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你是系統還是我是系統！
他都沒記下來的東西，祁暖就都會了，搞得他都沒有用武之地。
得到了方士茹的認可，祁暖也不用天天都去她那裏了，只是偶爾有不懂的，過去詢問一番。
每次得了她的指導，祁暖都感覺茅塞頓開，連隱晦難懂的書文，也能很快得理解。
這天，兩人正討論着一個課題，一名穿着素雅的男子提着食盒走進了房間。
“母親！祁小姐！”方嘉楠將食盒放置在桌上，“這是我新做的糕點，兩位要不要嚐嚐？”
方士茹一生未娶，這方嘉楠是她的養子。
每天都會給方士茹送喫食，這一來二去的，祁暖跟他也就熟識了。
“多謝方公子。”祁暖只是淡淡得道謝，繼續看着手中的書本。
方士茹突然起身：“我去找兩本古籍過來，你們先在這裏聊一會兒。”
祁暖應了一聲，倒是不在意，但方士茹卻偷偷給了方嘉楠一個眼神。
方嘉楠將糕點擺在桌上，看向認真讀書的祁暖：“祁小姐，先喫一些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祁暖隨意得拿起一塊糕點，剛咬了一口，入口即化，也不甜膩，很合她的胃口。
“方公子的手藝確實了得，很好喫。”
“祁小姐喜歡便好。”
祁暖喫完一塊就不再動了，只是擰眉看着手中的書本。
“祁小姐可是有困惑的地方？”
祁暖這才擡頭，“方公子也懂這些？”
祁暖看得是方士茹手抄的一些地方災難，讓祁暖看這裏面有沒有不合理的地方。
“略懂一些，”方士茹起身繞過書案，在祁暖身邊坐下，淡淡的馨香傳入祁暖鼻腔，雖然挺好聞的，但祁暖還是不動聲色得挪開了些距離。
“這地方的水患，所用的銀兩巨大，卻並未得到實質性的改善，這確實是不合理的地方……”
等方嘉楠說得口乾舌燥，才逐漸停了下來。
祁暖聽着他的話，確實思維開闊，給出的辦法也確實合理。
“不愧是方夫子的兒子，果然心思通透，才學深厚！”祁暖敷衍得誇讚了幾句，卻見對方目光灼灼得盯着自己。
這幾個月的相處，讓方嘉楠對祁暖也萌生了歡喜。
祁暖溫柔耐心，與那些世家小姐完全不同，也讓他有了好感。
“祁小姐最近可有時間？”
“有啊，”她每天確實有點閒。
“那過兩日要不要去亭湖遊玩，最近哪裏的蓮花開了，景色也算別緻。”
祁暖微微皺眉：“遊玩的時間可能沒有，若是你想探討這些書本知識的話，我倒是有時間。”
祁暖委婉的拒絕，方嘉楠也聽出來了，心裏有些傷心。
“聽說祁小姐還未有夫室？”
“沒有是沒有，但已經有了心悅之人，等科考之後便會舉辦婚事！”7K妏斆
祁暖這算是看出來了，這方嘉楠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原來如此。”方嘉楠說話間有些哀傷，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就已經要成親了。
“那對方一定是與祁小姐門當戶對，德才兼備之人吧？”像祁暖這麼優秀的，他想不到誰家的公子能配上她。
“今日時間也不早了，麻煩方公子替我跟夫子道別，我這就先走了。”
對方喜歡自己，這要是多待下去，讓自家的小醋精知道了，又幾天不理她了。
見祁暖逃也似的離開，方嘉楠手指緊抓着桌角，眼裏有些糾結。
方士茹回來，房間裏只剩下方嘉楠了：“小暖呢？”
“母親，祁小姐有事情就先走了。”
“嗯，”她淡淡得應了一聲，聽不出來喜怒，“嘉楠，你真的喜歡小暖？”
剛纔她特意離開，也是爲了給兩人制造獨處的時間，但祁暖這直接離開，明顯是對方嘉楠無意。
“母親，您知道祁小姐喜歡的人是誰嗎？”
“聽說過，好是煙花之地出身。”
聽到這話，方嘉楠愣了片刻，沒想到將自己比下去的，竟然是青樓男子。
看着她暗自傷神的模樣，方士茹安慰道：“感情的事情不可強求，若對方對你無意，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母親，剛纔我問她，她直接說了自己心悅之人，而且還刻意避開了距離，像這樣一心一意的人，肯定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
聽到這話，方士茹很快就明白過來，方嘉楠還是沒有放棄祁暖。
“可你這樣，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方士茹雖然不喜歡方嘉楠這樣的做法，但方嘉楠性子要強，她是勸不了他的。
“既然對方是青樓男子，以祁家的地位，肯定不會讓對方做正夫的，我想我應該有機會！”
看着方嘉楠如此堅定的模樣，方士茹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化爲了一聲嘆息。
“阿墨~！”祁暖走進房間內，見柳墨卿正在繡着什麼，喚了他一句。
“怎麼了？”他放下手中的繡帕，擡眸朝着祁暖看來。
“在家裏悶不悶，我帶你出去玩啊！”今天是十五，她回來的時候看到街上挺熱鬧的，便想着帶着柳墨卿一塊去。
“好啊，就我們兩個嗎？”
“嗯……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帶上羅幽也行。”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兩個人保護他也安全一些。
“不是，我是說不帶祁夫君一起嗎？”
祁暖上前拉住柳墨卿就往外走：“咱們兩個出去逛逛，帶我爹爹幹嘛，走吧走吧！”
再說了，她那個夫奴的娘，早帶着韓亦云上街去了。
馬車停在了街頭，街道上人山人海，馬車已經不方便進去了。
三人下了馬車，走在路上，兩側販賣的攤販，還有表演的雜耍不計其數。
祁暖大手一揮，豪言道：“今天看上什麼了，我都給你買，隨便挑隨便看！”
看着祁暖這滑稽的樣子，柳墨卿掩嘴一笑：“好，暖暖你最疼我了！”
“那是，我敢說，這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個我這麼體貼的人了！”拉着柳墨卿的手繞着人羣走。
祁暖不時得拿起好看的首飾往柳墨卿身上帶。
“這個好看！”
“這個也好看！”
“這個也適合阿墨你！”
柳墨卿無語得看着身上帶滿的首飾，一件件取下來放回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