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祁暖修爲大不如從前,但畢竟這名號在擺這裏,他還是敬重祁暖的。
“行,既然知道錯了,那是不是該補償本尊?”祁暖順勢問道。
“那是自然!”風元點頭哈腰得應下。
“既然如此,那你就打開你的藏品閣,本尊親自挑選賠禮!”
“什麼?”風元不是沒聽清楚,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藏品閣裏,收藏的幾乎都是極品丹藥,還有靈器,以及一些法器之類的。
裏面的東西他平時都捨不得用,這要是讓祁暖進去了,哪兒還保得住啊!
祁暖見對方猶猶豫豫的,頓時面露不悅:“難道風長老剛纔所說的認錯,全是在糊弄本尊的?”
聞言,風元慌忙解釋:“老夫哪裏敢糊弄仙尊,既然仙尊想進藏品閣,那就隨老夫來吧!”
雖然祁暖現在修爲倒退到元嬰,但畢竟是水靈根,身體修復能力極強。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能重回巔峯狀態,他現在不好跟祁暖翻臉。
更何況,三十年前,她憑藉一人之力誅殺了作惡多端的魔尊。
她的名號就相當於整個修仙界的標杆,歸元宗的門面,他更加不能對祁暖不敬。
跟着風元到了他的藏品閣,祁暖才知道什麼叫富豪。
整個歸元宗,衆所周知,大長老風元的藏品閣,收藏無數珍寶,基本靈器法器不在少數。.七
原主很少會去收藏東西,在誅殺魔族之後,也從來不會拿戰利品。
她所有的身家,都在祁暖手上的空間戒指裏。
雖然不多,但貴在全是精品。
但她此時看着眼前琳琅滿目,擺滿整個閣樓的珍品,眼裏忍不住冒出亮光。
走進一層,撲面而來的靈氣,朝着自己體內涌來。
十年未修煉的身體,如同乾涸的土地,正瘋狂得吸收着來自靈器法器裏的能量。
渾身的毛孔舒展開來,如貪婪好喫的猛獸。
雖然祁暖已經蠢蠢欲動了,但還是提醒道:“既然風長老要賠罪,那本尊就隨便挑選了?”
“仙尊您請便!”風元強顏歡笑道。
風元:我可沒說賠償,但我敢不讓你拿嗎?
風元心裏腹誹,祁暖已經率先走向了架子,轉了一圈,看着珍品靈器法器,祁暖並沒有什麼想要的。
風元見祁暖面色帶着失望,心裏暗自慶幸。
看來祁暖這是沒看上什麼東西,這下他就放心了。
然而,他這心還沒到肚子裏,祁暖擡腳就往二樓走。
這一層擺放的全是法器,二層則是各種珍稀丹藥。
就連洗髓丹,這裏也有一枚。
“風長老,這洗髓丹,可是十年前煉製的?”祁暖拿着丹藥瓶,朝着風元問道。
十年前,她找過何豐茂,連他都沒有洗髓丹,那風元更加不可能擁有。
他現在這裏有一枚,只能說明,這是用她取來的藥引,煉製而成的那一批。
風元心虛道:“當年何長老一次練出來五枚丹藥,老夫便討了一枚過來。”
“確實如風元所說,只有五枚,分別給了慕懷墨,秋棠,仲淮,何豐茂跟風元一人留了一顆。”
怪不得風元會心虛,原來是給了仲淮。
她這怕自己興師問罪啊!
仲淮害得碎片遭受苦難,竟然還有臉喫她拿命取來的藥引。
聞言,祁暖面色不虞,將藥瓶重重放在了架子上:“既然風長老喜歡,那便留下收藏吧!”
“多謝仙尊!”這一枚洗髓丹,抵得上他這一屋子的丹藥了。
他剛纔是生怕祁暖將洗髓丹帶走。
祁暖轉身,掃了一眼架子上的藥瓶,突然問道:“風長老,你覺得這一枚洗髓丹,價值如何?”
風元雖然不明白祁暖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回到:“洗髓丹無價,抵得上世間萬物!”
“很好,那便用你這裏的丹藥來換吧!”祁暖說的很快,當風元反應過來的時候,
祁暖直接長袖一揮,整個二層的所有丹藥,直接消失不見了。
祁暖查探着戒指裏滿滿當當的丹藥,嘴角才掛了一抹微不可見的愉悅。
“行了,其他的,本尊也就不多要了,就先這些吧!”說着,祁暖負手,招呼着身後的慕懷墨先行離開。
風元甚至沒顧上恭送祁暖,他目瞪口呆得看着整個二層閣樓。
剛纔還擺得滿滿當當的架子,此時空得連塵土都看不到。
“造孽啊!”風元癱坐在地上,老淚縱橫,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祁暖生怕風元反悔,也顧不上什麼禮儀的,拉着慕懷墨飛回了清蓮峯,又快步走進了慕懷墨的洞府。
“呼~”祁暖舒了口氣,又看向洞口外,確認風元沒追過來,祁暖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慕懷墨怔怔得看着自己的手,那裏還留着餘溫。
“墨兒,快過來!”祁暖將剛纔從風元那裏搜刮來的丹藥,一股腦的倒在了地上,然後挑挑揀揀的。
“這是回靈丹,這個是補靈丹,還有強身健體丹,還有這個可以短時間加快修煉,沒有副作用……”
祁暖嘰裏呱啦一大堆,將那堆快堆到洞府的丹藥,排排分類好。
“好了,剛纔我說的,你都聽到了嗎?”祁暖這才擡頭看向慕懷墨,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
“墨兒?”祁暖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卻被慕懷墨一把抓住了手腕。
“怎麼了?”祁暖疑惑得看過去,“是我剛纔說的太快了嗎?”
慕懷墨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搖了搖頭:“沒有,徒兒都記下了。”
“那就好,你看這一小堆,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你按照名字,偶爾喫一顆就好。”
“還有旁邊這一大堆,額……雖然也是極品,但藥效沒有那麼強烈,你平時拿來當糖豆喫就好。”
“你記得給你師妹拿過去一些,我就不去送了。”
剛纔將幾千個丹藥瓶分類,已經夠累了,她現在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