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祁暖可就不高興了:“給你買東西那怎麼叫浪費呢,等你妻主我賺大錢了,定給你買更豪華的!”
說着,祁暖看向攤販:“將這些都裝起來。”
從街頭逛到街尾,買了一堆東西,然而祁暖捨不得柳墨卿拿,她自己也懶,然後就苦了羅幽了。
羅幽:你是真的狗!
本來吃了一路狗糧就算了,現在還要苦命得當搬運工。
祁暖拿起一個盒子,正想放到羅幽懷裏,卻發現已經沒地方了。
“羅幽,你先把這些搬回車上,我跟阿墨再逛一會兒!”
羅幽沒有立刻動作,而是看向了柳墨卿。
“聽暖暖的,先放回去吧!”這搬着一堆東西,也不方便行走。
“是!”
等羅幽走了,祁暖拉着柳墨卿繼續逛:“阿墨,累了嗎?累了咱們就回去?”
“都行,我聽你的。”柳墨卿很享受這種事事都安排好,他不需要惦記着的相處模式。
他以前做什麼,說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現在祁暖什麼事情都給他安排好,讓他覺得滿足又安心。
“暖暖!”
這邊兩人正濃情蜜語,突然聽到有人喚了一聲。
柳墨卿順着聲音看過去,對方是個長相俊美的男子,身上的氣質也很乾淨溫婉,是女子都喜歡的那款。
祁暖看到方嘉楠走過來,瞬間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也在這裏?
沒等她想明白,方嘉楠已經走過來了,他看到兩人牽着的手,相互之前很是親暱,眸子裏劃過一抹妒忌。
佯裝不知得開口:“暖暖,這位是?”
暖暖?
柳墨卿心裏腹誹,陰沉得看向祁暖。
叫得挺親密啊!
祁暖倒是沒發現稱呼,親暱得介紹着柳墨卿:“這是我未來正夫,柳墨卿。”
“原來是柳公子,幸會!”
柳墨卿面上不溫不怒,“暖暖,這位是誰,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方嘉楠好歹也跟祁暖認識了幾個月了,她竟然沒跟別人提起過自己,聽到這話,方嘉楠心裏感覺一股鬱氣堵住。呼吸有些困難。
“這是方夫子的兒子,方嘉楠,在書院認識的,”祁暖又小聲在柳墨卿耳邊補了一句,“我跟他不熟!”
“原來是方夫子的兒子,我們家暖暖麻煩你父親照顧了。”柳墨卿嘴角的笑意大方得體,然而眼裏卻帶着敵意。
這所謂近水樓臺,這方嘉楠明顯對祁暖有意,說不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還對祁暖做過什麼。
就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估計也看不出來對方喜歡她。
“我母親確實很喜歡暖暖,不知柳公子是哪家的公子?”
說着,方嘉楠又補了一句:“我母親對暖暖挺重視的,我替她老人家打聽打聽!”
柳墨卿握着祁暖的手暗自發力,對方估計是知道他的身世,特地問出來,怕是來膈應他的。
說起來也是,他只是個煙花之地出身的男子,說出去怕是也會丟祁暖的臉面。
“方公子,我家阿墨將來嫁給我,這身世自然就是祁御史的兒婿,我祁暖的夫室,你還有其他想問的事情嗎?”
但這更加激起了方嘉楠的勝負欲。
像這種會維護自家夫君的女子不多,這遇見了自然是要把握住的。
“我只是隨便問問,看兩位應該還有事情,我就先不打擾了。”
等方嘉楠離開之後,祁暖才求饒得看向柳墨卿:“阿墨,咱能先放開嗎?”
柳墨卿的力氣是真的大,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骨都快被折斷了。
鑑於祁暖剛纔的表現良好,柳墨卿暫且先放過她,但面色依舊不好。
“阿墨,你生氣啦?”柳墨卿走在前面,祁暖追上去,就看到他不悅的臉色,還有緊抿的嘴脣。
“那方嘉楠也算溫婉賢淑,應該很對你們這些女人的胃口吧?”他陰陽怪氣得懟了一句,心裏癟了一口氣。
那方嘉楠直接上來問他身世,不就是在告訴他,他的身份拿不上臺面,而他纔跟祁暖般配嗎?
“他賢淑跟我也沒關係啊,我又不娶他,”祁暖重新握住柳墨卿的手,強硬得十指相扣,“我只娶你,瞭解你的性格就夠了。”
聽到這突入起來的表白,柳墨卿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那我性子就是古怪,脾氣也不好,保不齊你哪天就嫌棄了。”
說着,他心裏還覺得委屈,眼角含了一滴淚。
祁暖心疼得給他擦拭眼淚,哄道:“就算你脾氣不好,那也會寵着你,愛着你,我發誓,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足矣!”
突然,柳墨卿站定,看向祁暖:“你真的能保證?”
“當然!”祁暖自信得挑了挑眉。
柳墨卿嘴角勾起一抹笑,緊接着往馬車上走。
這話聽聽就是了,她將來若是考取了功名,見慣了官場上的事情,等心思成熟了,也就不會這樣想了。
而且,這世道哪裏有人會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的。
哪個女子又不是三夫四侍的!
這邊好不容易哄好了,沒過幾天祁暖就收到方嘉楠來訪的消息。
祁暖整根柳墨卿培養感情呢,俾僕突然進來通知祁暖:“小姐,夫君讓您去前廳一趟。”
“爹爹叫我?所謂何事?”這臨近科考了,若是不重要的事情,她也就不想去了。
“回小姐,是方嘉楠方公子來了。”7K妏斆
聽到這個名字,柳墨卿眸色沉下來,祁暖身體繃直看向柳墨卿,果然見他面色不愉。
“不見,就說我身體不適。”
“可夫君他說讓您必須去。”
聞言,柳墨卿故作大方,卻陰沉道:“你就先去吧,說不定是夫子有重要事情要說呢?”
祁暖坐在柳墨卿身邊,感覺一股股陰涼的氣息冒出來。
她有些左右爲難,一邊是自家爹爹的囑託,一邊是愛人的顧慮。
思考片刻,她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跟我一塊去吧!”
“我就不去了,祁夫君只是叫了你,又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