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檔—(零號絕密檔案) >第53章 夜半驚魂
    也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半空中傳出的怪獸的吼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原本被詭異和恐怖籠罩住的天空此時變得出奇的寧靜。

    我不由自主地擡頭朝天空裏望了一眼。

    “會不會這個書記一家子也中了五百錢了?”望了天空過後的我信口開河地說道。

    椽子聽了,首先朝我問道:“中了五百錢了?什麼五百錢?”

    很顯然,椽子跟剛纔的我一樣,腦子裏根本就沒有五百錢這個概念。

    我看見阮如溪在能見度很低的夜色裏白了我一眼,於是我就沒有回答椽子的話。

    耿衛華這時說道:“站在這外邊喊也不是個事兒。喊那麼大聲了,就是睡得再死,裏面的人也應該聽得見的。除非裏面的人故意裝作沒聽見,或者一個個的都死在裏面了。我看還是直接進去敲門算了。”

    聽耿衛華說的話,椽子看着耿衛華,略微尷尬地朝耿衛華笑着說:“耿連長,你怎麼能這麼咒我們書記呢?我們書記一家是出了名的善人,你這樣咒他們一家,我都會多心的。”

    耿衛華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隨性了一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椽子的責備,只有無言以對。

    我替耿衛華打圓場道:“我們耿連長就是心直口快,他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

    阮如溪顯然是贊同耿衛華的建議,但是卻對那條瘋狂吠叫的土狗心有餘悸,朝耿衛華說:“要不你先進去把門敲開……”

    正被椽子弄得有點下不來臺的耿衛華正好趁機下臺階,朝阮如溪笑道:“阮同志,你以前一定是被狗咬過,不然不會這麼怕狗?”

    阮如溪居然衝耿衛華頻頻點頭。

    於是耿衛華朝我說道:“你就和阮同志在這外邊候着,我和這位民兵同志進去敲門。”

    我也衝耿衛華頻頻點頭,並提醒耿衛華道:“連長,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要是屋子裏面有人開門出來,一定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觸。”

    耿衛華不在理會我和阮如溪,帶上椽子,解開用一條短繩子拴着的柴扉們,然後就走進了院壩。

    見有人走進了院壩,拴在樹下的那條惡犬這時吠叫得更厲害了。汪汪汪的,就像是在朝我們發出惡毒的詛咒一般。

    緊跟着耿衛華朝着院壩裏走的椽子這時終於忍無可忍地朝瘋狂吠叫着的惡犬大聲呵斥道:“裝瘋迷竅的,再亂叫,看我用一包耗子藥把你狗曰的鬧死球!看你還當不當黃眼狗?老子是椽子!熟人!”

    椽子這麼大聲朝惡犬自報家門,其實是說給屋子裏不應聲的杜書記一家聽的。

    在椽子的大聲呵斥下,惡犬竟然突然間收聲了,繼而在那棵老樹下發出一陣陣低低的嗚咽聲,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惡犬收聲的同時,站在柴扉門外的阮如溪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說道:“我頭皮都被這傢伙的叫聲吵弄疼了。不知怎麼的,我一見到狗衝着人叫喚,就心驚肉跳的。比聽到空中發出的那種嘶吼還害怕……”

    我卻說道:“空中的嘶吼聲好像消失了?”

    經我的提醒,阮如溪也才發現空中的詭異嘶吼聲果然是消失了。同我一樣的擡頭望了望天空,說出了跟我同樣的感受:

    “怎麼感覺今晚上的天空顯得出奇的寧靜?剛纔還令人毛骨悚然的。會不會是某某長派出去的人找到了聲音發出的源頭了?”

    “誰知道呢?我總感覺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和阮如溪說着話的同時,耿衛華和椽子快步穿過院壩,直接走到屋子的那道雙扇門前。

    耿衛華首先上去,直接用拳頭砸門,當拳頭剛一砸在門板上的時候,門板居然直接被砸開了,並且發出噶幾一身怪響。

    雙扇門居然沒有上門閂。

    這樣倒把耿衛華和椽子弄得一愣,站在門口,不敢朝裏面直接邁腿了。

    我朝阮如溪說:“走,過去看看。”說完便率先朝院壩裏邁入。

    阮如溪對老樹下的那條惡犬仍舊懷有很大的戒心,驚心動魄般地跟在我身後,走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刻意躲避着老樹下的那條惡犬似的。

    我只聽說過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還真沒見過像阮如溪這種一朝被狗咬十年怕惡犬的。甚至不是十年怕惡犬,而是這一輩子都怕惡犬了。

    等戰戰兢兢地走到了耿衛華砸開的大門口,和耿衛華椽子站在一起的時候,阮如溪終於如釋重負般地放下心來,朝耿衛華問道:“怎麼,門沒有上閂?”

    椽子這時頗覺奇怪地說:“還真是邪門了,這都後半夜了,怎麼門會沒有別上?正常情況下應該連頂門槓都頂上的。杜書記的謹慎在大隊上都是出了名的。”於是又朝着半開着的雙扇門對着屋子裏的人大聲喊道:“杜書記,在屋裏沒有?我是金椽子!”

    黑漆漆的屋子裏還是沒有人應聲。

    “孫三妹,在屋裏沒有?我是椽子!金椽子!”椽子又喊。

    還是沒有人應聲。

    而我這時才知道椽子本家姓金。

    椽子這才朝耿衛華和阮如溪說道:“不會杜書記屋裏真的出事情了吧?”

    此時的耿衛華和阮如溪當然也意識到了屋子裏的不正常,不約而同的朝着雙扇門邁入。

    然而,當第一個邁進雙扇門的耿衛剛朝着屋裏邁出幾步的光景,突然間就停住了,緊接着就石破天驚般地大聲朝緊跟在他後邊的我們喊道:“不好,趕緊退出去,這屋子裏有吊死鬼!”

    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我們乍一聽見耿衛華這毫無徵兆的大喊聲,我的肝兒和心連同着五臟六腑一起在身體裏炸裂掉了,根本來不及反應,腿肚子打閃地轉身就朝雙扇門外跑……

    阮如溪和椽子幾乎是一起跟着我跑出雙扇門的。

    但是,首先發出“屋子裏有吊死鬼”喊聲的耿衛華卻沒有從雙扇門裏出來。

    我們三人杵在院壩的中間,呼呼直喘地盯着黑洞洞的雙扇門內,胸腔裏就像是有誰在用棒槌在裏面擂鼓一般,咚咚咚地狂跳不止。

    驚魂未定的阮如溪這時朝我問道:“耿連長怎麼沒有出來……”

    我腦子發木地直衝阮如溪搖頭,連說話的能力似乎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驚嚇中喪失掉了。

    這時黑洞洞的雙扇門內有傳出耿衛華的大喊聲:“你們趕緊進來兩個人,幫我解繩子?”

    解繩子?

    耿衛華被吊死鬼用繩子套住了?

    完全想岔了的我腦子裏又像是被悶雷轟擊了一下,心裏打了一個狂閃,愣愣地盯着我身邊的阮如溪,作聲不得。

    一旁的椽子這是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喊了一聲:“遭了,是有人上吊了!”然後就風一般地重新竄進了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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