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
她現在已經埋下線了,就等着這顆雷爆炸。
利用宋文瑾的把柄,將他手裏的股份轉移過來,再交給周清清。
宋文瑾現在肯定認爲自己是周清清的人,也會認爲是周清清暴露了他的把柄。
宋文瑾本就對周清清不滿,加上股份流失,總裁職位轉移,他心裏對周清清已經憤怒到極點。
接下來不用祁暖出手,宋文瑾就會想盡辦法來對付周清清。
而周清清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必定會反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祁暖只需要靜靜等着,這兩個人就會互相折磨。
祁暖就像是一名掌棋者,每一步都走得完美。
然而到許墨這裏,祁暖的所有步驟,都好像是錯的。
“哦,”許墨應了一聲,繼續找着話題,“你今天一天都在家裏?”
“不然呢?”祁暖看着手機,不耐得回了一句。
許墨見祁暖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頓時有些委屈。
他坐到牀邊,將祁暖攬進了懷裏。
祁暖也沒有反抗,但注意力一直在手機上。
祁暖也沒避諱着許墨,手機上是她跟洪文的聊天記錄。
在許墨放祁暖出來的那天,祁暖就將自己手機要了過來。
“宋家是惹到你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祁暖正跟洪文聊着宋氏的進程,三言兩語見許墨就看出了端倪。
“不需要。”祁暖冷漠得迴應,繼續專注着手裏的事情。
許墨將下巴枕在祁暖的肩膀上,臉頰微微蹭着:“姐姐,我還沒有手機好看嗎?”
又來了,每當撒嬌的時候,許墨纔會叫姐姐。
但這性感的聲音叫着姐姐,祁暖是真的受不了。
手指顫動了一下,祁暖還是裝作冷漠繼續看着手機。
畢竟許墨之前對自己的態度,讓祁暖生氣了。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鎖她喉,她不要面子的呀?
雖然祁暖的變化很小,但許墨一直注意着祁暖,還是發現了她微小的動作。
“姐姐,你要不看看我?”溫熱的呼吸鋪灑在耳側,祁暖渾身繃緊,繼續裝着漫不經心的樣子,然而心裏早已激動得無與倫比了。
環在祁暖腰間的手指,輕輕點着祁暖的腹部,修長的手指彷彿在彈鋼琴般優雅。
心裏明明想着不正經的事情,祁暖臉上卻依舊是冷冰冰的表情:“離我遠點!”
“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自從許墨將祁暖放出來之後,許墨的惡念值就在逐漸降低,他現在的危險程度也在可控範圍之內。
“沒有,我怎麼敢生氣呢!”祁暖陰陽怪氣得冷哼一聲。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許墨緊緊抱着祁暖,不斷得重複着道歉。
“錯了?錯那兒了?”
“我不該對你動手。”
“還有呢?”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繼續。”
“我不該囚禁你!”
“然後呢?”
“還有什麼?”
祁暖從他懷裏扭過身子,面向許墨:“你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不相信我。”.七
“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明明隨時隨地能跑,我還會在地下室乖乖呆着等你回來嗎?”
“我如果不喜歡你,會留下字條嗎?”
“許墨,之前我的逃跑,只是因爲我不喜歡這種方式罷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宋之寒,只是因爲我那個時候喜歡你,但我又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不敢相信自己喜歡了自己親手養大的弟弟,所以我才答應宋之寒的。我只不過想要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罷了,你明白嗎?”
對不起宋之寒,**的成功,需要你的名義。
祁暖知道,如果她不解釋清楚逃跑的原因,許墨一輩子都放不下對她的戒心。
許墨怔了片刻,眉目低垂:“真的?”
“廢話!我現在對宋家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我現在是在害他的父母,你覺得我若是喜歡他,會這麼做嗎?”
確實,祁暖做的事情,雖然有自己的原因,但如果宋之寒知道,他們兩個只會反目成仇,絕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想到這點,許墨心中雀躍:“你真的不喜歡宋之寒?”
“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與其互相折磨,互相猜忌,不如說清楚了一了百了。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證明。
“姐姐!”許墨將祁暖抱在懷裏,像是個小奶狗一樣在她頸窩輕蹭。
他很開心,能親耳聽到祁暖承認喜歡他。
原來,她沒有不要自己,也沒有拋棄自己。
-
“這就是你們辦的事情?”許墨重重將手裏的資料砸在桌上,發出巨響。
“少爺,那個一號碼頭生意,已經完全被佔領了,我們當時沒搶過他們!”
“那其他碼頭呢,你們這麼多人,還爭不過一個本地小組織,我養你們是讓你來當廢物的嗎?”
短短七天時間,他們的碼頭生意被逐步搶走。
他不知道對方身份是誰,但嚴重打擊了許家的生意。
“少爺,他們好像是故意針對我們,不管我們拿到什麼貨物,對方全部搶走,一單生意都不給我們留。”
“去給我查對方的老大是誰!”
“是!”
然而許墨派人查了許久,對方的高層就好像完全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碼頭生意被搶,許家的生意幾乎停滯。
這天,許墨經過房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祁暖的談話,才明白過來。
“老大,那可是你弟弟,你下手真的要這麼狠?”
“誰讓他之前對我那麼兇,給他點教訓咯。”
“不過老大,現在許家生意幾乎停滯,再這樣下去,你弟弟就要破產了。”
祁暖坐在桌前擦着頭髮,桌上的電話開着免提,洪文的聲音悠悠揚揚傳來,似乎還帶着唏噓。
有必要對自家弟弟這麼狠嗎?
“破產就破產咯,最好讓他傾家蕩產。”這樣他就沒有錢財來給自己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聽到前半段,許墨心臟抽痛。
他以爲祁暖妥協,只是爲了報復自己。
他想離開,腳步卻像是被黏住一樣,一步都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