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輸的傾家蕩產,連從周清清那裏得來的股份都輸的精光。
祁暖看着他充斥着血紅的憤怒雙眸,嘴角勾起一分嘲諷的弧度:“還不算太蠢。”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我,我可是之寒的父親,你就不怕他恨你?”這裏他最怕的就是老狗,而老狗對祁暖的態度明顯恭敬,他就算再憤怒,也不敢朝祁暖出手,只是一味得問着原因。
祁暖微微挑眉:“問得好。”
她上身微傾,居高臨下得俯視跪在地上被人鉗制的宋文瑾:“等你到了地下,好好給我母親龐程慧贖罪。”
宋文瑾低頭想着祁暖口中的名字,突然回憶起來那年他爲了周清清拋棄的女人。
“是你?”宋文瑾明顯知道了祁暖的身份,眼中是不敢置信。
“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照顧!”她照顧兩個字音加重,明顯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一定一定!”老狗殷勤得附和。
“小暖,小暖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父親啊!”
然而祁暖根本不理會宋文瑾的求饒。
父親?他這種人渣也配?
“啊!!!”
賭坊裏傳出來一聲聲悽慘的嘶吼聲,祁暖擡頭看着夜色,聽到系統傳來的任務完成的聲音。
裏面的人折磨宋之寒,聽着裏面的叫喊聲,老狗跟幾個小弟蹲在門口抽菸。
“老大,我們爲什麼要聽那個黃毛丫頭的話?”小弟剛入行不久,好奇得詢問,自家老大剛纔對那個黃毛丫頭態度也太慫了。.七
“閉嘴!”老狗在小弟後腦上抽了一巴掌,左右環顧,壓低聲音罵道,“她滅過的幫派,比你玩過的女人都多,要是不想死,就特麼閉緊你的嘴!”
剛出了巷子口,祁暖就被幾輛車給包圍了。
車上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將祁暖團團圍住,慵懶的眸子掃視着這羣人。
這些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跟一般的混混不是一個檔次的。
不過祁暖從他們手下安全離開的機率是百分百,但祁暖並未這麼做,因爲她很好奇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祁小姐,我們家老爺有請!”
對方恭敬的態度帶着強勢,車門打開做出請的動作。
祁暖也沒說什麼,直接上了車。
對方也並未鉗制祁暖,可能是覺得祁暖並沒有什麼威脅性。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家會所,祁暖在黑衣人的包圍下,被“請”進了包廂。
裝潢富麗的包廂內,一個臉色嚴肅的中年男人,坐在包廂裏。
“祁小姐請坐!”對方擡手示意祁暖坐下。
包廂內的圓桌很大,可以一次容納十人。
祁暖坐在男人對面的位置,慵懶得靠着椅背,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語氣淡漠:“請問,您是?”
這個人祁暖沒見過,而且聽對方的口音,不是z國的人。
“我兒子是許墨。”
聽到這句話,祁暖放在膝蓋的手指動了一下。
“狗三兒,碎片什麼時候認的爹?”
“宿主,在任務目標13歲的時候,這個人就找到了目標,他是y國最大地下組織的頭目,許峯陽。”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跟碎片也相處這麼久了,都沒發現他認回了父親。
“宿主,上一世任務目標並沒有認親,這一世因爲他瞞着你,系統也無法察覺,只能在接觸到相關人物的時候,纔會觸發這些隱藏劇情。”
“所以,您找我來,是要說什麼?”對方是許墨的父親,祁暖對他說話也帶了三分客氣。
“祁小姐是聰明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能離開許墨,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令你滿意的補償!”對方高高在上的態度,彷彿是在打發一個要飯的。
“呵,如果我不同意呢?”祁暖挑釁的目光,讓對方有些怒意。
“祁小姐,許墨已經有訂婚對象了,對方是y國皇室,比你的身份高貴得多,希望你你要不識趣!”他這句話明顯帶着威脅,然而祁暖在地下組織摸爬滾打了十年,根本不會懼怕對方的威脅。
“許墨同意了嗎?”祁暖本以爲許墨是因爲生意上的事情出差,沒想到是被叫回去聯姻的。
但他既然瞞着自己,那應該就是覺得自己能處理好,那她可不能掉了鏈子。
“我是他的父親,他只能聽我的。”在許峯陽口中,許墨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工具,只能任他拿捏。
這句話,激怒了祁暖。
她放鬆身體靠着椅背,手指在桌面上輕點。
噠噠……噠噠……
包廂內的氣氛詭異的靜謐,兩股看不見的氣壓好像在相互廝殺,誰都不甘心輸給對方。
“雖然你是阿墨的父親,但是在你丟棄他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替他做決定的資格!”
如果這個人是生養碎片的父親,祁暖或許會給他幾分薄面,不至於將話說到這麼絕。
但這個人,明顯不是真正愛許墨,只是將許墨當成工具,這是祁暖絕對不允許的。
她都捨不得傷害的人,怎麼可能讓別人拿捏。
“祁小姐,有一點你需要知道,我不是再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對方這句話音剛落下,外面的黑衣人全部衝進來,將祁暖圍住。
他以爲用暴力就能讓祁暖妥協,然而他錯得離譜。
祁暖眼裏波瀾不驚,好似包圍自己的不過是隨意就能推到的紙人:“許先生,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離開阿墨的,就算你是他的父親,也沒有資格讓我離開!”
祁暖的強硬態度,消磨了對方的耐心:“祁小姐的行爲,用你們z國的一句老話,應該叫不見棺材不落淚!”
“應該見棺材的不是我,而是許先生你!”祁暖慵懶得拍了兩聲巴掌,包廂的門頓時被人推開,進來了數十名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明顯比徐峯陽的人還要健壯,他們的眼睛裏不是傀儡般的無神,而是殺意。
那是在無盡的廝殺中,才能蛻變出來的眼神。
“祁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徐峯陽此時才明白,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並不是能小覷的人物。
“許先生,沒人告訴你,在沒調查對方身份之前,不要輕易的放狠話嗎?”
祁暖攤開手臂,好像環抱着什麼:“這裏是z國,而你腳下是我祁暖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上威脅我,許先生您的魄力還真是異於常人。”
明面上的誇獎,實際上是在暗諷對方的不自量力。
她祁暖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因爲在這裏,沒人的拳頭能硬過她。
“祁小姐,我是許墨的父親,你難道還想對我動手?”對方也是在地獄中廝殺過的人,緊緊是慌了一秒,就定下心來,鎮定得看向祁暖。
他不相信,祁暖會因爲他的威脅,就對自己愛人的父親動手。
這層關係,也是他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