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依舊抄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好弟弟。

    同時還不忘補充道:“太醫已經檢查過了,婉兒的身體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厲王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可她剛剛明明...”叫的那麼慘。

    卻見乾元帝對他擺擺手:“太醫說了,婉兒的身體很好,嬤嬤也檢查過,婉兒身上並沒有傷痕,估計她只是想練氣吧。”

    雖然早就習慣了乾元帝這種不靠譜的說話方式,厲王的表情依舊十分糾結:“可是...”婉兒喊的那麼慘。

    乾元帝擺擺手:“朕剛剛應下回頭給她一盒東珠,她現在心情極好,也再不提身上痛的事了。

    不過倒是委屈了弟妹,平白被潑了一身水。

    都不是我說,婉兒這個壞脾氣,真應該好好改改了。”

    乾元帝還在喋喋不休,可厲王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能被東珠治好的病...

    厲王的呼吸猛然頓住,他僵着脖子,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雲瑤,一時間竟不知應該說什麼好。

    是他太沖動了嗎!

    可那畢竟是婉兒啊!

    婉兒的膽子小,性子又弱。

    一定是雲瑤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否則她爲何會哭的那般悽慘。

    乾元帝也注意到地上的雲瑤,當即驚呼一聲:“怎麼傷成這樣,還不去叫太醫過來。”

    太監總管鄭三喜得了乾元帝的命令,當即連跑帶顛的去找太醫。

    一邊跑一邊腹誹,如此美人都下得去手,這厲王果然不愧是他們的戰神。

    也只有郎心似鐵才能形容他了。

    厲王現在很懵,一邊想着婉兒是否真在騙人,另一邊又在想雲瑤手上的傷。

    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終究,心中的婉兒壓過了雲瑤。

    厲王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他沒做錯事,是雲瑤有問題。

    這女人不但不懂得道歉,還不知道服軟。

    落得今日的局面,當真怪不得他。

    雲瑤沒管厲王在想什麼,她側過頭,輕聲對初夏說道:“扶我回房。”

    初夏輕輕應了一聲,捧着劍柄小心翼翼同雲瑤一起往回走。

    同時還不忘輕聲安慰:“娘娘寬心,一定能治好的。”

    雲瑤輕輕“嗯”了一聲,她剛剛試過,應該沒傷到主要筋脈,不會影響日後提劍。

    她應該慶幸,容厲手裏拿着的,只是一把青銅劍。

    若是鐵劍...

    還好世上沒有如果。

    眼見主僕倆從自己面前走過,卻誰都沒搭理自己。

    厲王原本還打算開口呵斥,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不用別人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惹人厭了。

    銅劍上有鏽,被刺傷後很容易感染,進而導致發熱。

    因此,爲了雲瑤手上的傷,太醫很是廢了一番力氣。

    處置好傷口已經是晚上,託厲王的福,他們今日的行程又耽誤了。

    許是厲王親手傷了王妃的原因,館驛中一直安安靜靜的。

    連個大聲喘氣的都沒有。

    倒是皇貴妃,聽說厲王重傷了雲瑤的消息,當即樂得不行。

    午膳和晚膳各加了四道菜,竟是比擬了皇后的規格。

    惹得玉嬪對着她的方向直呼蠢貨。

    夜晚時分,見雲瑤躺在牀上似乎已經睡熟,初夏輕輕掩門離去。

    卻不想,大門纔剛剛關上,雲瑤便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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