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爲太慌張,試了好幾次,鑰匙都懟不進去。
最後還是刑司白伸手拿走了鑰匙,直接將門給擰開了。
咔噠一聲,這間不太大的房間全貌,便出現在了刑司白麪前。
雖然只是個很小的地方,但沈嬌嬌卻將它裝點得更外用心。
掉了漆的桌上放了一朵康乃馨做裝飾,土黃色的櫃門上貼了一些可愛的卡通圖案遮擋斑駁的油漆,至於牆上,則是用各種掛飾裝點。
看上去可愛又溫馨。
很符合沈嬌嬌一貫的個性。
不管到什麼地方,她都會熱情滿滿,認真的對待生活。
可眼下這個地方,什麼都有,卻唯獨沒有沈嬌嬌。
“我再給少奶奶打個電話。”吳媽說道。
這次電話一撥通,吳媽就聽見了被子的夾層裏有嗡嗡嗡的聲響。
翻開一看,沈嬌嬌的手機赫然就在裏面。
她居然連手機都沒帶!
這大晚上的,到底會去什麼地方啊?
“我給周錚打個電話問問,沒準少奶奶在他那裏呢。”顧季又說道。
可打過去之後,周錚卻是一頭霧水,“大小姐不見了嗎?她下午的確是見了我來着,但是看着天快黑了就說要趕緊回家,不然不太安全,她不在沐園嗎?”
沐園?
顧季瞬間瞪大了眼睛,“可是少奶奶已經不住在沐園了啊,她現在住在城中村的出租屋裏,你不知道?”
隔着電話,顧季都能感受到周錚的震驚,“大小姐沒跟我說啊,今天下午還是我送她回的沐園。”
頓了頓又道,“難怪她讓我把她送到沐園附近就行,看來他是打算趁我離開之後,自己也離開。”
“你幫忙去少奶奶最近去過的地方找一下,要是有消息,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顧季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正準備擡頭看向刑司白的時候,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
是周錚打來的。
“你這麼快就找到少奶奶了?”顧季詫異又激動的問道。
“不是!”周錚拼命否認,“我收到一條消息,他們說大小姐在他們手裏,要是想大小姐活命的話,就讓刑少去找他們。”
什麼?!
顧季愕然瞪大了眼睛,還想再問,刑司白卻已經奪走了手機,聲音喑啞暗沉,“去哪裏找他們?”
“禹州碼頭。”周錚道。
“兩個小時內,我會抵達那裏,保持聯繫。”
說完這話,刑司白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擡步往外走去。
等顧季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就發現刑司白已經開車走了,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之中。
只留下他和吳媽大眼瞪小眼,氣氛十分尷尬。
“少奶奶和薄少不會出事吧?”吳媽充滿了擔憂和自責,“都怪我,要是我不用這種計謀騙刑少過來,或許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
顧季卻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和吳媽你沒關係,對方想綁架少奶奶,今天不能綁,明天也會找機會綁的。”
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祈禱刑司白和沈嬌嬌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
與此同時,禹州碼頭,廢棄船艙內。
沈嬌嬌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之後,這纔看清楚自己現在的境地。
她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不遠處就是幾個正在打牌的壯漢,個個凶神惡煞,滿背花臂,而且其中一個,臉上還有一道貫穿的傷疤。
“你……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沈嬌嬌害怕的開口道。
聽到聲音,刀疤男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沈嬌嬌,“喲,小美女醒了啊,別害怕,我們幾個沒打算害你,只是想用你來做點交易而已。”
交易?
“什麼交易?”沈嬌嬌的眼神越發警惕了。
刀疤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之前從刑司白手裏偷了一個U盤,裏面有很多商業機密對吧?聽說你把其中一部分給了刑清潤,我們也挺好奇的,想要過來看看。”
“我從來沒把裏面的內容給任何人。”沈嬌嬌矢口否認,“而且我手上也沒有U盤的內容,你們找錯人了。”
聽聞這話,刀疤男的表情驟然陰沉了幾分,“你沒有,但是刑司白有啊。”
沈嬌嬌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你打算拿我和刑司白換那個U盤?”
“不錯。”刀疤男欣賞的點點頭,“看來你沒我想象中那麼笨。”
“刑司白不會爲了我,和你換那個U盤的,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和刑司白的感情沒到那麼深,他壓根就不喜歡我,甚至還巴不得我去死。”
試問這樣的刑司白,怎麼會爲了她,拿出那麼多的商業機密呢?
“你確定嗎?”刀疤男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我看好像不是這樣啊。”
“當然是這樣,刑司白恨不得我去死,在他眼裏,我就是個累贅,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你們要是找他,他大概會求着你們把我趕緊殺了吧!”
越是往下說,沈嬌嬌的心情就越是悲涼。
心像是墜入了冰窖一般,凍得整個人都要麻木了。
可下一瞬,刀疤男的話,卻讓她直接愣住了。
刀疤男努了努嘴,示意她往身後看,“他巴不得你去死,那現在來的人是誰?”
沈嬌嬌愣怔了一瞬,終於僵硬着脖子轉過頭去。
那個熟悉的身影逆着光,站在船艙的入口,只能朦朧的看見輪廓。
可即便如此,沈嬌嬌也十分確定,那就是刑司白。
他怎麼會……怎麼會來?
“刑少,”刀疤男略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看來你的老婆不太信任你啊,她還以爲你會任由她在這裏被我們弄死呢,結果呢,你還是來了。”
“我當然會來,”刑司白聲音冷漠,聽不出半分情愫,“我不來,怎麼親眼看見她被你們丟進海里喂鯊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