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看向夏櫻,道:“真是辛苦你了。”
夏櫻輕笑,“這有什麼?小環幫我打下手呢,我一點也不累。”
“倒是這廚房這麼大,我琢磨着等你有空了,幫我做個架子,我好放點東西,要不然白弄這麼大廚房了。”
沈曜點點頭,“這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兩人相視一笑。
喫飯的時候,夏櫻給沈曜夾着菜,“你嚐嚐這雞塊,香得很。”
沈曜點頭,也給夏櫻夾了一塊雞腿肉。
何猛抱着碗狼吞虎嚥,一盤子的鹹菜炒肥肉,幾乎都被何猛一人喫完了。
小環有些喫驚的看着何猛,“乖乖,你也太能吃了吧?”
何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將軍夫人做的這個菜真的太好吃了。”
“雞肉也好喫,不過我更喜歡喫豬肉,尤其是這肥肉。”
夏櫻聞言,笑笑道:“喜歡喫,以後頓頓都離不了這道菜。”
其實這肥肉也不是新鮮的肥肉,而是自己倉庫裏儲存的一些臘肉。
只是瘦的少,肥的多。
炒出來之後,就更肥了。
倉庫沒有保鮮的功能,所以不敢存新鮮肉,只能存臘肉。
臘肉經放許多。
何猛激動地連連點頭,“將軍夫人,您真是太好了。”
對自己一個下屬都能這麼好。
沈曜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看着何猛道:“喫完飯也別閒着,去找點木頭回來,要做架子。”
何猛急忙點頭。
幾人將幾個菜吃了個乾乾淨淨。
喫完飯,小環去洗碗收拾了。
何猛跑出去找木料。
夏櫻一邊收拾着衣服,一邊道:“你跟何猛去了軍營那邊看了,怎麼樣?”
沈曜喝着茶水,搖搖頭,“不太好。”
夏櫻好奇,轉頭看着他。
沈曜繼續道:“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貧苦的出身的士兵,沒有關係戶,沒有本事調去別的地方,飯也喫不飽,喫不好,每個士兵都是面如土色,軍營的環境也不好,我看了看他們手上的刀,已經都是不堪一擊的了。”
夏櫻聞言,也皺起了眉頭來,“早該想到了,這裏真的是苦寒之地,若是能走的,誰想留下來呢?”
沈曜應聲,“不過既然我來了這裏,就肯定要改變這些。”
“我楚國的將士,怎麼能如此沒有鬥志!”
“明日一早,就得去操練。”
夏櫻聞言,忽然想到了什麼,便道:“沈莫白,我有好東西要給你。”
沈曜一愣,“什麼?”
夏櫻笑笑道:“你先出去,我得一會兒才能弄出來。”
沈曜對於夏櫻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便不再猶豫的轉身離開。
夏櫻關上了門,直接進入了空間,將之前自己在祿陽城收集起來的兵器,全都拿了出來。
這些兵器真不少,夏櫻去清點了一下兵器,這才發現光是腰間的大型彎刀就有二千多柄,長槍也有二千多支,而剩下的是一些弓箭,還有長劍和匕首。
數了數,這些兵器加起來要有一萬多個。
當時從祿陽城裏拿出來,可是一把刀都沒給他們剩下。
這些東西一直都想交給沈曜的,可是後來,家國安定,沈曜也辭了武官,做起了文官來,所以也就忘了這件事。
好不容易搬完了兵器,夏櫻感覺自己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
這還是靈泉水的功效,長期飲用了靈泉水,自己原本虛弱的身體如今已經非常健康了,並且,耐力更好了。
搬這麼一大堆的兵器出來,也只是稍稍出汗而已。
換做是以前的自己,怕是搬不了幾個就累趴下了。
夏櫻叫了沈曜進來。
沈曜看見滿屋子的兵器,驚呆了。
說是瞳孔地震也不爲過。
“這……這都是哪裏來的……”
夏櫻笑着,道:“先幫我倒杯水來。”
沈曜倒了一杯水給她。
夏櫻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杯茶水,才道:“你記得之前我們倆在祿陽城的相遇嗎?”
祿陽城?
沈曜忽然想到了什麼。
就是在那裏,自己給夏櫻畫了畫像。
若不是那一幅畫像,自己也不會後來認出夏櫻。
沈曜點點頭。
夏櫻道:“當時和我一起的幾個鄉親,全都被祿陽城的城主騙去煉造兵器,後來我把他們救出來,也不想將那麼多兵器留給那個壞蛋,所以就都收進空間裏了。”
“現在,我覺得它們的作用該體現了,沈莫白,這些你都拿走吧,軍營一共二百餘將士,這些兵器足夠了。”
“而且我看這些兵器,都是全新的,質量也很好。”
“這樣的話,你操練起來也更好。”
沈曜萬萬沒想到,原來當時的兵器,居然全都在夏櫻的身上。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全都是夏櫻幫助了自己。
沈曜很是激動地看着夏櫻,眼神中的炙熱光芒,讓夏櫻無法忽略。
“娘子,得妻如此,是上天對我的恩惠。”
夏櫻聽着沈曜的話,忍不住想笑,“你幹嘛把自己說的這麼卑微?你若是不好,我也不會選擇你啊。”
這個大直男,真是永遠不知道他自己多好。
“我放着這些也沒用的,如今你很需要它們,我當然要拿出來了。”
夏櫻說着話,道:“我們是夫妻了,以後千萬不要說什麼你啊我啊之類的。”
“多生分啊。”
沈曜聞言,輕笑一聲,伸手攥着夏櫻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吻着。
“對了,今天去軍營的時候,看到那邊的風景不錯,下午沒事,我帶你騎馬去看看。”
夏櫻笑着點頭。
正在這時,何猛已經把木料找回來了,沈曜道:“先不着急做這個,先去軍營找幾個兵來,把這些兵器全都搬去,分發給衆人。”
何猛看到屋子裏一地的兵器,驚呆了。
“這……這都是哪裏弄來的?”
沈曜道:“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找人去吧。”
何猛急忙興奮的轉身離開。
好傢伙,這麼多的兵器都是將軍帶來的,這下軍營裏的士兵不得開心死?
也正是在士兵們面前樹立威信的好機會啊!
此時,邊疆軍營內。
“劉副將,沈將軍是陛下親封派來的,咱們若是和他對着幹,是不是不好?”
一個穿着士兵裝束的人正對坐在上首的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