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很厲害的,那你自己小心哈!”祁暖打了招呼,提起輕功飛躍出御花園。
鳳棲墨看着祁暖離開的身影,感覺到她體內並無內力,但她的身手卻很敏捷。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奴隸?
混進皇宮,又是爲了什麼?
想到外面傳言的民團,難道這個女人也是來刺殺自己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鳳棲墨心裏翻涌着暴戾,但很快平靜下來。
陪她玩玩也無妨。
這些年想要刺殺他的人不計其數,哪個又是能活着離開的。
“陛下?”巡邏的護衛走過來,恭敬得行禮。
他還沒跟小東西聊夠呢!
轉身漠視掃向這羣打斷他好事的護衛,擡手在半空中做了個手勢。
瞬間,十名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衝出來,手中的利刃落下,連求饒都未喊出來,這羣護衛便成了一堆屍體。
祁暖到了房間之後,纔想起來,她忘了問碎片名字了。
“狗三兒,碎片叫什麼?”
“鳳棲墨!”
“鳳棲墨?”名字挺好聽的。
“他是暴君的貼身護衛嗎?”要是貼身護衛,必然會受到暴君性子的影響,她可不能讓碎片被污染了。
“宿主,任務目標就是你口中的暴君!”
祁暖腳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你……你你說什麼?”
祁暖不爭氣得嚥了口口水,她剛纔是不是當着碎片的面罵了碎片?
“宿主,我提醒你少說話,你不聽啊!”
“咳咳……”祁暖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碎片是暴君,她還當着暴君的面挖牆腳,怪不得剛纔突然覺得冷颼颼的,碎片不會想殺自己吧?
不得不說,祁暖真相了。
“狗三兒,咱們下個位面見吧?”
祁暖趴在牀上欲哭無淚,她怎麼就這麼嘴欠呢!
“宿主,現在任務目標惡念值是85,剛纔惡念值沒有波動,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殺你的,你這段時間多獻點殷勤,說不定還能感化任務目標呢!”
“呵呵!”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碎片呢,說不定下次見面她就要成人彘了。
003看着收拾東西的祁暖,不解得問道:“宿主,你要幹嘛?”
“我準備連夜跑路,等碎片心情好點的時候,我再回來!”
“宿主,我覺得你跑了之後,任務目標應該會更生氣的!”
聞言,祁暖癱在牀上,仰天長嘯:“命好苦啊!”
就碎片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在加上她剛纔的話,想要取得碎片的信任,那是難上加難啊!
然而,她的擔憂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她很快就睡着了。
祁暖忐忑得等了三天,然而碎片就像是把她們給忘了似的,一點召見她們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這羣被送進宮的奴隸,都是單人間,相互之間不允許見面,祁暖實在是無聊的很。
這天夜裏,祁暖又前往了御花園,打算碰碰運氣。
然而等到了半夜,祁暖都沒見到鳳棲墨的身影。
“好的。”
祁暖被傳送到前廳,落地後並未輕易走動,而是散發出內力感應周圍是否有人巡邏。
內力釋放數百米,除了感應到房間內一股強烈的力量波動外,這間寢殿外竟空無一人。
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祁暖眉頭微蹙,沒有輕易動作。
幾天前她過來的時候,外面還是暗衛層層守護,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祁暖疑惑的同時,內殿傳來一陣壓抑的痛呼,還伴隨着重物落地的碎裂聲。
祁暖輕輕推開門縫,偷偷打量進去,只見鳳棲墨披頭散髮,渾身的衣袍凌亂,倒在地上不斷得敲打着自己的頭部。
周圍的桌椅在他掙扎的期間亂糟糟得倒在地上,祁暖來不及深想,直接衝進去抓住鳳棲墨不斷傷害自己的雙手。
“阿墨,你怎麼了?”祁暖焦急得詢問,鳳棲墨被禁錮住雙手,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嘶吼出聲,不斷得掙扎着想要從祁暖手裏將手腕扯回來。7K妏斆
看着他雙眼充斥着紅血絲,宛若瘋子一樣,好似跟本不認識她了。
“狗三兒,碎片這是怎麼了?”
“任務目標從小被人下了蠱毒,這種蠱每日都會發作,尤其是到月圓之夜的時候,尤爲嚴重,蠱毒會蠶食人的精神,讓他變得暴虐,發作起來會啃食他的大腦,這樣的痛苦常人是忍受不了的。”
祁暖透過窗戶縫隙看向外面的圓月,眼中充斥着冷意:“是誰給他下這麼惡毒的蠱毒?”
“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前朝皇帝,爲了控制任務目標,下這種蠱毒,在任務目標繼位之後,親手將他殺死了。”
原來外人傳的殘暴,都是因爲蠱毒的折磨,讓他的心性發生了變化。
“有辦法解決嗎?”
“蠱毒的種類千萬變化,需要的解藥也不相同,這種蠱毒,需要真愛之人的心頭血,才能解決。也就是說,需要讓任務目標百分百愛上你之後,用自己的心頭血餵養七天,便能解除蠱毒的蠶食。”
祁暖垂眸看着懷裏奮力掙扎的碎片,複雜的目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鳳棲墨身上爆發了一股力,尖利的獠牙咬破了祁暖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樣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血液。
祁暖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空,凌亂得趴在鳳棲墨的懷裏,血液順着脖頸的傷口流進鳳棲墨口中。
“宿主,您是輪迴之神,靈魂將這副身體同化,血液也有鎮壓蠱毒的效果,但最好是控制一些,體內的血失去太多,對您的身體有害!”
女尊位面,祁暖最後雖然沒有被法則排斥,但靈魂也受到了重創,她的自動癒合能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照鳳棲墨這種喝法,祁暖也是會血液乾涸而死的。
祁暖眼珠痛苦得扭動,手掌輕輕拍打着鳳棲墨的後背:“罷了,對他有用就行。”
祁暖剛纔想的,是怎麼要一個猜忌成性的人愛上自己,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鳳棲墨瘋狂得吞着血液,好像沙漠裏的旅客看見了綠洲,拼命得將自己淹沒在水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