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是假話，哪家世界頂級的公司沒有獨棟的大樓。
而且不止一棟，等到哪年公司業績不好了，賣賣大樓血賺一大筆——當年在華投資的棒子國企業就是這樣。
林漱念念不忘的依舊是他的全民工業園，不過全民科技暫時不夠資格跟官方要地，也就只能委屈住在寫字樓了。
兩處辦公地點，位置都是陸家嘴。
滬城是華夏的金融中心，陸家嘴就是滬城的金融中心，也就是國家的金融中心的金融中心。
有點套娃，總之陸家嘴可是號稱精英匯聚的地方，那裏的上班族都是月薪上十萬、喝水只喝星巴克的高級白領，姑且配得上全民科技的地位。
先去的是國金大廈，全名叫做滬城國際金融中心，三幢建築，兩棟260米的雙子塔和85米的低層中央建築組成。
依舊找的專業中介公司，把需求報上去，他們那邊安排。
林漱的要求很簡單，錢不是事，需要大2000平以上面積，整層，能最短時間交房，最好可以直接用，不用大裝修。
林漱對金錢沒什麼概念，只有一些些慾望，預付款的錢到公司賬上，他本來打算轉一億到私人賬戶上，再去銀行櫃檯全取出來，看看櫃員什麼反應。
但想到自己目標是成爲企業界頂點的人，至於裝這點逼嗎？
沒必要，根本沒必要從普通人身上獲得優越感，這太低級了。
到達國金大廈入口，等中介過來的功夫，穿着藍色制服的保安面色不善盯着他們，林漱沒有怯意，楊菲妍則緊張了。
公司5號發工資，今天是4號，還差1天，所以她依舊貧窮，穿的那件大衣還是粉紅色有破線的那款——被林漱認爲是火雞那件。
非常擔心別人嘲笑她，落了林漱的面子。
這不是她被迫害妄想症，而是這就是現實。
這個世界通過貶低別人獲得存在感的人很多，就像她的大學舍友，因爲她不愛去泡吧、不交男朋友，穿得又樸素，非常嫌棄她，認爲她是小土妞。
表明上不說嫌棄，背地裏一直碎她村姑。
看到她買了什麼新東西，又碎是小三，是老男人送的，某次她在牀上睡了，那人沒發現，又在和其他舍友碎她勾引男人，她下牀水果刀拔了出來，威脅了一頓才停止。
林漱見楊菲妍身體有些縮，笑着道：“菲妍，你覺得那個保安是不是認出我是林漱，所以盯着我看，在想要不要上前求籤名，如果真要了，我該不該簽名呢？”
“啊，真苦惱，這就是做名人的煩惱吧！隨時要承受來自世人傾慕的目光。”
“啊？”楊菲妍愣了愣，不確定林漱是不是在開玩笑，那個表情怎麼看也是想趕走他們，怎麼會是求籤名。
咱們沒有這麼有名氣呀，哥！
林漱見她驚異，瞭然的說：“我的微博關注到了兩千萬，妥妥一個大明星，哎呀，我的簽名一定很值錢。”
楊菲妍無奈的笑了，撩撥耳後的頭髮說：“老闆，如果那個保安是女的，我信他認識你，可他是一個男的，絕對不會認識你。”
“不不不。”林漱擺手，非常肯定道：“前幾天全網熱搜林漱，我想一定全華夏都認識我了。”
“要不，我上去主動給簽名照？這個中介太拖，到現在也沒有來，算這個保安走運了。”
“這個……別了吧。”楊菲妍小聲的說了一句，不是害怕那個保安，保安被林漱這麼一帶偏，她已經不怕保安了，因爲來到這麼高級地方侷促的心也安定不少，而是怕林漱掃興，他沒有這麼有名……出了微博，沒人認識他。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那個保安是個勢利眼，會趕走他們。
電視劇都這麼演，保安看不起穿着寒酸的人，把人趕走，結果是公司老總，啪啪保安跪下了。
