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兒的火氣瞬間消散,甚至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狗奴才受傷的模樣,倒是十分有趣。
見穆婉兒冷靜下來,小豆子心裏鬆了口氣,可面上還是緊張的看着穆婉兒:“娘娘,咱現在宮外,這隔牆有耳,仔細被別人拿住話柄,小題大做...”
說話間,小豆子的眼神意有所指瞥向玉嬪所在的方向。
果然,只一個眼神,穆婉兒的怒火便迅速轉移了。
想到乾元帝拒絕了自己,留宿在玉嬪那邊的事。
穆婉兒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些賤人...”
小豆子則是悄悄撇嘴,說實話,他真心不知道皇貴妃在作什麼。
皇后比乾元帝年長三歲,膝下的大公主已經出嫁。
自打陛下登基,皇后便常年閉宮不出。
不是伺弄花草,便是誦經禮佛。
後宮之事基本不管不問,甚至連每天的請安都打發到皇貴妃這邊。
如今,貴妃已經算是後宮第一人了。
若是其他人怕是喜得做夢都能笑醒,偏這位皇貴妃娘娘,不但不想着如何拉攏乾元帝固寵。
反而和厲王牽牽連連,身子不爽利找厲王,心情不愉悅找厲王,頭上生了白髮還要找厲王。
這一番操作看的小豆子五迷三道。
不由得腹誹皇貴妃娘娘究竟是如何想的。
說句大不敬的話,皇貴妃還記得自己的夫君是誰麼。
若只是皇貴妃一人折騰也倒罷了。
偏厲王也是個林不清的,不但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問題。
甚至還縱容着皇貴妃對他各種癡纏。
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在宮中各種折騰。
卻不知若非有太后壓着,他們的事早就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了。
偏皇貴妃娘娘不但不知收斂,在厲王大婚後,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讓小豆子越想越覺得心慌,之前他還以爲,皇貴妃是想借厲王的勢力。
可現在看來,他怎麼覺得皇貴妃像是想同時抓住兩個男人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心裏正想着,卻見皇貴妃已經伸手捻起他的下巴,語氣溫柔的問道:“想什麼呢,都入神了?”
小豆子立刻露出笑容:“回娘娘的話,奴才想的是,怎麼幫您把陛下從玉嬪那邊拉過來。”
皇貴妃聞言笑的更加溫柔:“無妨,便讓他們折騰去吧,本宮累了,你先伺候本宮睡下。”
小豆子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扶着皇貴妃往牀榻上走。
皇帝來後宮的時候少,他們這些在宮裏當公公的,都有一手伺候人的好本事。
既能爲主子排解深閨寂寞,又能讓主子離不開他們。
而皇貴妃娘娘,明顯是對他上了癮。
上榻之前,卻聽穆婉兒再次開口說道:“去打聽下,那個番邦賤人明日穿什麼衣服。”
很明顯,今日的撞衫還是對穆婉兒造成了心理陰影。
小豆子立刻應聲,順勢放下牀邊的帷幔。
不多時,牀幔中便傳來了女人的婉轉又急促的喘息聲...
忙活了大半夜,厲王轉身進屋,剛推開門,便見一道銀光直衝向他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