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皇太后刺下來的人,只要厲王不想傷了與太后之間的母子情分,初夏就決不能動。
因此他並沒打算真劃下去,只想着嚇唬嚇唬初夏便是。
順便讓初夏知道,那個異國女根本不應該得到初夏的保護。
不知什麼時候,雲瑤已經被厲王徹底推去了對立面。
原本厲王已經算計好,準備在距離初夏咽喉大概五釐米的位置停止動作。
畢竟,根據他以往的經驗,一個人只要直面過一次死亡。
就再不敢有第二次了。
他這次就算不把雲瑤怎樣,也要徹底將雲瑤和身邊人分裂開。
像雲瑤那樣的妖女,不配擁有任何東西。
出乎意料的是,劍在距離初夏十釐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竟然是雲瑤徒手握住了厲王劈過來的劍。
雲瑤的虎口處已經裂開,五隻呈爪狀牢牢的固定住厲王的長劍。
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此時雲瑤渾身是水,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
厲王只覺得心頭一顫:這女人,是在恨他嗎。
想到這,一股無名怒火涌上厲王心頭:這女人爲何總是在惹事,縱使將一些簡單的事情弄的非常複雜。
許久未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
初夏睜開眼睛,剛好看到跪坐在自己面前,用纖弱手臂爲自己攔住厲王攻擊的雲瑤。
又是這樣熟悉的被保護感,初夏的嘴脣微微動了動,聲音細的微不可查:“娘娘。”
王妃居然再一次擋在自己面前。
厲王一臉陰鬱的盯着雲瑤:“看你乾的好事。”
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的怒火究竟是爲了穆婉兒,還是雲瑤對自己不在意的態度。
雲瑤根本不去想厲王此時的心情。
努力忽略手上傳來的疼痛,雲瑤仰起頭,對厲王冷笑一聲:“容厲,你以後能離我遠些麼。”
這男人與那個叫穆婉兒的皇貴妃同樣令人作嘔。
而她現在,只想遠遠的避開這兩個人。
鮮血順着雲瑤的手掌和手腕緩緩滴在地上。
顯出一種近似妖異的美感。
只可惜,厲王不但無心欣賞,更被雲瑤挑釁的話勾起更強的怒火。
他下意識的想將劍抽出來,卻聽身後傳來乾元帝的聲音:“小六啊,都這個時間了,不抓緊趕路,還折騰什麼。”
說話間乾元帝已經抄着袖子,快步走到厲王身邊。
聽到乾元帝的聲音,厲王趕忙轉身問安:“皇兄怎的過來了。”
隨着他放手的動作,那把被雲瑤抓住的寶劍,就這麼留在了雲瑤手中。
劍刃磨過骨頭髮出刺耳的吱吱聲,強烈的舉動令雲瑤臉色更加蒼白。
初夏下意識的想要幫雲瑤將劍拔出來,卻被雲瑤及時制止。
初夏小心翼翼的縮回手,小心翼翼的幫雲瑤託着劍柄。
她想用這樣的方式,讓雲瑤舒服些。
望着自己的手,雲瑤死死咬緊牙關。
她的手由於劇烈疼痛,已經抽搐在一起。
若是貿然拔劍,手指頭鐵定會少兩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厲王驚訝的聲音:“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