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人從二樓的樓梯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夏櫻看見女人的一瞬間,心中不由得暗暗地驚歎。

    這女人……長的真是美豔!

    說是美豔,卻又是絲毫不落俗套之內,氣質高雅且高貴,真是看一眼,就讓人再也移不開眼睛的人。

    不僅是夏櫻這樣想,周圍的人都是這樣。

    看着那女人緩緩走了下來,都是緊緊的盯着,移不開眼光。

    女人走了下來,站在了那掌櫃的面前,笑着道:“掌櫃的,我丟了的那一塊玉佩,可是我的傳家之寶,所以難免動靜大了點,今日給酒樓造成的一切損失,全都由我一力承擔!”

    聽着女人這麼說着,掌櫃的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了。

    望雲轉身,看了看身後跌倒在地上的俠客難,道:“去把他送到醫館,醫藥費我出。”

    掌櫃的便急忙找人將男人背上,小跑了出去。

    望雲處理完事情,才轉身看着酒樓中的衆人,“大家不用害怕,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女眷搜身完全可以讓女人來,不會有損各位的清白。”

    聽到望雲這麼說,起先還很擔心的女客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好端端的來喫飯,卻要被搜身,就算是女人搜又如何,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但是看見望雲身後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在場的人卻都是沒膽量去和望雲唱反調。

    看着衆人都排成一排,一副認命一樣的臉色等待搜身。

    夏櫻便小聲的在沈曜耳邊道:“看來,這個女人有來頭,她絕對不是衝着玉佩來的。”

    沈曜點頭,拉起了夏櫻的手來,“走!”

    兩人走到了門口,那幾個彪形大漢便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沒搜過身的,不能走!”

    彪形大漢臉色狠厲的看着沈曜和夏櫻。

    沈曜手輕輕一擡,就將彪形大漢的手臂給震麻了,那大漢沒有防備,手上的刀‘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漢有些驚訝,急忙蹲下身子將地上的刀給撿了起來,“你小子,想鬧事?”

    沈曜冷着臉,“不想死的,就讓路!”

    大漢沒料到沈曜會這麼說,剛想發飆,可是想到剛纔沈曜那輕飄飄卻致命的一下,就知道面前這個人的武功絕對不低。

    也絕對在自己之上。

    大漢便將眼神投向了身後的望雲。

    望雲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看着沈曜和夏櫻。

    剛纔在二樓上的時候,望雲已經不着痕跡的將兩人給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和沈燁說的一樣,他這個大哥沈曜的確是人中龍鳳。

    不但是長的一表人才,更是武力值很高,深不可測。

    至於他身邊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了。

    沈燁對這個他的大嫂沒有說過什麼,只有後來的一句稱讚其聰明而已。

    可是今日見了,望雲才發現沈曜這個妻子,生的姿容綽約,五官精緻的如同畫裏的美人兒一般。

    女人看見好看的同性只有兩種感覺。

    要麼是欣賞,要麼是嫉妒。

    望雲顯然是第二種。

    她的眼神有些毒辣的看着夏櫻的臉。

    小年輕的姑娘,皮膚光滑如絲綢一般,白皙無暇。

    望雲看着夏櫻,道:“這位夫人,不介意我搜身吧?”

    夏櫻也不是好惹的,面對望雲的咄咄逼人,直接道:“抱歉,我很介意。”

    望雲輕笑一聲,“這裏的人全都不介意,爲什麼只有你介意?難道,是因爲心虛?莫非我的玉佩就在你身上?”

    聽着望雲這麼說,夏櫻幾乎就可以確定,這個女人,肯定是來精準的找茬來了。

    其餘酒樓的客人都是陪襯,自己和沈曜,纔是她真正的目標。

    夏櫻輕笑一聲,“即便是官府審案,也沒有搜身之說,更何況,你的玉佩價值千金,在我眼裏也只是一塊破石頭罷了,我犯不着偷你的玉佩。”

    望雲看着夏櫻,沒想到她伶牙俐齒,居然三言兩語的就開脫了自己,根本不落入自己的邏輯圈套之內。

    望雲冷笑一聲,“我雖然不是官府的人,可是在場這麼多人都爲了自證清白而留在這裏進行搜身,你爲什麼不?”

    “你如果不接受搜身的話,就是在說現場留下來的人都是白癡?你自己很聰明?”

    望雲說着話,就拉上了其他人。

    “而且,如果你不接受搜身,我是不會讓這裏的其餘人也走的,你要僵持着,大家就都陪你一起好了。”

    望雲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不滿道:“你就讓她搜一下怎麼了?都是女人,你又不喫虧!”

    “就是啊,你要是實在不想被搜身,肯定就是心虛了,玉佩就是你偷走的吧?”

    “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長的好端端模樣的一個人,怎麼背後喜歡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聽着大傢伙的話,望雲得意的衝着夏櫻挑眉。

    夏櫻卻臉色絲毫不惱,看着說話的幾人,“你們最初也是不願意被搜身的,只是迫於對方的武力壓力纔不得不就範,沒想到如今,卻能爲了自己,而將髒水往我身上潑。”

    “你們不覺得,你們就像是那牆頭的草一樣,風往哪邊吹,你就往哪邊倒嗎?”

    幾人被夏櫻說的有些面上無光。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郡守大人到了!”

    外面傳來一陣叫喊聲。

    很快,兩隊兵馬站在兩邊,中間有一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中年男人個子很高,卻清瘦,蓄着一把山羊鬍,看起來整個人是嚴肅又冷傲。

    “興洲郡守白德運,參見鎮遠大將軍!”

    來人正是剛上任的興洲郡守。

    沈曜點點頭,“你來了剛好,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一下吧!”

    白德運點頭,直起了身子來,道:“這裏的事情本郡守已經瞭解了,丟了玉佩可以報官,但是你要強制搜身,是和我楚國的律法相悖的。”

    “把人帶走!”

    說着,身後的兵上前來,直接帶走了望雲幾人。

    望雲剛想強行掙脫,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沒有再繼續反抗。

    白德運看向酒樓衆人,大聲道:“這位鎮遠將軍的夫人,堂堂將軍夫人,難道還能偷玉佩不成?”

    什麼?這人是將軍夫人?

    周圍的人都是驚奇的看着夏櫻,見夏櫻的眼神過來,卻又害怕的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這可是將軍夫人!

    堂堂將軍夫人,要什麼沒有?怎麼可能去偷玉佩?

    也難怪了,剛纔她不想被搜身,還這麼有底氣,原來是是因爲她是將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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