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常年在廚房中做活的夫妻,絕對不會因疏忽而導致走水。

    更何況,今日館驛守衛森嚴,一看便知是有貴客到來。

    明明應該更加小心行事纔對,可這兩人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讓他不得不懷疑,走水背後是否有其他玄機。

    皇兄登基不過短短四年時間。

    他性子太過溫和,對其他兄弟也並未趕盡殺絕,只將人遠遠打發去了封地。

    因而倒也給了這些人修養生息的機會。

    可惜這些人的狼子野心不死,每年都會發生行刺事件。

    想到這,厲王緊緊握着手中的劍,母后說的沒錯,當初就應該將這些人一併擊殺。

    看着厲王陰沉的臉色,李墨行趕忙領命而去。

    另一邊,被探花人派出去的暗衛已經紛紛迴歸。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提着兩具屍體。

    這些屍體身上穿着夜行服,身上帶着武器,一看便知他們的刺客身份。

    揮手讓暗衛自行處理這些刺客的屍體,探花人坐在樹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寒星便轉了回來,對探花人輕聲說道:“探子說,三公主和容厲一直在房中研習兵法,並沒有絲毫逾矩之行。”

    探花人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與我無關。”

    寒星低下頭,卻在不經意間看到樹幹上被硬生生扯掉的樹皮。

    心裏暗自咂舌:真的不在意嗎!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寒星迅速轉移話題:“主子,我們爲何要救南越皇室的人。”

    這場刺殺行動,原本就是南越人自己內訌引起的。

    從身份上來說,他們理應冷眼旁觀纔是。

    若是主子擔心三公主的安危,也可以獨獨只救三公主一人,當真沒必要幫南越人除掉刺客。

    主子的這般行事,他着實想不明白。

    氣氛再次安靜,就在寒星以爲自家主子不會回答他的問題時。

    卻聽探花人悠悠的開口:“這些人,我還有用。”

    寒星不敢再問,默默的跟在探花人身後,隱藏於夜色中。

    主子要南越國王室有什麼用。

    房間中,穆婉兒又摔了一隻茶碗,對小豆子厲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他從屋裏出來時,當真只着中衣。”

    小豆子一時不察,被濺起的碎瓷片劃傷了手。

    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小豆子縮縮脖子,並不敢呼痛。

    只是膝行着來到穆婉兒身邊,趴在穆婉兒膝頭低聲勸說道:“我的娘娘,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小聲些,莫讓人聽到。”

    對於小豆子來說,穆婉兒自私貪婪,內心惡毒,自視甚高又沒有腦子。

    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和他心意的主子。

    唯一的問題,就是穆婉兒的臭脾氣。

    平日裏倒是不顯,可一旦脾氣上來,穆婉兒便有些不管不顧。

    這樣的人雖然容易操控,可變數也是極大,任誰都不知道她下一秒能做出什麼事來。

    小豆子花了半年的時間才摸清穆婉兒的脾氣,又用了一年時間成爲了穆婉兒身邊的紅人。

    因而,沒人會比他更清楚如何操控穆婉兒的情緒。

    穆婉兒低下頭,剛好與小豆子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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