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明心石亮起，餘小莫快速瀏覽了一遍他的平生簡介，和想象差不多，算是個中庸平和，善心未泯之人。
“張兄先去右邊等候。”
“好！”張四風也不知道自己過還是沒過，不過能有個考覈機會，便已不錯了。
“下一個！”
……
五十分之人並不多，摸約一百之數，多是些抄答案時找錯了對象，然後魔改了部分選項，加入了自己的分析判斷之人，沒被考官發現，也算有些本事。
當然，張四風除外。
餘小莫很快考覈完這一部分人，快速一數，站在右邊的有二百三十六人，其中包括個別夫子之類。
“第二項考覈結束，站我右邊乃是通過之人，名單錄入守夜人，成爲守夜人正式員工，其餘皆未通過者，成爲守夜人實習員工！”餘小莫收起了明心石，宣佈道。
“譁！”
下面一片譁然！衆人喧鬧紛紛。
“餘大人！不知實習員工是什麼意思？正式員工和實習員工有什麼區別？”有人高聲問道。
“正式員工便是真正的守夜人了，後續根據修爲能力，分爲魂守和玉守，乃至州守，可以立馬領取我承諾的獎賞與俸祿。至於實習員工，便是指目前還算不上守夜人，留待繼續考察後，正式通過考覈，纔算守夜人！實習期間，沒有獎賞，但可以領取五成的俸祿。”
“我們不服！你這第一項筆試，分明就是在爲難我等劍修，一個個題如此之難，怎麼可能答得上來？”
“就是！有本事你比試鬥法，誰強誰便是守夜人，憑什麼考覈筆試？”
“筆試鬥法貧僧都無所謂，但貧僧想問一句，這第二關究竟是考覈的什麼？貧僧實在看不太懂。爲何貧僧明明第一關考覈得了滿分，結果第二關卻不讓貧僧通過？那國聖觀的土氣小子，第一關才五十分，第二關卻輕鬆通過了？難道就因爲這小子認識大人？就可以暗箱操作嗎？”
“對啊！我等明明答題分數過了六十，憑什麼你就莫名其妙讓我等落選？拿出塊會發聲的石頭裝模作樣！過不過還不就是憑你一句話？”
面對衆人詰責，餘小莫微微一笑：“最後這位兄臺說對了，其實你們過與不過，還真就是本大人一句話的事兒。”
見到衆人面露怒色，他卻滿不在乎，有魏公幫忙站臺，這些人再怎麼生氣，也只無能狂怒罷了。
“陛下將守夜人一手交託與我，那這裏就是我的一言堂，我說誰能成爲守夜人，誰就可以成爲；我說給誰獎勵，就可以給誰獎勵；甚至獎勵多少法器靈石，也是我一人說了算，即便爾等上告朝廷，告到陛下那裏，我也不會受到絲毫懲罰。”
“不過呢，我這人卻並不獨斷專行，其實機會都給了你們，你們卻未能把握住。”
餘小莫話音剛落，就有人不屑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給了我們機會，卻不知機會在哪兒？難道就是這些莫名其妙的筆試題麼？”
“你說對了，還真就是這些在你們看來，莫名其妙的筆試題！”他回答道，“不知諸位覺得，我出的筆試題難度如何？”
回答他話的是一個滿分的道人，餘小莫一看，這不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託嗎？
他便笑道：“這位道長說得很對，其實對你們幾乎所有人而言，這些題都是答不出來的。”
“哼！這就是你說的機會？出的題我們一個人都答不出來，又不准許抄襲作弊，被抓三次直接零分，光靠運氣也不可能蒙對大半及格，這算是哪門子機會？”
“誰說不讓作弊了？若是真不讓作弊，那這位一個題也不會的道長，是如何得了滿分的？”餘小莫笑道，“本官宣佈規則之時，說的便是不允許粗鄙的作弊。本官在爾等之中，安插了十名本身已經知道答案的守夜人正式員工，若是爾等作弊手段高明，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們那裏取得答案，那便可以通過第一關的考覈。”
不少人爲之語塞，他們作弊抄襲時只會左顧右盼，被人發現三次，當場沒收了考卷，得了零分。
有人繼續不忿道：“即便可以作弊又如何？我還是不明白，這鬼撈子筆試題有什麼用？若真是選拔人才，爲何不直接真刀真槍鬥法一波，誰強誰弱，一目瞭然。”
餘小莫一笑：“諸位可知何爲守夜人？”
有人皺眉沉思，有人恍然回答：“守夜人乃是陛下重點設立的機構，主要有情報收集，案件協辦以及監察百官宗門之責。”
“不錯！鬥法有何用？在場的誰人不是七品六品？若是需要鬥法厲害，爲何還設立守夜人？皇家劍衛軍團難道不厲害麼？”
“本官乃是用考覈作弊抄襲能力的方式，來考覈爾等收集情報的能力，因爲這是一個守夜人的基本素養！一個守夜人，最基本的技能便是收集情報，刺探軍情，而非逞兇鬥勇，爭強好勝！真正的情報戰爭，難度遠超我設立的作弊考覈無數倍，情報的獲取難度極高，且不能保證情報的絕對正確性，而你們連如此簡易的作弊手段都不具備，拿什麼成爲正式的守夜人？”
不少人才面露恍然，怪不得第一場考覈如此古怪，明明說好筆試，竟卻要靠作弊才能及格。
也有人早有所料，此刻面色如常。
那些交白卷的自大之人，此刻也面如土色，啞口無言。
分數不夠的人沒話說了，但第二關站在左邊的卻不服氣。
第一個被淘汰的和尚面露不屑，他早就知道了第一關的真正考覈，加之多年的採花經驗，輕鬆滿分通過第一關，卻被第二關莫名其妙刷下，
他不滿道：“餘大人，那不知你這第二關究竟是什麼意思？憑什麼一塊石頭就能斷定誰合格，誰又不合格？按你所說，貧僧滿分通過了第一關考覈，正是守夜人需要的人才，爲何又在第二關將貧僧莫名其妙的刷下，至今貧僧依舊不知，到底輸在了何處？”
餘小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和尚，我記得你叫九喇嘛是吧？你當真不知道輸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