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女人離開之後,奚采薇剝奪了祁暖的功勞,假裝是自己救了鳳棲墨的樣子,因此也得到妃子的位置,留在他身邊侍奉。
祁暖站在遠處,眯着的眼睛帶着寒光。
喫的挺開心啊!
祁暖咬牙切齒的模樣,讓鳳棲墨微怔。
小東西在生氣?
是因爲自己騙了她?
還是因爲自己就是她口中厭惡的暴君?
想到這點,鳳棲墨打落奚采薇餵過來的葡萄,惹得對方驚呼一聲。
“你也怕朕?”鳳棲墨看到奚采薇懼怕的模樣,本就憤怒的心情更甚,握着她脖頸的手逐漸收緊。
直到對方面色慘白,呼吸不暢的時候,鳳棲墨才鬆開了她。
這個女人還有用,她不能死。
“咳咳……”奚采薇捂着脖子大口呼吸,立馬跪地求饒,“陛下您誤會了,臣妾只是突然被嚇到了,並沒有懼怕陛下,請陛下不要誤會!”
祁暖挑眉看向這邊反目的兩個人,因爲距離太遠,祁暖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然後,她就看到鳳棲墨臉上帶笑,輕柔得將對方扶起來,兩人還說了什麼,惹得鳳棲墨大笑兩聲。
這邊哄好了鳳棲墨,奚采薇才稍稍放心。
“大人,那天內殿裏的女子,是誰?”
那天她是看到祁暖的背影,並沒有看到她的模樣。
“朝你們看過來的那個就是。”沙啞的聲音在奚采薇腦海裏響起。
奚采薇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絕色女子在這羣顫顫巍巍的奴隸中脫穎而出。
其他人都是在害怕到發抖,哭哭啼啼的,而只有祁暖冷靜的站在人羣中,那雙眸子顏色淺而淡,帶着淡漠疏離的氣質與這羣人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看到祁暖的模樣,讓奚采薇內心嫉妒。
她能緩解鳳棲墨的頭痛之症,本就比她更能籠絡鳳棲墨的心。
而她竟美的不可方物,像是從虛無縹緲的神界,下凡歷劫的仙人,讓人不敢輕易觸碰,任誰在她面前都要遜色三分。
一股妒火在心間燃燒,她雙眼充滿敵意。
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不然她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
奚采薇纖纖玉指勾住鳳棲墨的衣袖,撒嬌道:“陛下,您不說今天有樂子看嗎?怎麼還不開始啊?”
鳳棲墨嫌惡得看了眼那搭在袖子上的手,不動聲色得抽離:“愛妃莫急,這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鳳棲墨興奮得拍響了巴掌,頓時四頭兩米高的雄獅被拉了出來。
雄獅被關在鐵籠子裏,尖長的獠牙凜厲着寒光,獸瞳中散發着幽綠的光芒,盯着眼前這一堆食物。
“啊!”
“啊~~~~”
尖利短促的叫喊聲迴盪在祁暖周身,不少女奴看到這兇猛的野獸早已兩眼一翻嚇昏過去。
祁暖蹙眉看向那鐵柵欄的臺子,又看向那四頭兇猛的野獸,頓時明瞭等待她們的將是什麼下場。
“今日,誰能從朕的愛寵口中活下來,朕就賞賜你們妃位!”
鳳棲墨的聲音傳到衆人耳朵,頓時嚇倒了一片。
這些雄獅彷彿是餓了許久,眼裏的攻擊性太過強烈,若是放出來,那獠牙就能瞬間咬斷人的脖頸。
鳳棲墨擡了擡手,一頭雄獅被放進了鬥獸場內。
咚咚……咚咚……
雄獅搖着鐵圍欄轉了一圈,腳下發出沉悶的響動,目光一直未離開這羣女奴,好似在盯着美味的食物。
等了半晌都沒有人想進去,鳳棲墨瞬間不耐煩。
“給朕將前面那個,丟進去。”鳳棲墨隨便指了個女奴,輕輕飄的定下了她的生死。
看着那被護衛帶走,口中不斷髮出求饒聲的女奴,即將要面臨殘忍的下場,祁暖頓時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涌上後背。
“住手!”祁暖的叫喊聲引起了鳳棲墨的注意,也讓護衛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大膽!”鳳棲墨身邊的宦官見祁暖如此不守規矩,斥道,“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大聲喧譁,簡直是死罪!”
祁暖定定看着那滿眼興味的鳳棲墨,冷聲開口道:“陛下,請允許奴代替此女上場!”
碎片枉造的殺孽已經夠多了,她必須阻止。
聽到祁暖要上場,鳳棲墨下意識得緊繃了身體,轉而化爲了興奮:“好,朕允許你上場!”.七
小東西被撕碎的時候,應該也如此美麗吧?
護衛收到命令,將那嚇得口吐白沫的女奴隨意丟在地上,上前想抓祁暖進去。
祁暖退後幾步,目視前方眸中並未有任何懼怕:“我自己會走。”
走到鐵門前,祁暖扭頭看向鳳棲墨,他此時享受着奚采薇的侍奉,專注的看向她這邊。
嘴角勾起的弧度,好想訴說着他此時心情的愉悅。
鐵門打開,祁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了鬥獸場。
祁暖只是剛邁進來,雄獅直接朝着祁暖飛撲過來,護衛立馬將門鎖上,將祁暖困在裏面。
她就靜靜得等着雄獅的飛撲,好像嚇傻了一樣,沒有動作。
底下的人,不光是那羣女奴,就連護衛們都替祁暖捏了把冷汗。
鳳棲墨興奮得等着祁暖的下場,奚采薇嘴角帶着得意,只要祁暖死了,那就沒人知道她是冒名頂替了她的功勞。
雄獅長着血盆大口,打算將祁暖一口吞下,黏膩惡臭口水隨着它的動作撒了一地。
在雄獅即將接近祁暖的那一刻,她突然動了,身體輕輕躍起,從雄獅頭頂翻滾了一圈,安穩落地。
咚——
祁暖離開原地,雄獅因爲慣性,重重撞在鐵圍欄上,大腿粗的鐵圍欄頓時發出巨響。
“好,躲得好!”鳳棲墨突然拍着手掌,像是看着一處好戲,拍案叫絕。
祁暖落地,她的目光緊緊盯着,因爲撞擊而眩暈倒地的雄獅。
她沒有任何武器,想要殺死雄獅,只能靠她的拳頭。
可這雄獅品種新奇,兩米高的巨型身體,祁暖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個小矮人。
想要用肉搏殺死一頭巨型野獸,在常人看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雄獅從地上爬起來,因爲祁暖剛纔的戲耍,讓他瞬間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