大人幫忙錄入。”
“應該的，分內之事！”季康回答道，打開了名冊一看，“咦？怎麼只有四人？”
凌公公頗爲尷尬，還未回答，又聽得他更加驚訝道：“餘兄竟是守夜人首座？”
他傻眼地看向餘小莫，後者尷尬一笑，前幾日兩人還是平輩論交，稱兄道弟，沒想到一轉眼就成了上下級關係。
“你我私交甚密，何須如此多禮？”餘小莫擺手拒絕。
“非也！”季康搖頭，“私交歸私交，明面工作時還是要分清上下級關係的。”
凌公公在一旁聽着，有種濃濃的既視感。
“無所謂啦，反正我們就四個人，大家都是熟人，搞得這麼生分幹嘛？”餘小莫大大咧咧道。
“這……”季康也不知說什麼好，心中暗下決定，日後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不能公私不分。
這是他從國子監走出來的第一份事業，一定要好好做大做強。
這麼一打岔，他差點忘了目前名冊上只有四人了，連忙問向凌公公：“凌大人，不知爲何這名冊上只錄入了四人？可是還有哪些沒有錄入，需要下官代勞？”
凌公公搖頭：“守夜人所屬，所有人都錄入了。”
季康一愣，隨即乾笑：“凌公公莫開玩笑，我們一棟七層的辦公樓，就才四人？”
凌公公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他又看向了餘小莫，後者也跟着點頭。
季康沉默了，久久不能接受現實。
名冊四人，一個首座，兩個副使，還有便是他這個內政官員，美其名曰政委，結果最小竟是我自己？
餘小莫拍了拍他肩膀，深有同感道：“放心，很快我們守夜人就會成千上萬，到時你這政委可就有的忙了。”
季康擠出一絲苦笑：“希望如此吧。”
餘小莫知道他可能不信，但並未多做解釋，他說的是實話，想要建立一個通曉整個大陸的情報機構，上萬人都是往少了說的。
不過目前確實只有四人，得找個時候去皇帝老哥那說道說道。
下午時分，皇族供奉才緩緩來遲，和餘小莫等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入了第七層，自己的辦公室裏，不再出來。
餘小莫眼睛微眯，看來這位供奉大人並不太看得起他們幾人。
三個人就季康年紀稍微大點，不過也都嘴上無毛，論修爲最高的才六品，凌公公修爲不清楚，想來這麼年輕也厲害不到哪兒去。供奉看不上也就正常了。
整個守夜人裏就四人，估計也是抱着打卡的心思來的。
餘小莫默默記在心裏，便和其餘兩人告辭離去了。
叮！惡意值+50。
叮！愛意值+40。
叮！惡意值+100。
他剛剛出門，系統便開始刷屏，餘小莫微微一愣，隨即恍然，應該是《誅仙》第三冊開始出售的緣故。
總體而言，《誅仙》這本書是悲劇結尾的，尤其是碧瑤沒能復活，反而留下懸念，讓人不由得有一絲淡淡惆悵。
這股惆悵久而久之，就會化成對作者的怨念，而有些脾氣暴躁的讀者，當場就會發作，故而惡意值便源源不絕提供。
至於那零星愛意值，大概是他的真愛粉了。
餘小莫正準備回府，突然想起紅妝姐姐或許還沒來得及看，便又轉道去了書店，準備給她和錢優優帶兩本回去。
好故事要儘早給她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