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開血盆大口,朝着祁暖大吼一聲,緊接着前肢着地,再次朝着祁暖撲來!
危機四伏的鬥獸場上,稍有不慎,便是慘不忍睹的下場。
祁暖趁着對方撲來的僵直空隙,腳尖點地踩在雄獅的頭頂,奮起一拳砸在雄獅的顱頂。
拳頭落在雄獅的顱頂,像是打在銅牆鐵壁上一般,震得祁暖整條手臂發麻。
祁暖拳頭頓時皮開肉綻,雄獅也並不好受。
極大的衝擊使它痛苦的嘶吼,全身用力將祁暖甩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祁暖反應不過來,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直接撞在了厚重的鐵圍欄上。
噗!
身體因爲衝擊重重倒在地上,頓時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雄獅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腦袋裏的器官被一股力扭曲得絞在一起,不斷得在地上翻滾哀嚎。
“好,打的好!”鳳棲墨看得津津樂道,不時得發出點評。
這四頭雄獅,可是他找人費勁千辛萬苦,死了無數士兵才抓來的。
此時被祁暖一拳打到,讓他滿是震驚。
平時他細心餵養的愛寵,此時被打的殘廢,他也並不心疼。
寵物而已,死了還有萬千猛獸,他大可以再蒐羅過來。
像是用完就扔的垃圾。
祁暖從地上爬起來,漫不經心得整理身上的衣裙,點點血跡印在胸口。
那一拳,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整條手臂幾近殘廢,懨懨得垂落在身側。
祁暖左手握住關節,面無表情得將右手臂復位。
就在祁暖動作期間,雄獅已經掙扎着朝祁暖撲來。
那閃爍着寒光的眸子鎮定擡起,在撲來的那一剎那,祁暖腳上發力。
“咔嚓”一人粗的腿骨頓時斷裂。
沒了前肢支撐的雄獅,笨重的身體頓時重重跌落在臺上。
這一場,祁暖已經贏了。
“精彩,實在是精彩!”鳳棲墨看得入迷,在祁暖贏的那一剎那,直接站起身來爲祁暖鼓掌。
就在祁暖以爲要結束的時候,鳳棲墨突然開口:“來人,將朕的三頭愛寵,一塊放進去,今天朕一定要看了個盡興!”
鳳棲墨興奮得朝護衛示意,護衛不敢不聽,推着三座籠子朝着不同方向的鐵門移動。
祁暖頓在原地,錯愕得看向鳳棲墨。
他這是想自己死啊!
她此時的心情猶如被風吹落的枯葉,只能隨風逐流,絕望落地。
蒼白的面頰劃過一滴汗珠,鬥獸場的三座鐵門同時被打開。
三頭雄獅同時上場,但它們的目光並未鎖定祁暖,而是場上已經失去行動力的同伴身上。
許是餓的太久,一上場就衝着那半殘的野獸撲去。
尖利的獠牙陷入同伴的皮肉當中,撕咬着它的身體。
血順着檯面流淌到祁暖腳下,看到這異常駭人的場景,不少女奴頓時胃中翻涌,噁心的嘔吐起來。7K妏斆
祁暖就站在那裏,波瀾不驚得看着這互相殘殺的場面。
倒在地上的野獸身上已經皮開肉綻,面目全非,喉嚨裏只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它們喫完並未直接朝着祁暖發起進攻,而是懨懨得臥在一角準備睡上一覺。
祁暖轉身挑眉看向鳳棲墨:“陛下,這還用繼續嗎?”
看到三個不中用的東西竟然直接睡下,鳳棲墨眉頭緊擰,眼中帶着怒意:“給朕拿弓箭來!”
他正在興頭上,怎麼會允許這場不公平的比鬥,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護衛將弓箭放到鳳棲墨手中,鳳棲墨手指拉動弓弦,將箭矢對準了一頭雄獅。
祁暖看着他這架勢,是準備刺激雄獅,好讓它們起來攻擊她。
鳳棲墨!
你丫的死定了!
祁暖咬牙切齒得看向鳳棲墨,目光隨着他的動作而移動。
她眼裏帶着明顯的警告,然而鳳棲墨就好像看不見似的。
“等等!”就在鳳棲墨想要將箭矢射出去的時候,祁暖突然出聲了。
“陛下,我有個請求,請陛下答應!”去你麻的奴婢自稱,老子給你臉了。
鳳棲墨停下手中的動作,擡眸看向祁暖:“說。”
“如果我能戰過這三頭猛獸,請陛下答應,與我比試一場如何?”
“大膽!”鳳棲墨還未說話,旁邊的宦官再次呵斥出聲,“大膽奴隸,竟敢對陛下出言挑釁,誰給你的狗膽!”
鳳棲墨煩躁的目光刺向宦官,宦官頓時跪倒在地求饒:“陛下,陛下贖罪!”
他明白,是自己剛纔自作主張的言論,惹得鳳棲墨不悅了。
“朕還未說話,輪得找你一個賤奴說話的份?”他語氣裏毫不掩飾的不悅,讓對方身體抖如篩糠。
“陛下,微臣知錯了,求陛下贖罪!”
“滾下去!”所幸他今天心情不錯,暫時不想殺人。
宦官知道自己是逃過了一劫,立馬跪在地上退出了此地。
鳳棲墨轉身頗爲有興致得開口:“好,朕就答應你的請求!”
祁暖嘴角帶起一抹得逞的詭笑,擡手示意鳳棲墨繼續。
老子一會兒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哭爹喊孃的求饒都沒用!
弓弦上架着三隻長箭,手指一鬆,長箭擦着祁暖的臉頰飛向她身後的三頭雄獅。
弓箭的破空帶起了一陣冷風,也帶起了祁暖鬢邊散落的青絲。
她轉身懶散得擡眸,三頭雄獅怒吼一聲,長箭刺破皮肉帶來的怒意,讓他們將矛頭指上了場上唯一弱小不堪的祁暖。
殊不知,最弱的,並不是她!
眼看着三頭猛獸朝自己撲來,祁暖並未因爲對方的兇猛而自亂陣腳。
她輕盈的身姿在三頭猛獸之間遊走,只躲不攻。
鳳棲墨看着祁暖只是閃避,並未進攻,不耐得起身呵斥:“上啊,朕就喜歡看你出手!”
祁暖出手時,那眼中的狠戾,絲毫不亞於她眼前的猛獸。
然而祁暖遲遲未出手的原因,就是它們身上插的三隻長箭。
也不知道是不是鳳棲墨財大氣粗,這長箭通身都是純金打造,是利於祁暖的不錯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