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露骨的眼神在周清清身上上下掃視,好似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眼神,周清清胃裏翻涌着,一股噁心的衝動涌上來。
她那些天的伺候,滿足他們所有變態的玩法,結果卻鑄造了今天的結局。
這五位股東,加上宋文瑾,股份超過了47,她周清清完全沒有勝算了。
周清清跌坐回椅子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宋文瑾,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明明之前都說好的,現在卻倒戈了陣營,只能是宋文瑾背後暗箱操作,讓她失去了競爭的機會。
宋文瑾得意得看向周清清,卻見她的目光從絕望,轉爲了挑釁:“不過,雖然這麼多人支持你,但你還是要輸!”
周清清上身微傾,看向剩下的三位股東。
“支持擁有宋氏40%股份,也就是我的人,請舉手表決!”
當宋文瑾聽到周清清擁有40%的時候,宋文瑾感覺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嘭得爆炸了。
冰寒的感覺涌遍全身,想到那天跟自己做交易的人,他瞬間明瞭。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做得那麼隱蔽,還是被人拿到了證據。
看來那個人就是周清清派來的。
一定是她,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私下做的事情。
他之前從未懷疑過周清清,是覺得她沒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卻是自己低估她了。
剩下的三名股東舉手表決,53%的股份決定權已經超過了宋文瑾。
周清清轉身露出得意的表情:“現在,是我贏了,你應該從那個位置離開!”
-
昨天晚上。
“你是誰?”咖啡廳的角落裏,周清清看着面前隱藏面目的祁暖,發出了提問。
祁暖好整以暇得看向周清清,她見到自己的態度,明顯比宋文瑾要輕鬆。
因爲祁暖確實沒有周清清犯罪的證據。
她雖然是幫助過宋文瑾,但是沒有親自接觸過宋家地下的生意。
“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周清清明顯疑惑,祁暖給她的感覺很陌生,她應該沒見過這個人。
祁暖也沒說什麼,直接從包裏取出股份轉讓協議:“看看吧!”
周清清狐疑得拿起推到面前的文件,打開之後,她瞳孔逐漸收縮,震驚得看向祁暖:“這是宋文瑾的股份?”
祁暖只是挑了挑眉,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你爲什麼要幫我?”看到這份股份轉讓協議,周清清意識到對方的身份可能不簡單。
也不敢輕易得接受這份協議,萬一是陷阱,那她將會失去競爭的機會。
她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不然一步錯,那便是步步錯。
看到周清清眼裏的不信任,祁暖雙手環胸慵懶得靠着座椅:“周小姐,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你想知道我爲什麼幫你的話,只能說我跟你一樣,都想要宋文瑾萬劫不復。”
“他是怎麼背叛你的,你難道忘了嗎?”
“我也是被宋文瑾傷害過的一員,我們現在應該聯起手來對付宋文瑾。”
“難道,你不想擁有必勝的機會嗎?”
祁暖循循善誘着,看着周清清眼裏從不信任,逐漸轉爲了渴望。
“周小姐,我想要報復宋文瑾,只要我手裏有這些股份,我就有很多選擇空間。但你只有一次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周清清考慮着祁暖的話。
她說得確實有道理。
20%的股份,隨便拉攏兩個股東,就能代替宋文瑾。
如果她能擁有祁暖手裏的股份,那就相當於擁有了絕對的權利。
雖然她是拉攏了幾個股東,但人心隔肚皮,保不齊對方真的會倒戈。
還是實在的股份握在自己手裏,纔會讓人覺得安心。
想通之後,周清清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祁暖就這麼平靜得看着她簽字。
好戲,開始了。
從咖啡廳裏出來,祁暖走到附近的小巷子裏,摘下口罩,呼吸着新鮮空氣。
“暖暖?”宋之寒從巷子口路過,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小心翼翼試探性得叫出了祁暖的名字。
經歷空白期的祁暖,對這道聲音有些陌生。
回過頭看去,一個迎着光而來的青年,站在巷子口,那雙眼睛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雖然時隔五年,但宋之寒好像沒怎麼變。
忽地,祁暖想到了什麼,身體緊繃起來。
這傢伙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確認對方就是祁暖後,宋之寒快步走向祁暖。
看着他奔過來,祁暖還以爲他生氣了,轉身想走,卻被對方拉住了手腕。
“你該給我一個解釋吧?”他雖然是生氣了,但聲音還是溫柔,祁暖聽到裏面還帶了一絲委屈。
祁暖轉過身,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眼神心虛得瞟向牆面:“那個,對不起。”
她除了對不起,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不能跟他解釋,這五年都是個誤會吧?
這系統辦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爲什麼突然提分手?”
祁暖一聲不吭得消失了大半年,又突然提分手,而且還是讓別人轉達的。
就算要分手,總要給他一個理由吧?
不然這五年,他總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樣。
“額……”祁暖尷尬得撓了撓下巴,看向宋之寒,“我不喜歡你了,所以就分手了。”
與其隨隨便便找個理由,還不如直接明瞭得說出來。
“是我哪裏做錯了什麼嗎?”他明亮的眼睛裏,好像閃爍着淚光。
“你沒做錯,是我移情別戀了,所以,對不起!”祁暖朝他九十度鞠了一躬,姿態真誠得道歉。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她的問題,耽誤了宋之寒的五年。
宋之寒嘴脣囁嚅,問道:“你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