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今天的妝容好看嗎?”劉若若已經換好了婚服,臉上也帶着精緻的妝容。
“嗯,很漂亮。”墨無憂看着外面絡繹不絕的弟子,有些心亂如麻,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婚禮順利得進行着,墨無憂站在殿內,看着周子謙牽着劉若若緩緩走進大廳。
今天過後,他就要離開這裏了。
他的身份會束縛他跟祁暖,也會受到牽制。
看着喜慶的顏色,墨無憂幻想着與祁暖的婚禮。
就在一對新人走進大殿的時候,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坐在高位上的縹緲宮宮主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只見一身白衣如同奔喪的祁暖隻身一人走進大殿,手上拿着一個紅色的盒子。
感受到衆人投來的視線,祁暖走向大殿中央:“我奉我派血月宮主之命,前來送上賀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祁暖臉上帶着淡笑,周圍的人卻虎視眈眈。
看到祁暖進來,墨無憂怔了一瞬間,袖子下的手握緊。
他正想上前,卻被祁暖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來人,給我拿下這妖女!”
血月宮只派祁暖一個人來,顯然是挑釁他們,這口氣縹緲宮主咽不下,其他門派的人更咽不下。
祁暖看着圍攏上來的人,不解得看向縹緲宮主:“貴派這是何意?”
“血月宮乃魔教,魔教中的人該誅,今天你的性命本宮便收下了!”
“貴派真的要在這種大喜的日子見血?”
話雖有理,但祁暖功力深厚,若今天不除掉她,將來必成禍患。
“給我殺了她!”縹緲宮主發話,周圍的人蜂擁而上。
祁暖拔出腰間的匕首,輕易得便取下一人性命。
本來還喜氣洋洋的婚禮現場,頓時變成了刀光劍影的戰場。
祁暖就算實力再高,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圍攻,逐漸節節敗退,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猛烈的圍攻之下,祁暖一身白衣被血水染紅,身上到處是露骨的傷口。
她嘴角的血跡還未乾涸,不屑得看着這正道人士:“真是晦氣呢,看來今天,我逃不掉了。”
“那不如,一起死吧!”祁暖眸子裏逐漸染上了絕望,頓時,她身體爆炸,衝擊力將周圍的人炸成了碎渣。
喜慶的宮殿內,變成了屍身血海,將近百人死於祁暖的刀刃之下。
這件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江湖,祁暖死亡的消息,也傳回了血月宮。
而正在被談論的中心人物,祁暖,此時正坐在竹屋內,悠閒得喝着茶。
“宿主,替身紙人失效了。”
“嗯。”祁暖當然不會傻得去送死,她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祁暖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剛走出房間,就被墨無憂擁進了懷抱。
他感受着祁暖身上的體溫,提着的心纔算落了地:“你沒事,真好!”
他的聲音帶着微顫還有慶幸。
那天,那個祁暖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雙漆黑的眼睛沒有任何情感,只有警告。
他雖然感覺出那不是祁暖,但看到她自爆的場面時,心還是慌了。
他馬不停蹄得趕到竹苑,將祁暖擁在懷裏才感覺到她真實的存在。
“還好你認出那不是我,要是你當時去阻止了,你肯定會有危險!”
“你嚇死我!”墨無憂雙臂收緊,彷彿想要將祁暖嵌入骨髓。
“好了,好了!”祁暖輕輕拍着墨無憂的後背,“我這不是沒事嘛,放心吧,咱們可還有很長的時光呢,我可捨不得丟下你去死!”
祁暖打趣的話語讓墨無憂定下心來,他沒有問那個像祁暖的是誰,又或者是什麼東西,他只是慶幸着那不是祁暖。
“是血月宮對你出手了嗎?”上次祁暖回來的時候,墨無憂也知道她在血月宮危險的處境。
“嗯,秦峯不信任我,想除掉我,這次就是他讓我去的。不過,我在衆人面前自爆,秦峯應該不會懷疑我是假死,接下來不管血月宮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了!”.七
替身那天殺了幾大盟派的人,那些盟派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相信過不了多久,幾大盟派會聯手對付血月宮的。
“既然離開了血月宮,之後就好好待在這裏,這裏沒人會來,很安全!”
祁暖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你呢?”
“四大盟派決定聯手剿滅血月宮,就在三天之後,我得趕回去。”
“一定要參加嗎?”
“解決完這件事情,我會離開縹緲宮,這次必須要去!”他需要一個離開縹緲宮的理由,而這次的圍剿計劃便是一個機會。
祁暖想了想,有保命符在,碎片也不會有事,便沒阻止他:“我跟你一塊去!”
“你現在不適合出現,若是被發現了,你會很危險!”墨無憂俯身與祁暖平視,“相信我,我會安全回來的!”
祁暖嘆了口氣:“好!”
她不喜歡左右碎片的意願,既然他有自己的計劃,那她會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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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暖本準備睡一覺,可這一覺起來之後感覺頭昏腦漲的。
那天碎片離開之後,祁暖就感覺意識昏沉。
“狗三兒,我睡了多久?”揉着發脹的腦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宿主,您睡了十天了!”
“什麼!”祁暖驚呼一聲,瞬間清醒過來。
她雖然不打算阻止碎片的決定,但也打算跟他共同面對的。
按照時間來算,各大門派應該趕到血月宮了。
“借我兩百積分,兌換傳送符!”
看着祁暖焦急的神色,003也沒有坐地起價,直接兌換了傳送符:“宿主,傳送到哪裏?”
“血月宮,後山!”那裏比較隱蔽,平時也沒人去,她現在是個“死人”,不能太過高調。
“是,傳送開始!”
不過三息時間,祁暖已經置身於綠茵遮蓋的後山叢林當中。
就算祁暖站在這麼遠的地方,還是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叫喊和哀嚎。
她穿過叢林,站在高處,看着那沖天的火光,天邊的雲霞彷彿也被這火光染成了紅色。
血,鮮紅的顏色鋪滿了整個血月宮。
她站在這裏俯視下去,整個血月宮像是一座人間煉獄。
立馬飛身下山,祁暖仔細得尋找着墨無憂的身影。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墨無憂身上雪白的衣袍染成了血紅。
有他自己的血液,不過大部分都是被人濺染的。
周子謙手中握着長劍,陰狠得盯着墨無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