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櫺微動,影一從窗外翻了進來:“王爺。”

    厲王臉上滿是壓抑的怒氣:“那女人說什麼了。”

    影一低下頭,輕聲說道:“回王爺,王妃說起太后今日將她關入水牢的事。”

    想了許久,影一最終還是決定將手帕的事情隱瞞住。

    生平第一次欺瞞自己的主子,影一心裏着實難熬,只能避開厲王探視的眼神。

    厲王勾起一抹冷笑:“她可是在背地裏怨恨母后。”

    這個和親公主,當真是越來越令人厭惡了。

    影一垂下頭沒說話,因他知道,王爺現在需要的不是自己的評價。

    另一邊,李嬤嬤已經拿着帕子回了房間。

    仔仔細細的端詳過帕子,卻發現這帕子上所用的布料,與她以往見到的完全不同。

    李嬤嬤的眉頭扭得死緊:這東西,王妃究竟是從哪得到的。

    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李嬤嬤找出紙筆,開始給女皇寫信。

    她不傻,能感覺到王妃對她的疏離。

    爲了不讓王妃繼續脫離管控,她需要女皇的幫助。

    將信寫完,李嬤嬤將手帕放在油燈上燒掉。

    火光映在她臉上,將她襯得有些陰暗。

    爲了雲霞,爲了女王,她定要斷了王妃的念想。

    帕子被燒的乾乾淨淨,房間中迷茫出一種詭異的香味。

    李嬤嬤忍不住輕咳兩聲:她是傷寒了麼。

    雲瑤第二天一早便去了練武場。

    既然首烏已經被拿走了,那她爲什麼不用練武場。

    厲王下朝回來,聽說雲瑤正在使用練武場,當即回了書房。

    對於雲瑤,他是越來越厭惡了。

    這女人昨日不是抱怨母后將她灌進水牢了麼,那爲何今日不好生養着,還有精力出來練武。

    所以說,母后根本什麼都沒做。

    厲王抽出一本兵書,與其浪費時間去想那個女人,倒不如安心看會書。

    厲王剛坐下,管家便進了屋:“王爺,那書肆的老闆說他的香都用完了,現在只有王妃那邊還剩了些,您看...”

    厲王的眼睛不離開書本:“讓他再做。”

    這點小事還要問他,都是幹什麼喫的。

    雖然知道王爺不高興了,但管家還是繼續說道:“那書肆老闆說,香料中需要用到冬雪,可現在是初春...”

    厲王終於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讓他用其它水代替。”

    管家:“奴才也這樣勸說他,可他說這些材料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頓了頓,管家繼續說道:“王爺...”

    聽出管家話中的遲疑,厲王冷笑一聲:“怎麼,準備讓本王去求王妃麼。”

    昨晚厲王發怒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

    因此,管家並不敢接厲王的話,只一言不發的低着頭。

    書房中再次安靜下來。

    練武場中,雲瑤大汗淋漓的收了勢。

    長長吐出一口氣,雲瑤感覺自己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就連昨日的不愉快都徹底消失。

    許是那探花人送來的藥丸起了作用,她倒是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此時出了一身汗,更是舒服了不少。

    穿上惜雲送來的外袍,雲瑤用布巾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汗水。

    就在這時,初夏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王妃娘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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