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等人的監考逐漸嚴格，不時有人被沒收考卷，記爲零分。
起初零分之人還頗爲驚慌，但見很快便有半數之人被記零分，他們就不慌了。包括準備交白卷之人，此刻冷笑連連。
“時間到，停止答卷！”餘小莫宣佈道，“零分的考生原地等候，後續考試已與爾等無關，其餘人向前十丈。”
“餘大人！不知道我們得了零分，後續會怎麼安排處置？”有人問道。
餘小莫見他是之前嘴碎過獎勵之人，微微一笑：“原地等候通知，馬上就知道結果了。”
那人這才放心，一行人舒了一口氣，席地而坐，等候結果通知。
季康等人將試卷閱完，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完全就是看餘小莫給出的答案，這會兒幾人都還一頭霧水，不明白餘小莫意欲何爲。
“六十分之下的留下考察，六十分及以上的，準備進行第二項考覈！”
人羣中一陣騷動，離場之人接近一千，其中五百左右只得了六十以下，衆人不明就裏，只得按照餘小莫指示來。
餘小莫腦海裏調出系統，進去道具兌換區。昨夜他便發現了一個頗爲有趣的道具，明心石。
兌換價格十萬惡意值一個時辰，相對其他的一次性道具，可謂相當之貴！若非守夜人考覈事關重大，他也不願意平白考覈十萬惡意值，拿來抽獎都可以中至少一個保底了。
明心石：能夠明悟使用者本心，分真假，辯是非，明善惡。使用範圍：修爲不超出宿主一品。
他準備的守夜人第二道考覈，便是明悟本心。
明心石下，只要修爲不超過他一品的人，都能被他辨別出善惡是非，而參加守夜人考覈的人中，沒一個修爲能高出他一品。
守夜人畢竟是夏帝寄予厚望的組織，他用明心石作爲第二關的考覈，一來可以辨別出參與考覈之人忠奸善惡，二來可以排除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別處聖地叛徒之類。
花費了十萬惡意值，他兌換了一個時辰的使用時間。
“所有人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餘小莫將明心石置於身前，示意衆人走上前來道。
衆人排隊，一一走到餘小莫身前。他們弄不清餘小莫的想法，只能照做。
“咦？我竟然在這塊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石塊上，感受到了一股匪夷所思的規則力量？這是什麼石頭？”魏賢眼睛微眯，心裏驚訝想到。
“來者留下姓名，手置於這塊石頭上！”餘小莫吩咐道。
“國子監張三！”排第一的是個書生，這名字不由讓餘小莫多看了兩眼，更加關注明心石的反饋。
“嗡！”
明心石亮了一下，餘小莫心底浮現了張三的生平簡介，不算詳細，但能看出張三同學品學兼優，雖然家境貧寒，但爲人善良，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再扶回來，遇到碰瓷的也並未湮滅心中良善，和前世那個臭名昭著的張三截然相反。
餘小莫一陣感慨，張三不是法外狂徒，豈不是浪費了這個名字？
“考覈完成，你站到右邊去。”只過了一剎那，餘小莫便瀏覽感慨完了，讓張三去了右邊。
“下一個！”
“國聖觀，裘道人。”
餘小莫點頭道：“你也站在右邊去。”
裘道人不明就裏，跟着張三站在一起。
“下一個！”
“貧僧國佛寺，九喇嘛。”
“嗡！”
看着簡介，餘小莫心裏一驚，又是個花和尚？難不成國佛寺都是這種貨色？
這九喇嘛自從修煉歡喜禪法後，一生姦淫上百少女！平時裏和同道中人同去青樓勾欄之所，財物靈石消耗甚大，故而經常偷偷跑去擄掠平民少女，先奸後殺，簡直是新一代法外狂徒，喪心病狂！
他表面不動聲色：“考覈完成，你且站於左邊。”
九喇嘛臉色淡漠，卻無動作：“大人，爲何他們兩人站於右邊，貧僧卻要站於左邊，這考覈究竟是那邊纔算過了？”
餘小莫強忍着內心的噁心，表面笑道：“待會測驗完成，本大人自會告知，還請儘快就位，不要浪費時間。”
“哼！貧僧……”
九喇嘛還想爭辯，餘小莫直接讓魏公出手，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子，這才安靜老實下來。
他身上的惡意值只夠兌換一個時辰的明心石，哪有時間跟一個人渣墨跡？
果然，這一巴掌下去，後面的人皆是面色一驚，考覈速度都上升了許多。
……
“嗡！”
“下一個！”
“下一個！”
“你先去右邊！”
“你去左邊！”
餘小莫提高效率，所有人的簡介也是一掃而過，本來明心石能夠探測的信息不多，只能看個生平大概，半個時辰，近一千三百人的考覈便結束了。
他瞥了一眼站在右邊之人，只有摸約兩百，和想象中差不多。
這還是他放寬了標準，畢竟是修仙界，修煉者有了超越尋常的力量，草菅人命之事並不新鮮，修仙界中打打殺殺實屬尋常。其中果真發現些許其餘聖地的探子，不過他並不聲張，一來容易暴露明心石的真正作用，二來會得罪各個聖地，以後行走江湖，捱了黑刀都不知道是誰刺的。
排除了爲非作歹，大奸大惡之人，便只剩下兩百，這兩百人，殺過人的也不少，但都事出有因，並非濫殺無辜之輩。
張四風沒有考到六十分，但他運氣不錯，光選丙都得了五十分，差一點就及格了，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六十分以上的修行者們一一考覈，露出羨慕神色。
他很缺錢，尤其是西極崇州一行歸來後，老婆本都輸沒了，餘小莫許諾的賞賜對他很重要。
故而他參加考覈還算認真，希望能得到餘小莫的青睞，給他多一點賞賜。
若是他知道考覈通過之人才有賞賜，其餘人盡皆會被淘汰，恐怕考覈時不只是認真，而會玩命。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渴望的眼神，餘小莫將目光挪向了他們那一批人，開口道：“第一次考覈成績五十分的過來！”
張四風立馬眼睛一亮，衝在第一個！
“國聖觀，張四風。”他激動道。
餘小莫一笑，對他印象不算差：“張兄將手放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