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對着鍵盤輸入,然後一會就回應着“先生,找到了,那我會把這個交給她,可是您這邊方便給我登記一下你的信息嗎?”許加戰聽到她還沒離開,心裏的忐忑瞬間放鬆下來,鬆了口氣:“好的。”
走出酒店,他爲自己的行爲感到不可思議,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奇怪,明明不斷的灌輸自己她只是個插曲,卻一直在違和的做着不符合自己原則的事情,他也納悶今天的自己怎麼了,可是一想到,可能隨時能接到小孩的電話,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一絲弧度,心裏竟有些歡喜。
我閉着眼睛準備進入夢鄉時,房間門口的響鈴聲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的開着門,工作人員禮貌的將一張紙條交到我手上,我看着紙條上的一串數字,然後聽到工作人員說這是一位姓許的先生給您的,我禮貌的跟他道謝後,把門一關。蹦蹦跳跳的跑回牀上,仔仔細細又反反覆覆的看着這個紙條,心臟劇烈運動起來,猶如百米衝刺的速度一樣,我剋制着自己的激動心情,拿起手機顫抖的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很快,那邊此時傳來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喂”
我抑制住內心的興奮,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大哥哥是你嗎”
“嗯。”空氣凝固,停頓了一下,
又聽到他說:“主要想問問你,還需要我當導遊嗎?”許加戰此時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緊張,也在努力的控制,儘量使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自然淡定些。
“不會麻煩你嗎”
“還好,還是說你不方便”
“方便。很方便。”我趕忙答應着,生怕他變卦。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逛逛這邊有名的景點。”
“好。”
突然我們兩個陷入一陣僵持,許加戰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不擔心我嗎就不怕,我是壞人”
我怔了一下,心想他這樣問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怎麼知道,我看了他七年,我知道他從2013年到2020年的一切,甚至比他自己還了解,怎麼可能會擔心他的爲人,但是我又不能將這些像他細說,只能含糊說:“大哥哥是好人,我不怕。”
“爲什麼?”
“因爲你,生的好看。”
“我知道,像哥哥這樣的就是好看。”
“不是所有好看的都是好人。”他憂心忡忡的說着。
我知道,此刻他肯定覺得我跟普通女孩一樣,只在乎美好事物,只懂看帥哥,還不能分辨孰是孰非。但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跟他多相處一點,能多見上一面,就當一次外貌協會又如何,我相信,以後,他會發現我其實並不膚淺。
“那你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心裏偷偷默唸了一下他的名字,許加戰。
在夢裏,我又看到了你和季理的片段,我看到了你站在舞臺上深情的演唱,而季理在臺下拿着屬於你的助威燈牌高高舉起,淚流滿面,嘴角卻掛着欣慰的微笑。
一起牀,我點開了手機,看了眼時間,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我起牀洗漱,電話響起,是顏心:“我已經回到米蘭了,你自己在那邊注意安全,還有你後天就回來吧,不然你爺爺估計要親自接你了。”
聽到這,我撅着嘴問:“這麼快嗎?我……”
“那就只能讓爺爺親自過去接你,如果真這樣,下次你就不可能那麼輕易過來了。”
聽到這裏,我只能妥協的答應,畢竟一但爺爺過來,確實很麻煩,而且萬一他還去找許加戰,那就更麻煩,畢竟我現在的舉動,也就只有顏心能理解。
在他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就看見他從遠處走來,我愣了一下,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寬鬆t恤,長長的休閒褲,泛黃的帆布鞋,揉着惺忪的眼,周身充滿明淨的光,將他的身影刻在涼風裏,一如既往的耀眼。
四目相對的一瞬,許加戰禁不住微微一攝,眼前的小女孩,少了昨天的嬌羞,褐色的眼眸,眉間清列純粹,微揚的嘴角多了幾分天真的美好。
“你有什麼想要去的地方嗎?”
“長江索道。”
“那個晚上看會比較漂亮,不然我帶你去解放碑逛逛,然後等傍晚在跟你去”
“好。”
我們兩個就這樣在解放碑喫喫逛逛,雖然我一直想要買單,可是次次都被阻止,然後他半開玩笑的說,看不起我啊,怎麼可以讓小孩買單。
我聽到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堅持,比較還是要維護好他的大男子主義。
傍晚時分,我們坐在纜車裏,不禁驚歎,這就是所謂的‘山城裏的空中汽車’。我低頭俯瞰着底下,沿江的景色盡收眼底,好似一副畫境,好美!
我心滿意足的看向他,他也對我浣爾一笑,然後溫柔的揉了揉我頭。
我們兩個都默契的走着,誰都沒提離開,就這樣,沿着江邊緩緩而走。路邊的燈光將我們的影子照映在地面,我趁他不注意,偷偷放慢腳步,將頭輕輕傾斜,看起來,像是情侶般的依偎在一起。
我被我這個舉動磕到了,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引起他的疑惑,他轉身看着我,怎麼了
沒事,我笑着搖搖頭,輕跑到他身邊,控訴他走太快,他用鄙棄的餘光望向我,誰叫你腿短。雖然他這樣說,卻還是能感覺到他明顯在放慢腳步。
在路上,我們聊了很多,我跟他介紹着米蘭,介紹着我們華僑在那邊的生活,他也波有興致的聽着,也會向我提問,他告訴我,聽完我說的以後他開始好奇那裏,加上他是學設計的,所以多多少少還是會憧憬這些浪漫的國家。
然後他答應我,如果有機會過去,他一定會聯繫我。
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隨口說說的,可我已經開始期待他的到來,也開始幻想起我們在米蘭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