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暖想說什麼的時候,幾道刺耳的剎車聲迴盪在巷子裏。
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巷子口,許墨面色陰沉的從車上下來,直直的走向祁暖。
祁暖皺起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解釋不清了。
看到許墨敵視的目光划向了宋之寒,祁暖立馬護在宋之寒身前。
“阿墨,我們先回去再說!”
祁暖的動作惹怒了許墨,許墨當着衆人的面扼住祁暖的白皙的脖頸:“你騙了我,就是爲了出來見他?”
前段日子的相處,他本以爲祁暖學乖了,沒想到她還是要跟宋之寒在一起。
祁暖握住許墨的手腕,面無表情得看向許墨:“我今天來,是爲了跟他說分手的事情,你信還是不信?”
如果許墨說不信,祁暖會立馬離開他。
她可以遷就許墨,但不會一味得遷就下去。
她也是個人,也會反抗。
更何況她的心眼很小,容不下許墨一而再再而三得挑釁。
本以爲她遷就着許墨,會讓她對自己產生幾分信任,但她好像錯了。
一味的遷就,只會迎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看着祁暖冰冷的視線,許墨心臟抽痛。
他緊盯着祁暖,什麼都沒說,大力得扯着她的手腕將她摔進了車裏。
宋之寒緊追上來,阻擋了許墨的去路:“你要帶暖暖去哪兒?”
剛纔許墨對祁暖的態度明顯不對勁,這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另他好奇。
“與你無關!”許墨冷聲放話,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宋之寒。
但他知道,若是殺了宋之寒,他跟祁暖,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
趁着自己的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許墨推開宋之寒上了車。
車子很快啓動,只留下一陣狼煙。
宋之寒盯着那離開的車子,拳頭緊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廂裏,兩人坐在後排,整個車廂裏環繞着低氣壓,靜謐得可怕。
這兩天許墨動用了A市所有的資源,甚至連警局的系統都調動了,就是爲了找到祁暖。
可他找到祁暖的時候,卻看到她跟宋之寒在一起。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將兩人都殺了。
開車的司機感覺渾身冷颼颼的,大氣都不敢出。
到了莊園,許墨將祁暖從車上拽下來,強硬得將她帶進了地下室。
祁暖就坐在牀上,一言不發得看着許墨將加粗的鎖環帶到了她的手腕上。
“祁暖,是不是要我打斷你的腿,你纔不會逃?”
許墨雙手撐在祁暖兩側,惡狠狠得盯着祁暖。
然而祁暖還是不說話,像個木偶一樣,只是偶爾眨動一下眼睛。
“你說話啊!”祁暖的沉默,讓許墨的情緒爆發。
他一腳踹倒旁邊的桌子,巨大的聲響迴盪在整個地下室內。
“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許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祁暖疲憊得擡起眸子,眼珠微微轉動,似乎這點動作就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你想要的,是我乖乖留在你的身邊,可是我不是木偶,也不是傀儡,你想要一個聽話的祁暖,一個留在你身邊的金絲雀的話,你殺了我吧,畢竟屍體很乖,也不會反抗。”
如果他願意給自己時間,將這一切安排好之後,祁暖願意收起羽翼。
但許墨,明顯不願意給她這個時間。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許墨握着祁暖脖頸的手逐漸收縮。
大不了,他們同歸於盡好了。7K妏斆
這樣他還能跟祁暖一塊上奈何橋。
囚禁祁暖的日子,已經讓許墨瘋魔了。
祁暖臉色脹得通紅,但她好像感覺不到似的,聲音異常沙啞:“許墨,我能逃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如直接放了我,或者殺了我。”
看着祁暖閉上的眼睛,沉默得等待着自己的結局。
許墨猛得放開了手。
“那你逃一次,我就抓你一次,你別想從我身邊離開!”他眼眶充斥着紅血絲,看起來有些猙獰。
突然,祁暖從牀上站起來,步步逼近許墨。
她握住手中的鏈子,將自己的手從鎖環裏抽出來。
鎖環明顯比祁暖的手小一圈。
抽出來的同時,也扒下了祁暖的一層皮肉。
然而她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鮮血淋淋的手握住另一支鎖環,將手再次抽出來。
她血肉模糊的手抓住許墨的衣領,聲音冰寒:“現在冷靜了嗎?”
許墨垂眸看着祁暖那被削下來一層肉的手,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呼吸不過來。
“許墨,如果我想逃,誰也關不住!”
“我如果真的想離開你,也就不會留下字條了,許墨,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那只是你拖延的把戲罷了,你不喜歡我,肯定想要逃離我!”許墨抓緊祁暖的手腕,他害怕祁暖再次從他眼前消失。
祁暖無奈得嘆了口氣,雙手捧起許墨的臉,語氣放柔:“許墨,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會留在你身邊,我們好好相處好嗎?”
祁暖也是個人,在陰暗的地下室內度過了這麼久,她的情緒也會崩潰的。
在許墨的偏執和瘋狂的佔有慾下,她也會累的。
許墨不信祁暖,但他不能不妥協。
他已經感覺到兩人的漸行漸遠,若再互相折磨下去,他們都不會好過。
“好,我都答應你。”
祁暖,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
回到地面的祁暖,感覺空氣都是香甜的。
那黑乎乎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坐在辦公室內的許墨,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目光不時得瞟向牆上的時鐘。
一分一秒都過得極度緩慢。
滴滴滴……
手機的鬧鈴響起,許墨立馬拿起手機。
然後辦公室外準備下班的員工,就看到自家總裁以風一般的速度衝出了辦公室。
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許墨硬生生縮短到了四十分鐘。
嘭!
祁暖正看着手機,門突然被大力得開啓,發出一陣響動。
因爲是跑着進來的,領結也被扯開了,鬆垮垮得掛在脖子上。
“你沒走?”
自從將祁暖放出來,許墨總擔心她會跑。
一天下來無心工作,只注意着時間。
祁暖懶散得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道:“走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