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挑釁的話,使得厲王猛然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握住腰間的佩劍:“你莫不是在怨本王。”

    雲瑤的嘴角掛上一抹恬淡的笑:“妾身不敢。”

    可初夏卻注意到,雲瑤的左手輕輕抓住了她身下的褥子。

    別人或許不知,可初夏卻非常清楚。

    這褥子下面,藏着雲瑤的寶劍。

    初夏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生怕雲瑤和厲王忽然向對方發作,掏出劍來在對方身上連戳幾十個窟窿。

    按照這些天的情況看,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可能發生...

    好在,讓初夏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厲王目光陰鬱的看着雲瑤,隨後背靠馬車壁坐下:“本王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你能安分些。”

    雲瑤並沒有回答厲王的話,而是靜靜的閉目養神。

    好在厲王也不在乎雲瑤的刻意忽視,只臉色陰沉的盯着她。

    那戒備的模樣,就像雲瑤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而云瑤也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劍柄。

    初夏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輪流掃過,非常擔心這兩人會有什麼突然動作。

    車隊一走就是六天。

    由於這幾日一直都在耽誤行程,因而衆人開始馬不停蹄的趕路。

    奇怪的是,在之後的路上,他們再沒有遇上什麼突發事件。

    就這麼快馬加鞭的直到獵場。

    乾元帝的御輦此時也到了獵場。

    雲瑤親眼看到乾元帝在衆人的簇擁下,從後面悄悄上了御輦。

    之後,又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緩緩從御輦中走下來。

    一步步走向獵場。

    那通身的氣派,盡顯王室威儀。

    從乾元帝身上,雲瑤似乎看到了她的母皇。

    雖然性別不同,但是這兩人似乎都非常在意自己外人眼中的形象。

    想到母皇,雲瑤的表情變了變。

    可還不等她說話,便被厲王忽然抓住了手腕。

    雲瑤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卻見厲王正對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想什麼。”

    他當然不在乎雲瑤在想什麼,他只是感覺面色凝重的雲瑤,似乎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厲王的動作配上他此時的表現,雲瑤微微眯起眼睛,瞬間猜到了厲王的心思:“王爺多心了。”

    誰料厲王卻是冷笑一聲:“莫要挑戰本王的耐心。”

    雲瑤垂下眼眸,對着厲王恭敬行禮:“諾!”

    真沒想到,厲王竟會覺得自己是個有耐心的人。

    也不知這人是從哪來的自信。

    針鋒相對了幾日,雲瑤突如其來的順從,竟讓厲王感到一絲不習慣。

    好在這種不習慣並未持續多長時間。

    厲王狠狠放開雲瑤的手腕:“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莫要讓本王發現你動了什麼壞心思。”

    雲瑤的神情依舊順從,低眉順眼的對厲王行禮:“諾!”

    厲王深深的看了雲瑤一眼,隨後便向乾元帝所在的位置個跟了過去。

    由於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邊疆的戰事也越來越少。

    故而,南越國已漸漸出現重文輕武的趨勢。

    南越是大國,國土周圍圍繞着十幾個小國,再加上一個與南越國兵力相當,卻虎視眈眈的北辰。

    因此,南越每年的狩獵都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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