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他就會一個靈魂不全的神明。
這是神界絕不允許的存在。
“唉!”一道嘆息出現在祁暖耳側,祁暖感覺自己的靈魂體在被拉扯。
逐漸沒入到牀上那冰冷的身體裏。
握在手裏的手指微不可見得動了動,許墨彷彿看到了希望,輕輕喊着祁暖:“暖暖……姐姐……”
祁暖在許墨的一聲聲呼喚下睜開了眼睛。
倒計時也因此停止。
看到祁暖睜眼,許墨激動得喊着:“醫生,醫生!”
當醫生走進來,看到一個明明死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這簡直就是奇蹟。
醫生想要上前照看祁暖的情況,祁暖卻直接從牀上坐起來了。
手撫上右胸口的位置,那裏已經沒有心跳了。
心臟轉移到了左胸口。
她現在就跟正常人無異了。
那個聲音,是誰?
她爲什麼要幫自己?
“姐姐,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在許墨緊張的目光下,祁暖緩緩搖了搖頭。
祁暖轉移到了VIP病房,宋之寒被許墨的人通緝。
這天,兩人坐在沙發上,祁暖窩在許墨懷裏:“阿墨,我們什麼時候再舉辦一場婚禮啊?”
三年了,宋之寒死了,怎麼死的祁暖不知道,但他死的肯定很痛苦。
許墨的身體顫了一下,瞳孔皺縮,顯然是在恐懼什麼。
他抱着祁暖的手逐漸鎖緊,想要將祁暖揉進骨頭裏:“我們不結婚好不好?”
“宿主,任務目標這是明顯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那天的事情,成爲了許墨的陰影,他害怕再出現一次,連最渴望的婚禮都不願意再舉辦一次。
三年裏,祁暖連這個家都沒出過幾次。
莊園建立在郊外,這個房子外有數百個人不斷巡視。
房間裏所有角落都帶着監控。
許墨一直沒去公司,就在家裏辦公,就算辦公也要守在祁暖身邊寸步不離。
就算再緊急的事情,他都不會離開祁暖半步,小心翼翼得守在祁暖身邊。
祁暖雖然默認許墨這樣的做法,但是她怕許墨因此神經太過緊繃,他這也是在折磨自己。
“阿墨,宋之寒已經死了,我很安全,別怕!”祁暖握着他冰冷的手,一遍遍得勸解着他。
然而祁暖倒在自己懷裏的那一幕,讓許墨一生都未忘記。
祁暖在許墨小心翼翼的保護下,度過了一世。
他到死的時候,都緊握着祁暖的手,睜着眼睛怕祁暖再次倒下。
回到系統空間,祁暖蜷縮着身體,心情沉悶一言不發。
這一世碎片許墨過得太壓抑了,他連眼神都不敢從祁暖身上挪開。
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半夜驚醒,確認祁暖的安全後,還會再次檢查門窗。
若不是祁暖想見到陽光,許墨怕是會將她帶到封閉的房間內,就守着她度過一輩子。
“送我去下一位面!”她心裏很難過,想到許墨這輩子的小心翼翼,就想要趕緊去找他。
003看着空洞無神的祁暖,嘆了口氣:“傳送開始!”
這是一個架空的古代位面,原本有七大國家的,卻被一個暴君統治七國。
暴君的慘無人道,讓奴隸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在這種鎮壓之下,出現了一名救世主,爲奴隸羣體帶來了光。
這個人就是這個位面的男主,魏致遠。
原主長得很美,美的傾城,是男主魏致遠救下來的一名奴隸。.七
原主很快愛上了魏致遠,願意爲了魏致遠做任何事情。
魏致遠想要推翻暴君的統治,建立一個沒有奴隸,百姓富足和平的王朝。
然而,這只是爲他的野心和私心做掩護罷了。
他想要成爲這個國家的王,覬覦暴君手中的權利,他救下了原主,也是看中了原主的美貌。
他讓原主愛上自己,然後將原主送到了暴君身邊。
原主爲了幫助他完成他的野心,混跡在奴隸中,獻給了暴君。
魏致遠想利用原主,讓原主獲得暴君的信任,從而刺殺暴君。
就在原主以爲暴君對自己產生信任的時候,開始了刺殺行動。
然而她的想法,早就被暴君識破了,最後被做成了人彘,想死都死不掉。
長達十年的戰爭中,最後魏致遠帶着奴隸,推翻了暴君統治的王朝,而他自己也如願以償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他那個時候早就忘了,一個甘願爲他犯險的女人,身邊早已有了新人。
原主的願望,這輩子離開魏致遠,不再替他做事。
魏致遠能推翻暴君,少不了原主所帶來的情報,然而衆人只記得魏致遠這個英雄,根本沒人會記得一個刻上烙印的奴隸。
祁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厚重的籠子裏,這個籠子裏還關着不少的女奴,都是這次要貢獻給暴君的。
祁暖安靜得坐在籠子裏,與身邊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奴形成了反差。
暴君喜怒無常,進了後宮的女人,幾乎沒有活過第二天的。
都被暴君給玩死了。
有的做成了人彘,有的扒了皮,有的直接剁碎了喂狗。
皇宮裏的人沒有多少,暴君脾性陰晴不定,不開心了就殺人玩。
一個國家,十分之一都是暴君殺死的。
在這樣的壓迫下,百姓起義,推翻了暴君的統治。
原主沒有什麼大理想,只不過想要遠離魏致遠活下去,但現在她是在送死的路上。
祁暖正想着她要不要直接離開的時候,運送女奴的車輛已經駛進了皇宮。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她還能弄個皇帝的職務玩玩,到時候找碎片也會快一點。
進入皇宮,本是要檢查身體,確認是否完璧,但因爲這些都是呈給暴君的人,沒人敢動她們。
只是簡單得檢查了守宮砂,處理了幾個混進來的女妓,剩下的人被送進了後宮,由專人淨身。
也就是洗乾淨了,等着暴君過來選妃。
經過繁雜的工序之後,祁暖等人分配了院子,等着第二天暴君的召見。
祁暖對這個人人懼怕,聞聲色變的暴君很感興趣,趁着夜色正濃,祁暖按照之前位面所學的功法,提起輕功踏在這月色鋪灑的皇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