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半晌,003決定還是不說了,讓兩個人糾結去吧!
也算是報祁暖總是壓榨他的仇!
“盟主!人跟丟了!”追蹤祁暖的那批人來報。
“跟丟了?你可知本盟主花了多少代價才取來的雪蓮,就被你看丟了?”萬劍盟盟主憤怒得站起來,怒視着下方的一羣人。
大殿裏瞬間低氣壓瀰漫,這些人頭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口,大氣不敢出。
“有沒有看清那個賊人的模樣?”
“盟主,那人蒙着面……並未看清!”
“廢物,一羣廢物!”盟主將手邊的茶杯掃落,碎片滾到對方腳下。
“是不是血月宮的人?”除了血月宮的那羣魔物,他想不到誰能幹出這種事情。
“盟主,那人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子,血月宮只有那妖女一個女人,並且對方使用的武器不是寒凜劍,應該不是血月宮的人!”
祁暖這個人囂張慣了,也不屑隱匿,若是她來,肯定佩劍不離身。
“而且那人並未取我們性命,雖然重傷了幾人,但都救回來了,想來應該不是血月宮那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祁暖昨天確實留手了,本來想殺了他們的,但想起之前答應過碎片的承諾,便收了兩分力。
“不管是哪個宗派的,派出所有弟子去找,務必找到雪蓮的蹤跡!”
“是!”
此時,祁暖毫無形象得抱着被子,想象着那團被子就是墨無憂,一拳一拳得砸在鬆軟的被子上。
“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好了!”墨無憂的聲音冷不丁得在背後響起,“既然身體好了,那也該走了!”
縹緲宮一年一度的歷練快要開始了,他得儘快回去,這段時間祁暖自己留在這裏也不安全。
祁暖猛得坐起來,不忿道:“用不着你催,老子自己會走!”
“你假面翹邊了!”墨無憂看向那臉頰龐的皮脂,提醒着祁暖。
祁暖出來的時候,讓五長老給她做了假面,手指撫上邊緣位置,果然有些脫落。
“要你管!”祁暖抱起牀上的盒子,大步離開了竹苑。
“臭碎片,死碎片,就你這不近人情的樣子,活該人家跟男主跑了!”祁暖罵罵咧咧了一路,第十天的時候纔到達了血月宮。
她在墨無憂那裏養了五天,這回來又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估計秦峯都快急瘋了。
不過,他急的不是祁暖的情況,而是雪蓮遲遲沒到他手裏。
“宿主,五天前秦峯就派人找你去了!”
她就知道,以秦峯小肚雞腸無端猜忌的性子,肯定以爲她帶着雪蓮跑路了。
祁暖還沒進山門呢,秦峯那邊就收到祁暖回來的消息。
聽到這個好消息,秦峯提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祁暖離開後,秦峯一直讓人注意着萬劍盟那邊的動靜,得知祁暖得手後卻遲遲未歸,他便派人去尋找。
這關乎自己修煉的事情,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秦峯收到祁暖回來的消息,早早的就去了大殿等候,結果卻半天沒等到祁暖過來。
祁暖悶氣回了自己房間,一番洗漱後才感覺心情好了一些。
看着桌上的盒子,祁暖好奇的打開,一股清涼沁人心脾的味道傳入鼻腔,令她身心通暢。
不過祁暖修煉的功法用不了這東西,不然肯定不能便宜了秦峯。
不過……她是真的不想便宜秦峯。
宮主殿裏,秦峯等了一個多時辰,在他耐不住想要讓人去尋祁暖的時候,祁暖才姍姍來遲。
“參見宮主!”祁暖走進大殿,微微點頭招呼。
“祁長老這一行可否順利?”秦峯雖然是問祁暖,但那目光卻一直落在祁暖手中的盒子上。
那貪婪的目光,彷彿要透過盒子,直取那其中雪蓮。
“逃離的時候遇到了些情況,所以回來遲了,還望宮主莫怪!”
“怎麼會呢!祁長老爲本宮取雪蓮有功,當是重賞!”
“這乃是屬下的職責所在,”祁暖適時將雪蓮奉上,後退到合適距離,“屬下不慎重傷,還請宮主允許屬下休養一段時間!”
“好,這當然沒問題,那便給你一月時間休養!”
“謝宮主!”退離宮主殿,祁暖看着金光燦爛的烈陽。
不知不覺間,祁暖走到了風月閣。
主要憑着記憶中的鶯鶯燕燕的模樣,祁暖很難有代入感,所以想親自來看看,這風月閣的一羣美男到底有多俊美。
祁暖剛一進入,沒有電視劇中蜂擁而上將祁暖包圍,也沒有噓寒問暖,有的只是一聲蓋過一聲的哭鬧。
“放我們出去!”
“妖女,放我們離開!”
祁暖踏入院子,一羣人衝出來將她包圍,臉上的憤恨之意明顯。
原主將這些人抓來之後,好喫好喝得供着,也沒親也沒摸,到最後肉都沒嚐到就嗝屁了。
看着一院子的花紅柳綠,模樣倒也是俊美,拿來欣賞也挺好的。
不過前提是,要忽略這些人臉上想殺她的衝動。
“你們想離開?”祁暖眉頭一挑,這些人立馬就閉了嘴。
祁暖在江湖上陰晴不定的性子是衆人皆知的,她着眉頭一挑,他們還以爲是祁暖不開心了,立馬就慫得閉上了嘴。
見這些人閉嘴,祁暖覺得無趣。
陣陣琴音傳來,祁暖歪頭透過人羣縫隙看向那中央的涼亭。
一名藍衣男子坐在涼亭內,纖纖素指撩撥着琴絃,彈奏出柔美的曲音,只是這曲子怎麼聽怎麼悲慼。
祁暖擡步走向對方,裙襬一撩大爺似的坐在對方面前。
“北宮方悅對吧?”對方不光長相陰柔酷似女子,連名字都像。
北宮方悅的琴音因爲祁暖的到來戛然而止:“回祁長老,奴確實名喚方悅。”
聲音如涓涓流水,清脆又沁人,如同一壺清茶令人陶醉。
“你琴彈得這麼悲傷,可是想家了?”
“方悅無父無母,何以爲家?”對方說到這裏,雙眼看向亭外的垂柳,眼中帶着淡淡的憂傷。
“那你這是想離開?”
聽到這話,方悅惶恐跪下:“方悅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想離開!”
“呵,”祁暖嗤笑一聲,手中端起他面前沏好的茶水,她眼神看向杯中清茶,“這些人都想離開,卻獨獨你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