“聽你點。”林漱迅速道，他也沒真打算上去搭話，看了眼正門裏面的佈局又說：“菲妍，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也，適合當我們公司的辦公場所嗎？”
這裏就是教科書裏寫過的金融中心陸家嘴，上交所就在這裏，放在一個月前，她根本沒想過有一天會進到這裏，更沒有想過會到裏面辦公。
命運真是神奇，她只是個很普通的女學生而已。
感嘆了一下，楊菲妍看向林漱說：“你是老闆，你決定。”
除了潔哥是例外，女生普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越女生的女生越是如此。
林漱視線掃向大廳裏穿着職業黑裙黑西裝、高跟鞋、裏面白襯衫的職場女性，笑道：“就決定是這裏了，這裏的女白領漂亮。”
楊菲妍訝然了聲，想不到理由會是這個。
楊菲妍微微張嘴的表情挺可愛，林漱轉回楊菲妍面前，看着她：“據科學研究表明，每天看到七回美女，能多活七年，爲了我們全民公司的男女同胞着想，當然選這裏。”
楊菲妍疑惑着：“女生看美女也會長壽嗎？”
“當然啦！”林漱極爲肯定：“相對於男人的LSP程度，女人的LSP不堪多讓，並且對象都是女性。”
“畢竟美女誰不愛嘛！”
楊菲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個時候，中介終於到了，看在氣喘吁吁的樣子上，林漱也不追究，自報家門‘我是林漱’，對方非常歉意的再次道歉，對於林漱的話沒有反應。
林漱算了，不跟不上網的人一般見識。
進了國金大廈，在中介帶領下，去見大廈主管租賃的物業經理，又在物業經理帶領下，刷卡進入16層要租的地方。
整層樓可以整租，面積是2500平，整租有優越，很便宜14.0一平一天，物業費另算。
換算成月租也就是105萬一個月，一年也就1200萬，加上物業費等等一年1600萬。
楊菲妍聽到這個報價，心裏茫然了幾秒，以前的軟妹幣單位是幾塊、幾百，最多也就是學費幾千，進入全民科技後，接觸的軟妹幣單位都是二十萬、三十萬，百萬、千萬，上億。
從賣出300萬臺全民手機，利潤高達50億，這一年1600萬似乎並不貴。
不過，她已經是個稱職的助理，提前瞭解過辦公樓租金。
陸家嘴的租金屬於偏貴，離開陸家嘴，依舊是市中心的楊浦區藍天大廈只要3平米一天。
更遠的地方，1平米一天也有，滬城的辦公樓屬於供大於求的買方市場，辦公樓太多，公司反而沒這麼多。
這1600萬不知道花得值不值。
物業經理完全沒有電視上看林漱兩人穿着樸素而怠慢的心思，非常客氣問詢，但是這種禮貌下，某種人上人的態度很明顯——這種態度不是金錢所能端正，單純認爲林漱不如他，不需要他來自人格上的尊重。
林漱沒心思跟一面之緣的人糾正他的態度，看到這間辦公場所氣派、面積大、有大量可以直接使用的辦公物品，加上更重要一點，最裏面的房間超過一百平，窗外是黃浦江。
時間是正午，打開轉弧形飄窗，陽光透過玻璃幕牆照進房間，這邊放一條沙發，可以享受陽光，舒適的喝一杯下午紅茶。
並且面積大，可以擺放三角鋼琴，非常適合做他的總裁辦公室。
就決定是這裏了。
林漱爽快簽下擬定租約，更具體的執行不需要他負責，馮格飛會派人搞定。
他只需要總務部的人解決後，給出裝修總裁室方案就行。
費用和中介的費用也都不需要林漱出面，這種小事手下解決。
物業經理拿着擬定租約走了，林漱沒有立即離開，在空蕩蕩的房間沉思了好一會，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