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身上穿的也是一套勁裝,只在腰間繫了一條明黃色的腰帶。
乾元帝快步走到厲王身邊,對着一邊的李墨行揮揮手:“給朕...本老爺找把劍來。”
李墨行恭恭敬敬的將自己的寶劍遞了過來。
乾元帝拿着寶劍揮了揮,隨後饒有興致的對厲王笑道:“陪朕活動活動。”
厲王也不廢話,直接給乾元帝喂起招來。
兩百回過後,乾元帝氣喘吁吁的將劍還給李墨行:“阿厲,你如今也學會敷衍我了。”
厲王則是對乾元帝抱拳行禮:“臣弟不敢。”
乾元帝擦汗的動作一頓,隨後一臉無奈的搖頭:“阿厲,你非要這麼傷我的心嗎!”
越往上走,碰到的真心便越少。
當年他還是太子,與阿厲過招時,阿厲招招兇狠,似乎是想將他擊斃一般。
爲此,阿厲沒少被母后訓斥。
那時候,他們面臨着內憂外患,可心卻是齊的。
無論遇到什麼事,他和阿厲都能推心置腹,親密無間。
直到現在,乾元帝對厲王仍舊是信任的,否則他也不會將南越國八成的兵力都交給厲王管理。
可自打他登基後,阿厲便日漸疏遠了他。
後來穆婉兒進宮,阿厲與他便徹底迴歸了君臣之道。
對此,乾元帝也是十分無奈。
穆婉兒之所以會進宮,完全是因爲意外。
他只能說,此非他願!
若是能再選一回,他一定會遠遠的避開那女人。
他登基五年,後宮豐盈,穆婉兒的那點子小心思自然被他看的明明白白。
因此,他對這個女人也更加不喜。
想到救命恩人這事,乾元帝低垂下頭。
在後宮,不擇手段向上爬本就正常。
偏那女人自作聰明,彷彿這皇貴妃的身份多麼委屈她一般。
一邊想盡方法討好他,另一邊又勾搭着阿厲。
手段拙劣的讓他不忍直視。
乾元帝越想越覺得厭惡:若不是爲了阿厲,他老早便將那女人送走了...
乾元帝垂下眼眸,掩蓋好自己眼中的陰霾。
再次同厲王說了會兒子話,兩人才終於分開。
厲王回來時,雲瑤剛好梳妝完畢。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卻誰都沒有說話。
只分坐在桌子兩邊,安安靜靜的喫着早餐。
空氣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
乾元帝金烏時,玉嬪也已經收拾完儀容。
當看到乾元帝進屋時,玉嬪忍不住驚呼一聲,快步走到乾元帝身邊:“哎呦我的爺,從哪弄得這一身髒,這衣服都溼透了,您快些進來免得驚了風。”
乾元帝最喜歡的,便是玉嬪這咋咋呼呼的性子。
這會讓他產生一種,他們只是一對普通民間夫妻的溫馨歸屬感。
於是,他笑着將玉嬪抱在懷裏。
將自己身上的污漬蹭在玉嬪身上的同時,還不忘伸手去撥弄玉嬪的髮髻:“今天這個頭髮梳的倒是極好,這是誰的手藝,當的重賞。”
玉嬪一邊笑,一邊躲避着乾元帝的動作:“陛下饒了臣妾吧,這髮型甚是難梳,雨晴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您可千萬莫給臣妾碰壞了。”
屋中的兩個人鬧得正歡。
屋外,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